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眼瞧着到了门口,卢少业看怀中沈香苗仍旧睡得香甜,正思量着要不要让马车停在这里让沈香苗再睡上一会儿,可这马车刚停稳,便瞧见一个人影从门内飞了出来,接着便瞧见了杀意十足的水苏从里头冲了出来。
不用想,也能猜的出来,被踢出来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善类,此行也断然也是来寻衅滋事的。
水苏教训几个不善之人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倒是也说明,这平日里也是有人时常骚扰了沈香苗的清净的,这便是足以说明这水苏平日里打点不周到,让沈香苗烦了心去的。
这水苏,自然也是难辞其咎了。
水苏心里明白,更是了解卢少业的脾气秉性,低头认错:“婢子知错,请公子责罚。”
“责罚暂且往后再说,你且先说说看,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何故被你这般踢了出去?”卢少业方才大致瞅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婢女,显然受伤不轻,也足以显见水苏用了极大的力气。
倒是也足以见得,这些人是给沈香苗找了多大的麻烦,让水苏下手都这般的狠。
“公子,这些人是华丰辰之女的随身婢女……”水苏便将这前因后果,与卢少业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说。
又补充道:“原本婢子早已警告过这华静怡,之后也消停了许久,原本婢子以为这华静怡已是知道厉害,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来招惹姑娘,便也就没再多用心思盯着,不曾想她们非但并不曾有所悔改,反而误认为……”
水苏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反而误认为姑娘有心章筠庭,所以视了姑娘为死敌,想着提醒姑娘一番,莫要再和章家小公子继续有了往来,也莫要再与她为敌。”
“有了这等腌臜的想法,言语之间尽显张狂,对姑娘更是十分不敬,满嘴污言秽语,婢子也就手下不留情,想着将这些人好好收拾一番,结果不巧便让公子瞧见了这不堪的一幕,实在是婢子失职。”
水苏再次跪拜在地:“还请公子责罚。”
卢少业的眉梢微微拧在了一起。
既是水苏说这些人嚣张跋扈,惩治一番倒是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确切来说,卢少业甚至觉得水苏下手略轻了些,这样的贱婢再多些惩戒也没有任何的错处。
非但如此,既是贱婢生事,这主子自然也脱不开干系。
“将这些人各自再打上三十个板子,送回到那华静怡的面前!”卢少业冷哼道,接着说道:“将这些事,命暗卫连夜带往京城,让那些言官御史有些事情可以做。”
将下人们打的血肉模糊的,杀鸡儆猴,便是让那华静怡知晓了其中的厉害,往后再不敢接着生事儿。
至于华丰辰那边,言官御史,上谏君王之失,下谏群臣之过,但凡朝臣有越了规矩的,犯了什么事儿的,家人目无法纪的,无一都不能幸免,若是再碰到皇上心情不好之时,这小小的一件事往后兴许便能断送了一辈子的官途。
像华丰辰这般,教女无方,任凭女儿横行乡里的,倒是足以让这华丰辰好好的喝上一壶的,这凭借祖上福荫得来的官职,说不准便也就没有了。
如此一来既是名正言顺的将这华静怡给好好料理一番,更是不足以被现在虎视眈眈的福王给揪了小辫子去,更重要的是,他不出面在京都解决,也不会让福王疑心他与沈香苗之间的关系,让福王的眼睛盯在了沈香苗的身上,为她惹了祸端。
这样的事情,原本他出面解决也是十分轻松的事儿,也能一雪从前沈香苗受到的一些委屈,只是这华丰辰是京官,又是凭祖上福荫才有的官职,到底也是多少双眼睛盯着。
若是他这个平日里对旁人不假辞色,更是不管上什么闲事的大理寺少卿忽的突然提及旁人子女的过失,难免惹人注意,若是被福王盯上,查了下去,给沈香苗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卢少业思索片刻后觉得,这是暂且瞧来最为合适的法子了。
“是,婢子遵命。”水苏答道,抬手冲两边招了一招。
早已目瞪口呆,瘫倒在地上的云若,看到这比华府要华丽上许多的马车,还有那气质惊人的华服公子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只呆愣愣的瞧着那水苏在空中招手,顿时也有些疑惑。
片刻之后,几个身着黑衣之人便从四处飞奔而来,均是冲卢少业行礼:“小的见过公子。”
“去吧。”卢少业抬手,示意他们低头言语,去做自个儿的事儿。
水苏便命那些人照卢少业的吩咐,将华府那些来寻衅滋事的婢女婆子们,都拉走了去打板子。
云若原本心底里头还有些怨言,更是十分不满,只是在看到始终昏迷不醒,可能小命不饱的胭脂之时,顿时把那些话都生生咽了下去,再一想方才那般大的阵仗和那器宇不凡的华服公子所说的话时,心中暗暗生悔。
果然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这顿板子也让自个儿长些记性,往后必定得劝说了自家姑娘,万不可到处惹是生非,如若不然的话,这次是她家老爷官职可能不保,往后便有可能是灭门之祸了。
云若这般思索着,胆战心惊的被赶着上了马车。
水苏原本就想着让这明显像是大丫鬟的云若回去带话,现下看旁人都是吓得脸色发白,唯独这云若还算有点心思的模样,便张口道:“回去给你家姑娘带话,让你家姑娘自个儿给自个儿打上三十个板子,这事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