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饼,好吃的紧呢。”吕氏把嘴里的咽了下去,把手里的又塞到了口中,全部都吃完之后,还砸了咂嘴:“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饼呢!”
沈香苗也掰了一块细细的嚼,拧着眉慢慢的品。
“味道倒是不错,就是不够酥脆,比着一位老师傅的还是差了些,想必还是做得少了。”沈香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饼算是好吃的,味道是不差的,跟现代那个做锅盔的老师傅相比,倒是有了八九分的模样,只是这口感上相比,还是抵不上那位老师傅做出来的酥脆。
面点对技术和经验要求颇高,沈香苗这种并不经常做面点的,在一下午尝试之后能做到这个程度,她自己都认为十分难得了。
“你也就刚做,哪里就能和老师傅比了,依我看,做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往后再多做一些,兴许还能超过那位老师傅呢!”吕氏瞧着自己闺女心生气馁,急忙鼓起气来。
“也只能如此了。”沈香苗放下了手中的饼。
现在她也只能如此,至于能不能再把这锅盔的制作方法做到登峰造极,也就看有些人的造化了。
“还剩下些面和肉馅儿,不如这会儿都做了,晚上也就吃这锅盔,拌个素杂拌,配上卤肉,就着绿豆大米汤喝,清凉好做,也去暑气。”沈香苗提议道。
闺女提议,自然是好的,吕氏笑眯眯的点了头,烧起了地火,开始熬大米绿豆汤。
而沈香苗拿了豆芽、长豆角用开水汆烫熟了,配上卤好的豆皮,再加上从菜地里采摘下来的新鲜的荆芥、黄瓜、拌了一大份的凉菜,又切了一盘卤猪头肉,调了酱汁来,一起配着吃。
饭好了之后,喊了在里头练字的铁蛋出来吃饭。
卤猪头肉的味道自不必说,一如往常的美味,那凉菜,颜色鲜亮,绿绿白白红红的,瞧着是分外好看,清香十足,清爽不油腻,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再来就是重头戏,军屯锅盔了,香酥无比,外酥内软,肉香慢慢的溢出来,好吃的不得了。
铁蛋一口气吃了半个锅盔,这才慢慢开始慢慢的细嚼慢咽,一边吃还一边夸赞:“这饼味道真是好吃。”
“这是什么……哦,听你姐姐说叫军屯锅盔的,你姐姐可是费了半天的劲儿,做了好多次才做好的呢,好吃着呢。”吕氏笑盈盈的说道。
“姐姐的手艺,断断是不会差的。”铁蛋仰了脸笑了笑:“不过姐姐平日里都不做饼啊,面啊什么的,今日倒是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做这个来了,莫不是咱们家以后也要开始卖这个锅盔了?这锅盔味道好,若是出去卖,倒是能挣钱。”
“也是突然想吃了,就试着做做看,暂时还没想着去卖。”沈香苗笑盈盈的回应。
到底是年纪小,铁蛋没有多想,“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氏眼神飘忽了一下,垂了垂眼皮,把心里头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待吃完饭洗碗的时候,吕氏寻了个由头和沈香苗一起在灶房里头。
“香苗,娘多嘴问一句,你费这么大劲儿弄这个军屯锅盔,是不是为了那孟家小子?”吕氏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了。
“算是吧。”沈香苗点点头,将心里头的打算一并和吕氏说了一说。
“是这么回事。”吕氏点头:“孟家小子是个敦厚老实又孝顺的,你这多天在镇上卖卤串儿也算是有他照应的,遇了事儿又为了你出头的,咱们的确也该帮衬帮衬他。”
“嗯,这方子我虽是没要钱,却也要了半成的抽成,盘算着这样倒不至于惯出来坏毛病,若是孟大哥这锅盔能做得好,往后倒是也能合作做些糕饼一类的,这样咱们也能都挣钱。”沈香苗说道。
吕氏再次笑着点了头:“是这么回事,都说升米恩,斗米仇的,若是给的太多怕是不好,这回有了例子,下次若是再一起做买卖也好明算账,也能走的长远,香苗你这事儿做的很是妥当。”
得了夸奖,沈香苗抿嘴笑了笑,继续忙着洗碗。
二房和三房第二天也开始收麦子,分工倒是也明确,沈香苗早起依旧去卖卤串儿,吕氏、张氏、沈福田是主劳力,沈文韬、沈文武两兄弟帮忙田间地头送水送吃的,一边照看五岁的沈巧慧,若是力所能及,便帮上两把。
沈香苗卖了卤串后便搭了牛车早早的赶回来,在沈福田家里头给大家做晌午饭。
等下午的时候,把卤串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半黑天天凉快的时候一起帮着往回背麦子,在院子里摊开晒着,晚上一起在院子里趁着明晃晃的月亮,把麦穗在搓板上揉脱了壳,变成干干净净的麦子。
家里有钱有牛的,也是可以把麦穗都铺在地上,让牛拉了石碾子在上头碾,碾上一段时间等麦子都脱了壳,在把上头的麦秸秆拿大叉子挑了去,就剩下光溜溜的麦子籽了。
可这种方法虽是方便省劲儿,可总有麦穗碾的不干净,浪费了粮食。
所以对于大多数的农家来说,总是习惯用搓板来脱粒,一是不浪费粮食,二是几个人围着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也是十分热闹。
尤其对于家里没有牛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二房和三房就是属于这类的人,晚上大家搬了小板凳坐在一起忙活儿,聊聊天说说话,似乎把白日里的劳累都忘却了似得。
尤其是几个孩子再在一旁嬉笑玩闹,更是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