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一飞冲天的时候,李飞没有在场,但是马腹在对段小涯下跪的情景,他是看在眼里的,道:“老爷子,这事我正要向你回报呢,老伙计似乎对这位段兄弟十分亲近,像是早就认识似的,不仅对他跪拜,就连饲养员给他的食物,他也敬献给段兄弟,这事太古怪了,老爷子见多识广,想必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
冷酥儿暗暗诧异,她本以为段小涯先前胡说八道,但没想到丁老爷子豢养的老虎竟然真的对他跪拜。
旁人不知,她可知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而是马腹,传说中的人面虎,凶猛异常,见人就扑,而段小涯和他不过初次见面而已,并不是他熟悉的人,他不咬人已是万幸,又怎么会对他跪拜。
冷酥儿觉得这其中必然还有什么缘由。
丁老爷子问道:“小兄弟,你家住在哪儿?”
“棘山村。”
“父母又是什么人?”
“父母是地道的农民,我得罪了你,你只管冲我来,你要敢伤害我的家人,哼,老头子,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段小涯知道丁老爷子的势力无法想象,心里着实也有一些担忧。
“你可以走了。”
段小涯一怔:“你放我走?”
“李飞,你送一送这位小兄弟。”
李飞点头,对段小涯道:“段兄弟,请。”
段小涯疑惑不已,但依旧跟着李飞出去,此刻不走更待何时,总不能留在狮子林等死,丁老爷子要是反悔,他手底下那么多人,而且高手众多,取的性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丁橙急道:“爷爷,你怎么把人给放了?”
丁老爷子缓缓地道:“橙儿,你记住了,以后再碰见这个人,凡事都要忍让三分。”
“为什么?”丁橙不服气地问。
“没有为什么。”
“爷爷!”
“好了,你先出去。”
丁橙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冷酥儿才问:“老爷子,段小涯有什么古怪吗?”
“马腹是认主的,这人和灵山不知有什么渊源,否则马腹不会无缘无故对他下跪。”
杨麟道:“老爷子,要不要去查一查他的底细。”
“暗中调查一下他的家庭情况,不要声张。”
杨麟点头:“是。”
“黑人保镖的案件,有什么进展吗?”
杨麟道:“因为是外国人,所以警方十分重视。”
丁老爷子冷哼一声:“是呀,洋鬼子的命,可比我们国人值钱的多,最烦这些捧卵脬的狗腿子,穿上制服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警方现在怀疑段小涯就是凶手。”
“你去打点一下关系,让警方找个替罪羊,陆小曼那边也传一句话,让她不要追究,否则让她身败名裂。”
说着,丁老爷子拿起沙发边上的一根镶着玛瑙的手杖,缓缓站了起来,冷酥儿急忙过去搀扶。
杨麟拱手告退。
……
段小涯出了狮子林,越想就越想不明白,丁老爷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自己不仅到他寿宴捣乱,而且欺负他的孙女,他就这么把他给放了?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接到郝吟剑的电话,这家伙在电话那边哭哭啼啼,道:“哥,我被人强了。”
“恭喜恭喜。”段小涯心里不爽,妈的,对他炫耀来了吗?
“哥,是真的。”
“真的了不起吗?操。”
“哥,是个男的。”郝吟剑说着又号啕大哭起来。
段小涯愣了半天,道:“咋是个男的呢?”
“昨晚在酒吧那个搭讪的男人,你记不记得?”
“就是穿豹纹的那个男人?”
“对,后来你不是和丁橙先走了吗?他就请我喝酒,然后我就喝醉了,呜呜呜!”
段小涯暗暗咋舌,这世道太疯狂了,男的强女的,已经无法满足大众的需求了,而且风险极大,不被判个三五年都不能消停。男的强男的,女的强女的,风险就小的多了,大陆地区现有的法律,甚至不能将之定为犯罪。
段小涯问了郝吟剑的地址,是在一个酒店之中,郝吟剑哭的就像一个泪人,哇哇大叫。
段小涯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毕竟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太没人性了,安慰道:“好了好了,大老爷儿们,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哭个屁!”
“哥,我是直男哇,我受不了这种屈辱。”
“谁叫你男扮女装,那个豹纹男好不容易把你灌醉了带到酒店,忽然发现你是男的,他心里能好受吗?好了,别哭了,哥带你去喝酒。”
郝吟剑抹了一把眼泪,跟着段小涯走出酒店,二人又找了一个地方喝了一通,快到傍晚的时候,两人回到胭脂巷。
江莱尚未下班回来,林月如却一脸肃穆地站在门口,像是专门来找段小涯。
上次段小涯为她爸垫付两万块钱,排忧解难,段小涯向她问了胭脂巷的方向,林月如住在附近,很容易就打听到他。
段小涯知道林月如是法医,也属于警察编制,忙对郝吟剑道:“你先进去吧。”他怕林月如发现,郝吟剑就是正被警方怀疑的薇薇安命案的嫌疑人。
林月如道:“小涯,我有话要和你说。”
段小涯道:“好,咱们找个地方。”
两人到了胭脂巷外面不远的一个小摊,要了一盘烤串和两瓶啤酒,段小涯开了啤酒,问道:“林警官,有什么事就说吧。”
“顾小曼的保镖瑞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