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剪秋被苏父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跑回去随手逮着个佣人,让她通知苏玉琢。

等苏玉琢急匆匆跑过来,苏父已经缓过那口气。

“您没事吧”苏玉琢口吻焦急,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将父亲扶起来,对着他左看右看,“有没有摔着哪里啊啊”

苏玉琢后面跟着萧砚,萧砚后面是乌拉拉一大堆人。

苏玉琢弯腰拍了拍父亲衣服上沾到的灰尘,苏父拿过她的手,没看任何人,只紧迫地盯着苏玉琢的眼:“二丫头,你还听不听爸爸的话”

“我自然是听您的。”苏玉琢看着父亲苍白又难看的脸色,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得了她肯定的回答,苏父说:“那你现在跟我回去,爸爸砸锅卖铁,卖血卖肾,都会让你过好日子,咱们不在这看人脸色,跟爸爸回家,现在就走”

苏父老泪纵横,罗剪秋的话,保不齐代表着这一家人的意思,可想而知苏玉琢日后在这家里的地位。

“爸,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苏大哥,您这是说什么话孩子都领证了,你再怎么也不能说这话。”萧坤想圆场,说着朝一旁的亲戚使眼色。

亲戚附和:“是呀,刚才桌上不聊得好好的,9月份就给两个孩子办婚礼,虽说仓促了点,不也是想赶紧把你闺女娶进门嘛”

劝和的话此起披伏。

“什么事,进屋坐下慢慢说。”萧砚上前把苏玉琢拉到自己身后,笔直地站在苏父跟前,“若是我有做不好的地方,您跟我提。”

苏父一概不理,只看着苏玉琢:“你跟不跟我回去你要不走,我自己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

“哎,苏大哥”萧坤哪里能让人真走了,赶紧跑上前拦住他的路。

苏父直接推开他,头也不回一下。

萧砚见状,抬脚也要追上去。

手却被苏玉琢握住。

他感受到她的拉力,低头看了眼十指相扣的一大一小两只手,然后视线落在苏玉琢精美的五官上。

只听她喊了声:“爸”

声音带着哭腔,苏父不由停下脚步,父女两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清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

“我知道我让您失望了。”眼泪从苏玉琢那双美目中掉落,她轻轻地、缓缓地说:“我爱萧砚,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愿意为他去闯一闯,哪怕这段感情没有好结局,我也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您的决定,但我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若将来撞了南墙,我就回家,从此以后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不好”

父亲的背影在苏玉琢眼里渐渐变得模糊,手上传来萧砚温暖的体温,和他收紧手指时的力道。

周遭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带起的沙沙声。

许久。

苏父终于缓缓转身,老泪纵横:“既然知道要撞南墙,何必去遭这一趟罪”

“爸,请原谅我的任性。”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

从头到尾,没有人说一句话。

苏父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其他人陆续也搁了筷子,饭后坐了没多久,萧砚便开车载着苏玉琢和苏父回了自己的房子。

又送走几位亲戚,萧老夫人才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余有韵叫来当时传话的佣人,佣人被众人看得唯唯诺诺,说话声蚊子叫似的:“我、我也不清楚,是”

说着,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罗剪秋。

罗剪秋手里端着杯茶,坐得笔直端庄,不等女佣说下去,她接口:“是我告诉她的。”

萧老夫人和其他人都看向罗剪秋。

罗剪秋笑笑,“我也是无意看见苏伯伯去院子里接电话,家里地方大,这七绕八绕的我怕他找不着回去的路,就在廊下等他,没想到他不知道听电话里说了什么,忽然就倒了,把我也吓了一跳,赶紧叫她去通知你们。”

“那他怎么忽然改了主意,非要带小苏回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电话里有人说了什么,奶奶想知道,不如等过几日他心情好些了,你亲自去问问,你问的话,他也不好不说。”

萧老夫人即便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却也没再多说多问。

事情发生在萧家,不过真相如何,都是萧家人作祟,她一向主张家庭和睦,也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弄得自家不宁。

“这事算过去了,我看小苏这父亲也是个倔脾气,你们以后说话都注意着点,两家差距大,有时候你们无心一句话,都可能叫人多想”

另一边,苏父回去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苏玉琢在门口站了半日。

中午的事,她心里有大概的猜测。

那个家最不想她嫁进萧家的,只有罗剪秋。

父亲这么生气,肯定是罗剪秋在他面前提起了姐姐,甚至说了些侮辱性的话,目的显然已经达到,父亲如罗剪秋所希望的,发怒了,不同意她嫁给萧砚了。

苏玉琢当着众人的面说那番话,是说给父亲听,也是说给罗剪秋听

前者现在现在很失望,后者想必很愤怒吧。

苏玉琢靠着门板,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去坐会儿。”萧砚走过来,抬手握住她的手,带她去客厅,自己先坐下,然后把苏玉琢拉到腿上。

臀下传来男人大腿肌肉的触感,苏玉琢看着他,声音很轻:“很抱歉”

“抱歉什么”

“今天的事让你没面子。”苏玉琢缓缓说:“我也不知道父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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