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八。”
“碰过女人吗?”
“什么女人…….还没。”
“想碰吗?”
海子看着小花有些涨红的脸和起伏的胸,不敢回答。
“你也挺细心的,总是让我坐包袱皮。看你这么健壮,应该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老人说,男人早,十二、三就能干那事,你呢?”小花仍不停挑逗,海子依然闷不做声。
小花有些奇怪,心想这人是不是有啥毛病,嘴上说:“你懂得男女间的事吗?你见过女人的身子吗?看样子是没有,连点反应都没有。想不想学、想不想见识见识?不说话,看来是想,那个男人不想,来,姐姐告诉你吧。怎么,还不说话?姐姐让你看看真的,你就说话了。”说着话,真的站起来,做出要解衣服的动作,放肆的在海子的面前摇头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海子这时有些惊呆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海子猛地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别这样,你这是干什么!”
小花不说也不动,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对海子的举动有些不满。
“姐,别闹了,咱还得赶路呢。听话,你是我的好姐姐。”海子见小花也是个犟脾气,试图用软话来哄。
“别假装正经,你以为我是瞎说的。我觉得你像个好男人,方才又不顾一切救了我,想报答你。可是你假正经,不领情,跟我装啥呀。我不走了,愿意走你自己走。”小花说完,索性躺在包袱皮上。
海子这下可懵了,不知该咋办,只得再好言相劝:“好姐姐,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我从来没见过这阵势,不知说啥好。姐,你原谅我,快起来,我认你当干姐姐。”
“别拿话哄我,姐是过来人,啥不懂。你说你不动心,可我感到你动心了。姐我想得到的男人,就得得到,不满足我,我就不起来。”那兵荒马乱的年代,当地的姑娘把男女间的事看得很淡,有时是想保护自己也保护不住,更何况象小花这样的家庭。
海子被她这么一说,满脸通红,下意识地掐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小花依然不动,两眼死死盯着海子,看来犟脾气真的上来了。海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采取用软话哄的办法:“姐,我知道你在吓唬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个相好的,她对我很好,我不能胡来。姐,你能理解我吗?我想你能理解我的心思,你是个好人。”
一直倔强地躺在地上的小花,眼里渐渐地流出了泪水,抽泣起来,也许海子的话勾起了她的伤痛。慢慢地她睁开了泪眼,对海子说:“你也是个好人,我没看错,我替那姑娘高兴,天下好男人不多,让她摊上了。唉,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你。算了,扶我起来吧,咱们还得赶路办事呢。”
海子弯下腰,把小花扶起来,帮他把不整的衣服整理好,然后轻声说:“咱走吧。”
海子牵着小花的手走出了高粱地,凉快了很多。二人悄悄地左右观察了一会,没有人影,确信安全了,二人才又走上了大路,继续到附近的村子去打听打听,也没啥结果,就又和小花继续往前走。
“刚才听屯子里的人说,这跟前有个叫江北窝棚的地方,还离这有多远?”海子似乎是没话找话。
“离这也就十七、八里吧,不好走,净是江湾地。”小花回答。
“这附近哪有住的地方呢?”
“往江北码头去的大道边上有个村子,叫哈拉雪,那有家小旅馆。”
“离这多远?”
“也就十几里吧。”
“那不到江北窝棚了吗?”
“不是一条道,那离江北窝棚还得有六、七里呢。”
“走,咱们去哈拉雪,今晚就在那住。”海子催促小花加快了脚步。
晌午歪时,二人就来到哈拉雪,找到旅店,二人走进去。店伙计上前迎接:“住店吗?你们两人是分开住还是一起住?”
“要个单间,我媳妇走累了,歇一宿,明天早起再去哈尔滨。”海子拿起笔,自己去登记。
“这位先生字写得真好。去二楼一号间,走,跟我上楼。”店伙计把二人领进房间,关上门忙别的去了。房间不大,一个通铺上面放着两套行李,屋内虽然简陋,到也感觉干净整洁。小花环顾了一下房间兴奋地坐下来,对海子说:“咱俩都住这屋?你咋说我是你媳妇呢?”
“这样说住宿方便,住一间省钱。”海子答。
“你更有心眼,还是识文断字的精。天还早,咱们现在干啥?”
“我再出去打听打听,你累了,睡一觉。把门闩好,别人叫门轻易别开。我顺便下去让他们给做点吃的,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先吃,别等我。也不用给我留门,我回来时敲门你再给我开。”海子说完就要下楼,小花也要跟着,海子不让,非得让她在屋歇着,说晚上一定回来陪她,这才把她安抚住。
海子匆忙跟旅店的伙计交待了几句,就走出了旅店,来到街上。
太阳高挂在西边的天空上,街上的行人很少,打听清楚了去往江北窝棚的路,一个人向江北窝棚走去。
阳光依然很毒,海子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