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残肢、浓烈的血腥气、屁滚尿流的臭味,加上震耳欲聋的炮响,瞬间让这支混乱的队伍心胆俱裂。
“啊……!快跑啊!”
“要死了!要死了!”
“****####”
“tΗuwΔΘΦ”
汉人们哭爹喊娘的逃命,他们所统辖的番兵就更加大乱奔溃,互相喊着听不懂的言语,主题无非是一个字,“跑”!
黄破嘴在城头上双腿一软,几乎瘫倒下去,在卫兵搀扶下才勉强站定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而这恐惧又有点似曾相识。一年前,在广州东南外海,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那一次是在船上,被那姓张的指挥着几十只火竹筒一**击。自己当时也是如此的绝望、惊骇又无力。
“那姓张的哪来的那么多骇人的火器!?”
黄破嘴本来也知道中兴社火器厉害,也曾为此警告过部下多加注意,但他对火器的认识还仅仅局限于对火竹筒一类简易的东西,这玩意儿在征服周边番部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大作用,被他当成了宝贝。
但中兴社的火器早已不是原来那么粗糙的样子,已经升级到了追求精度和射程的第三代,火竹筒的升级版盏口铳都差不多要被淘汰了,黄破嘴却还拿着第一代的火器当成至宝,整整落后了两代的武器,不被吊打才怪呢。
“要输了吗?”
“不……不能,绝不能输!”
黄破嘴猛的站定,稍稍恢复了神智和勇气,疯狂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