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穿越重生>我要做门阀>第八百四十一节 领袖(1)
,多读书,不要好读书不求甚解!”

说完这些话,张越神清气爽,内心成就感爆棚。

眼前此人,张越自然知道,他就是未来的尚书系巨头,大夏侯学派的创始人。

虽然目前,他还没有发育完全,不是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儒,只能算是一个儒家的俊杰青年。

但这种骑在未来巨头头上,指点江山的感觉,依然很爽!

这就好比重生文里的主角,将杰克马当小弟训一般。

但夏侯胜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直直的看着张越,强自辨道:“好叫侍中知道,此乃数十年来,天下固认之规则!”

“胡临淄(胡毋生)、韩燕蓟(韩婴)、董江都、辕西安(辕固生,齐郡西安人),皆遵而循之,侍中岂能毁历代先贤、鸿儒之制?”

“如此,吾恐天下笑之!”

其他儒生,也都跟着起哄:“是极!是极!数十年来天下皆公认如此……”

张越看着,摇了摇头,内心叹息了几声。

儒家独尊,这才几十年呐,这个曾经奋发、激昂、向上的学派,就已经沦落至斯了!

想当初,先帝时,辕固生与黄老学派的黄生,君前辩论,汤武革命、武王伐纣的正确与否时,据理力争。

坚持汤武革命顺天应人,武王伐纣,吊民伐罪,乃是最正确不过的大义。

直面黄老霸权时,更是寸步不让,步步紧逼,即使被窦太后丢下兽圈,也不改本色。

更有楚国大儒申公,在建元新政时,被恭迎到长安。

面对毛躁的天子和激进的大臣,明知道自己说的话,别人听不进去,也坚持劝谏天子:“为政者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

元光之交时,在黄老学派的大臣贵族们,全部主和,统统主张‘莫如和亲便’,不敢开战,害怕开战,畏惧战争的时候。

还是儒生们,力挺开战。

高举大复仇的旗帜,以‘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为法理,全力支持国家开战。

即使马邑之谋失败,也不改其意。

而现在呢?

张越扫视着在场的儒生们。

现在,独尊儒术的国家政策,养肥了这些博带羽冠的士大夫们。

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年被秦始皇追的东躲西藏的日子。

更忘记了,孔子、孟子、荀子等人曾经矢志追求的理想。

一个个,都已经吃的红光满面,大腹便便。

就连公羊学派,都有很多人,沉迷于文章诗赋之中,张口仁义,闭口道德,独独忘记了公羊的根本——更化与革新!

董仲舒以三统论为包装,提出的革命性理论,更是已经变成了很多人的口号。

窃譬之琴瑟之调,甚者必解弦而更张之……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

连清末的维新党人,都要捡起来,当成自己纲领的思想,在现在,却已经很少人谈及了。

很多人,更愿意去谈谶讳,玩‘灾异’。

因为这样省力,而且更容易传播。

在未来,连治学派的赢公门徒们,都玩上了谶讳,迷信其中。

整个学术界,越发保守、越趋顽固。

自是之后,所有的名士、大儒,基本上都是以灾异起家,以谶讳闻名。

就像眼前的这个夏侯胜,也像在此殿中的无数人。

想到这里,张越就站起身来,冷笑着发问:“天下人的规矩?”

“谁定的?”

“天下人又是谁?”

“汝能代表天下人?”

“或者是说,汝觉得自己超越了周公、孔子与三代先王?”

张越提起腰间的嫖姚剑,步步趋前,如泰山一样,俯视着夏侯胜,道:“若按照汝之说辞,昔年仲尼便不该周游列国!”

“应该在家著书立学!”

“若是如此,仲尼还能作《春秋》?”

“自古以来,吾未闻闭门造车,出门能合辙者!”

“更不闻,居于家中,可知天下事,能为万世师者!”

“尔等口口声声天下,何曾为天下做过半分有益之事?”

锵!

张越拔出腰间的嫖姚剑,持剑而立,傲然道:“吾今日始知,孔子当年何以诛少正卯!”

“盖异端邪说,有甚于暴政!”

“暴政不过残民,邪说残心去智!”

夏侯胜被张越一连串的攻击,打的心神动摇,特别是当张越抽剑而出时,他才终于想起来。

眼前的此人,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天子近臣,是在长安城里可止小儿夜啼的张蚩尤!

是自崛起以来,脚踩无数骸骨,踩着谷梁和左传上位的张蚩尤!

传说中,兵主门徒,额间生目的张蚩尤!

连丞相、九卿、诸侯王、外戚都栽在他手里!

与这样的人直面,他连一个指头都招架不起。

哪怕是拔剑杀之,也没有人敢放半个屁!

但……

夏侯胜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倔强了起来。

他迎着张越的目光,顶着无穷压力,顽强的辩解:“那阁下,又为天下做了何事?”

在他想来,这张蚩尤再牛逼,也不过是仗着权势,依仗着天子宠爱胡作非为而已。

岂能有什么作为?

然而,当他这句话出口,他忽然发现,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无数人都低下头来。

而在张蚩尤身后的公羊士子们,却都露出了笑容。

“张侍中治政,岂是汝可以揣测的?”一个自信而骄傲的声音,在诸生之中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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