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一个让人感兴趣的消息。难道说李毅鑫也参与了昨天的伏击行动?所以你才确定李毅鑫是重庆方面的人?”许文武问道。
“不,李毅鑫昨天一直在建中商贸公司里,哪里也没去。不过他却在有意无意在日本人面前给贺光宗打掩护,关键的地方是,那个贺光宗昨天出城,李毅鑫是亲自去城西的关卡护送的。而且就在日本特高课的那个少佐的眼皮子底下,这可是啄木鸟同志亲口告诉我的。”胡永强回答道。
许文武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这才说道:“怪不得你以前曾经想要发展李毅鑫,是因为你已经感觉到李毅鑫并不像是一个汉奸。你刚才说日本特高课还去建中商贸公司调查那个贺光宗的行踪,这是不是说明日本人已经开始怀疑李毅鑫和贺光宗了?”
“这个因素肯定是有的,不过我给贺光宗的行踪作了假证明,日本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了吧?”胡永强有些不那么肯定地说道。
许文武一听胡永强帮助贺光宗做了假证明,不由得有些着急地批评胡永强道:“老胡,你这么做太危险了。如果日本人查出你做了假证明,你会立即暴露的!”
许文武对于胡永强这样的鲁莽行动感到十分不安,要知道胡永强可是组织上好不容易才安插到建中商贸公司经历的位置上,十分重要。如果胡永强因为掩护一个重庆方面的特工而导致暴露,那将是组织上的一次重大损失。
想到这里许文武继续对胡永强展开了严厉的批评:“老胡,你的位置十分重要,但是如果由于你帮着那个贺光宗说谎,而日本人一旦查出来的话,可以说你就立即暴露。还有一个问题,李毅鑫会怎么看你帮着给贺光宗圆谎的事情?他会不会也会猜出你的真实身份不那么简单?你简直是乱弹琴!”
胡永强对于这样的批评是不愿意接受的,因为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争辩道:“许书记,我当然知道组织上把我安插到建中商贸公司去就是为了让我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现在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时期,国民党只要抗日,我们就要团结,这是党中央的决定。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我如果不帮着那个贺光宗做出证明,那么贺光宗是一定会被日本人逮捕的,李毅鑫也同样跑不掉。而一旦李毅鑫暴露了真实身份,那么我这个建中商贸公司经理的位置也就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了。而当时我根本没有时间来请示你,只能见机行事,所以我才帮着贺光宗说了谎。至于李毅鑫,他倒不会对我的身份起疑心的,因为我可以解释成为我是为了不让他出麻烦才这么做的,我也是为了建中公司好。”
许文武很不高兴地说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敢肯定李毅鑫此时一定会在心里对于你产生一些怀疑。不行,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要向上级做出汇报,让上级来做出决定,看是不是把你从石头城里撤离。你最好这两天要小心,我担心李毅鑫也许表面上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实际上会对你肯定有所猜疑。你不要对国民党的特工抱有任何的幻想,他现在可能觉得你还有用,所以不会出卖你。但是一旦某一天他觉得你是障碍了,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把你出卖给日本人的。还有,你暂时也不要再和我联络了,我担心李毅鑫说不定会按章跟踪你,甚至会让我也暴露!你今天和我接头实际上就已经是很有风险的了,你来得时候有没有注意身后是不是有尾巴?”
胡永强没有想到殴许文武会认为事情如此严重,他很肯定地回答道:“这一点我一直很小心,只要我要和你接头联络,我都会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今天我是直接从城外的白马渡回来的,李毅鑫并不知道我已经回城了。”
“你去白马渡做什么?”许文武追问道。
“昨天晚上我乘坐李毅鑫安排的日军第16师团驻石头城后勤部的车出城去帮助他做丝袜的交易,贺光宗就是在白马渡等着拿到丝袜回重庆。”胡永强解释道。
许文武很生气地责备胡永强道:“好了,也许今天你还没有被监视,但是以后很难说。李毅鑫不管是军统还是中统,他一定会通知他的同伙对你进行跟踪的,这一点我们绝对不可大意,短时间内我们不能再见面。你的事情我会立即向上级汇报,如果上级有了决定,那么我会给你发出信号。记住,你五天后去一趟纱帽街,从这条街上的同文书店门口路过,如果这个书店门口的墙上有一个粉笔画的叉,这就说明上级让你立即从石头城里撤出去,你必须得执行上级的指令。而如果这个书店门口的墙上有一个用粉笔画的圆,则表示上级认为你暴露的风险很小,你可以继续在建中商贸公司潜伏,那你就照旧。如果上级真有这样的指令,你一样要特别注意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踪。直到确定没有危险,你才能按照现在的方法和我接头。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记在脑子里,不会搞忘的。”胡永强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你先走,我等会再走。”许文武说道。
他依然对于胡永强所说身后没有尾巴的事情有点不放心,所以让胡永强先走,他在胡永强后面跟一段时间,看看胡永强身后是不是真的没有尾巴。
胡永强立即出了门,向着大街上走去,他的步行速度并不快,是不是停下脚步在路边的小摊贩那里看看,像是要买什么东西一样。
这是胡永强在听了许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