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的将校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可是贺兰夫人?”
贺兰敏点了点头,顺手轻轻地一撩自己的秀发,一个媚眼扫过,风情万种:“这位军爷,你也认识我吗?”
那守将咽了一泡口气,鼻子不自觉地抽了两下,说道:“末将乃是宫城右监门将军慕容敬德,奉陛下亲自的谕令,在此护卫兰公主的安全,同时,也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陛下有过谕令,除非是他本人前来,不然,谁要带走兰公主,都可以不奉令!”
贺兰敏微微一笑,嘴角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酒窝:“慕容将军,你不会不知道,这飞天马令牌,见之如见陛下本人吧。”
慕容敬德咬了咬牙:“对不起,末将奉的是陛下的亲旨,如果不是他本人前来,末将断不…………”
他的话音还未落,突然,只觉得眼前一花,贺兰敏的素手一挥,一抖,就见一道白光飞过,他本能地想要举手格挡,但是距离太近,这一下又来得太快,只觉得喉头一痛,顿时就两眼一黑,倒地而亡。
慕容敬德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喉咙之上开了一个血洞,一把闪着蓝光的飞刀插在了他的喉结之上,流出的血液,已呈紫黑之色,而刚才还白色的脸皮,顿时变得又青又黑,如此厉害的毒药,让人见之色变。
几十名跟在慕容敬德身后的军士,脸色大变,全都抽出了兵刃,一个副将模样的军官厉声道:“众军听令,给我…………”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你是宿卫军第三旅第二幢的幢主独孤修武吧。”
这小军官脸色一变:“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和军职?!”
贺兰敏的眼中冷芒一闪:“你们是我的师父,国师黑袍大人亲自挑选来看守兰公主的,而负责挑选的,就是我贺兰敏,选你们的时候,你们每个人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你们的姓名,官职,家住何处,家中何人,我都知道,要不然,我如何会叫得出你的名字呢?独孤幢主,阿拉古副幢主,贺兰崇明队正…………”
她一口气报出了二十多个副队长以上的名字,这些人全都脸色大变,本来刚要腾起的杀气和战意,一下子泄了一大半。
独孤修武咬了咬牙:“贺兰敏,你出手就暗杀我们的将军,还想要强行带走兰公主,这已经是叛逆之举,我等身为军人,受国大恩,宁可死,也不会背叛国家,想要我等放弃护卫,那是白日作梦,要是让你带走兰公主了,我们一样没活路,陛下定会要我们的命!”
贺兰敏突然笑了起来:“弄了半天,你们跟这慕容敬德一样,是非不分啊,谋逆的人是他,可不是我。飞天马令牌在此,见令如见陛下本人,他自己抗旨不从,我果断出手诛杀叛逆,难道还有错了?!”
独孤修武的眉头一皱:“慕容将军刚才说了,只有陛下本人亲临,才可以放出兰公主,这点我们当初受命时也一起听到了,你要是想强行劫出兰公主,除非把我们全都给杀了。”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本来军情紧急,我是不想多生事端,这慕容敬德本来就是反贼慕容法手下的将校,对兰公主有着深仇大恨,你们不是不知道,陛下安排此人看守兰公主本就是有牵制之意,若在平时当然没事,但现在临朐大败,陛下在败军之际命我持此令牌前来,你们可知是何意?”
独孤修武的脸色大变,倒退两步,圆睁着双眼:“什么?临朐大败?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大燕的铁骑,所向无敌的俱装甲骑,二十多万兵马,怎么会输?”
贺兰敏面若寒霜:“我就是亲自从临朐前线回来的,难道还要对你们撒谎吗?现在全城都在驱逐汉人,除了五品官以下的全部要赶出城去,就是为了要作死守广固的准备了,而我这次前来,更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要把慕容兰转移看押。”
独孤修武咬着牙:“这又是为何?兰公主在这里已经呆了三个多月了,我等一直尽职尽责看守,她是很安全的。”
贺兰敏冷笑道:“愚蠢,慕容兰可是先帝的幼妹,也是血缘上离皇位最近的一个,虽是女儿身,但一向深得人心,就连陛下登基,也是靠了她的大力才成功,现在前方战败,陛下为了掩护大军撤离亲自断后,现在生死不明,陛下在让我回城前赐我此令,我要转移兰公主,先是确保她不能成为野心家操纵和控制的傀儡,其次不能让人危及她的性命,最后,就是万一陛下龙御归天,要我们拥立兰公主主持国政,直到现在还在襁褓中的太子成年,不然你道我来此作甚?”
独孤修武张大了嘴,冷汗直流:“这,怎么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贺兰敏沉声道:“大燕在这里立国不过十余年,根基不稳,先帝和陛下都遭遇过叛乱和刺杀,现在人心大乱,保不齐会有什么阴谋家想要夺权,在此时候抢夺兰公主。要是因为你们这些蠢才的死板,误了大燕的国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说到这里,贺兰敏一指地上的慕容敬德:“你们这里虽然有一百一十二名军士,除掉这个死鬼,还有一百一十一人,我要是想消灭你们,易如反掌,只是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在这里大开杀戒,也会让接下来的守城战少掉一百多个战斗力。现在,你们想清楚,是要继续与国为敌,跟这慕容敬德一样的下场,还是忠于陛下,不要妨碍我执行谕令?!”
独孤修武与其他的一些小军官们面面相觑,大家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