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微微一愣:“不是去西城吗?怎么是去北城?”
黑袍冷冷地说道:“为了要试出晋军的主攻方向,我们不能等他们突然出手,才被动应对,张纲的机关术巧夺天工,你是知道的,如果是真的出动大量神奇的机关攻城,我们未必来得及应对,所以,主动出击,试出他究竟是在哪个方向,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之所以让慕容镇早早地率甲骑俱装潜伏在北门,就是做这个用的。”
公孙五楼睁大了眼睛:“师父,你的意思是,主动出击,试敌虚实?”
黑袍点了点头:“不错,如果张纲是在北城方向,那其实反而是我最担心的事,往往越是平静的地方,越可能起杀招,所以,北门那里,必须要出击。不管敌军是设了围三缺一的埋伏,还是真正作为主攻的方向,都必须要试出来。这个代价,必须要付。”
公孙五楼不自然地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师父,您不会,您不会是要我带骑兵出城作战吧。”
黑袍看着公孙五楼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子似笑非笑的意味:“那你以为,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呢?”
公孙五楼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下子跪倒在黑袍的面前:“师父啊,你要我的命,现在取了就是,何必要我出城送死呢,要是,要是我落在晋军的手中,那还不如现在死在你手中的好,而且那张纲恨我入骨,毕竟是我杀了他的亲娘,一旦…………”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黑袍微微一笑:“不错啊不错,你小子的脑袋瓜子,还挺灵光的,不枉我培养你这么多年哪。五楼,现在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你是要故意以我为诱饵,引张纲和他的机关术出来吗?”
黑袍笑道:“还有比你更合适的对象吗?放心,你也没啥可担心的,好歹你也会有数千甲骑的掩护,张纲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哪可能一下子吃掉你呢,何况,他很可能并不在北城。”
公孙五楼哭丧着脸:“师父啊,那张纲可是能做出各种机关怪物的,甚至还可以会飞的东西,就算,就算是有俱装甲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我杀他娘,那是为了按您的吩咐,诱他来送死,可不是真的要送我入虎口哪……”
黑袍的脸色一沉:“五楼,那张纲没你说的这么厉害,要是他真有这么厉害,临朐之时早就摧毁晋军主力了,可是他的那些个木甲机关人,在野战中仍然是给晋军消灭,这城上他所布置的机会,也给晋军的攻城武器所摧毁,足见此人的机关术,不过如此。”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既然他的机关术没这么厉害,那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拿俱装甲骑出城,去试探他的位置吗?随便弄点老弱残军,作出突围的样子,实在,实在不行,可以让慕容兰保着慕容超突围啊,那可是公主和皇帝哪,有他们在,一定能引出张纲的。”
黑袍冷冷地摇了摇头:“也许让慕容超出城,可以引出晋军,但引不出张纲,以晋军的实力,野战是厉害的,但是这是守城战,最大的武器,仍然是张纲的那些机关术,而要诱出张纲,除了你,还有别的人选吗?”
公孙五楼的脸上冷汗直冒,喃喃自语道:“原来,原来你一早就想好了,要我去,要我去残杀张纲的老母,就是为了…………”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点了点头:“不错,我一向是谋定而后动,行一步,起码要算到十步以后,而你,也只能按我的意志行事,当时你不杀张纲的老母,那我也不会留你到现在,如果不是靠了我的庇护,你在这城中还活得下去吗?在张纲杀你之前,恐怕早就给无数愤怒的鲜卑将士碎尸万段了吧!”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那,那你要几千俱装甲骑跟着我一起出城送死,就不心疼吗?你要忽必来这样的丁零人去送死不奇怪,但是俱装甲骑可是你的头等精锐,就算慕容镇不是你的人,你也不必在这个时候把他们白白送掉吧。”
黑袍微微一笑:“那难道要你一个人出城吗?五楼啊五楼,你可是我的好徒儿,我怎么舍得你真的白白去送死呢?上次是要你去巨蔑水那里做法,在水里下毒布蛊,我也是派了铁骑护卫你的,要不然,你早就给那孟龙符取了性命吧。”
公孙五楼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我去从事这种危险的任务,要我去诱敌啊,就算要人送死,也该换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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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笑着拍了拍公孙五楼的肩膀:“因为你这个人,又贱又硬,在我的安排下,不仅拉仇恨的本事无人能及,对方谁都想杀你,偏偏又杀不掉,其实,你难道不享受这种别人就是很想干掉你,却又功亏一篑的感觉吗?放心,有你在,有俱装甲骑在,我再找个替身装成慕容超,那无论晋军有什么布置,也一定会亮出来的,不论北城那里是有伏兵,还是张纲本人在北城,定会全部暴露,到时候,我就知道如何应对了。”
公孙五楼沉声道:“师父你千算万算,就是漏了一点,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黑袍轻轻地“哦”了一声:“那你说吧,说的好,也许我会重新考虑这个安排。”
公孙五楼正色道:“对于弟子,对于贺兰卢,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