张嬷嬷的病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无药可治。即使钟离愁过去了,也没能改变什么。
两三日之后,张嬷嬷还是死了。
林绮云顺着她的话,让绿竹和风行云影等人,将她埋在了玉容玉夫人的墓边,好生生世世守着玉容玉夫人。
可是就在埋葬张嬷嬷的时候,风行和云影在玉夫人的墓旁挖掘出了一个锦盒和中装着一个血字绸缎。
二人打开那绸缎一看当即懵了。
绿萝一看,更是吓得不轻。
他们赶忙将张嬷嬷埋好,火急火燎地将锦盒中的绸缎送到了缀景阁慕御卿和林绮云的手中。
慕御卿和林绮云展开绸缎一看,亦是一惊。
因为那绸缎上的血书,写的不是别的,而是穆王府冤案,而是当年玉家二公子玉箫为了平凡此案,付出生命代价的事情。
“真没有想到玉夫人早就知道了此事。但她没有揭发出来,而是将此事埋在了地下。实在是能力所不能及,又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啊。”
慕御卿感叹说道。
林绮云点了点头,目光瞄眼的盯着远方,许久才收回来,落在那张血字之上。
“我原本还有些犯难,但现在有了这东西就更不怕了。”
那些那张血书,林绮云感觉有千斤重。
她思量一番之后对慕御卿说,“御卿,把这个东西交给清王爷吧。毕竟这件事,总得有个开始。”
“不,不必!”慕御卿摇头说道,“这东西交给清王叔还不如交给木清丽呢。”
“木清丽?”
“没错,木清丽!他现在不是正忙着帮着湘王吗?木清丽原本听你的人故意说了一些有关当年的事情,但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有了这个就不同了,有了这个之后会更有说服力。”
慕御卿将东西捡了起来,交给玄霜,说道,“霜儿,想个办法,把这东西送到木清丽的手上。”
“好的,王爷和姐姐放心,我一定办好。”玄霜嗖的一声没影了。
慕御卿又转过来看着林绮云,“云儿,你筹备了这么久,想不想进去看看?”
“你说宫里?”
慕御卿点头。
林绮云却说,“没什么好看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我早就看腻了,也看厌了。我还是在缀景阁中等着外面的消息吧。”
她并不喜欢看那些肮脏的画面,虽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和那些肮脏的人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干净多了,善良多了。
那座皇宫害死了她的姨母,害死了她的孩子,更害死了穆王府数以百计的生命,她是真的不想再踏进去半步,真的不想再看任何一眼。
她只盼着这件事能快点结束。
只盼着从此以后穆王府能够沉冤得雪,再不是乱臣贼子,再不是反叛之臣。
“好,我陪你!”
慕御卿没有多说,只是轻轻地将林绮云拥入怀中。
或许他能够理解林绮云的感情。
湘王害死了他的父王,害死了他的二弟,害死了他的三弟,害死了他们洛城军数以千计数以万计的生灵。
他梦中都想着报仇,他梦中都想着了结了湘王的性命,但是他并不想亲眼看着湘王怎样被打垮,怎样被斗败,他只想最后看着湘王怎样死去。
***
湘王被抓之后并不认罪。也不同意私自审理,而一定要当着群臣的面向他的父皇认罪,若不然,他就死在牢里。
湘王是皇子,是皇室子孙,大臣们不敢怠慢。只好听从他的意愿,向皇上奏禀了此事。
审理之日,金殿之上站满了大臣。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脸色沉闷的可怕,瞥了殿下的湘王一眼,厉声问道,“逆子,朕已如你所愿,金殿之上审理此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儿臣私自离京,还带着军队一起撤往封地,是儿臣之错。”
说完这句话湘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向金殿之上的皇帝叩头。
“可是父皇儿臣,并无行反叛之事,儿臣之所以如此全是被逼无奈,至始至终,儿臣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叛之举。”
“你说的倒是好听,按你这么说,朕该赦免你无罪是吗?”
皇帝反讽一声,鼻子里都是火气。
太子这时候站出来,冷眼瞥了湘王一眼。哼笑着说道,“三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吗?你未得父皇的诏令,而私自带着兵将别逃,不是反叛,又是什么?你难不成想对父皇说,你只是玩玩而已嘛?”
“太子殿下这句话说的过了!我已经说过我是逼不得已!太子殿下,我还想问你呢,你没有得到父皇的召令,为何调用兵力截住我的去路?你这举动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反叛?”
湘王巧舌如簧,辩的太子无言回击。
“你休要转移话题,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太子呵斥着湘王,对于调兵私自堵截湘王一事,明显有些心虚。
湘王这时候又对皇帝说,“父皇而成虽然做出了错误的事情,但是儿臣,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父皇,而是只是想保全自身而已,父皇,那的事情另有蹊跷。”
这样说了之后,湘王便将他们军队如何开始出乱子的事情一一向皇帝禀报,然后叩头说道,“不过父皇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儿臣偶然知道了一件事,一件有关父皇的事情,不知道父皇肯不肯让儿臣讲?”
湘王并不急着把事情说破,反而饶有兴趣的看了太子两眼。
太子不知道湘王藏着什么事,被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