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示意传话之人下去!
楚天淡淡说道:“诸位爱卿不必再急着互相推诿了,楚云秋已是我楚国实力最强的战将,有他镇守扶风郡,朕很放心,不需诸位爱卿担忧自己会被派去了。”
话音落下,下方那些正自争辩的脸红脖子粗的众臣子们身形顿时都僵住了。
显然,他们也都意识到了,自己等人表演太过用力,被陛下看出了真实的意图。
当下,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神色。
齐齐对楚天跪倒在地,躬声道:“臣等罪该万死!”
“便是死,朕也要等那秦政小儿授首之后再让你们死。”
楚天冷冷道:“是和平的时间过的太长了吗?区区一介小儿,竟然便让你们如此进退失据……我楚国,竟然连敢于一战者也没有吗?”
一名红袍将军跪倒在地,惭愧道:“陛下,非是臣等不敢,实在是那秦政乃是大剑师弟子,大剑师在我等心目中有若神明,那秦政但凡得了大剑师一成传承,我等……纵然死不足惜,但若累得大军损伤,则万死不足赎其罪了。”
“那若老爷子知晓此时我楚国情况呢?”
楚天冷冷道:“秦政小儿,胆大包天,胆敢反我大楚……此罪,不可饶恕,纵然身为朕之儿婿,朕也决不留他性命。”
而且不过是回秦国省亲一趟而已,结果短短数十日的时间,却直接成为秦国的无冕之王,更能指挥大军挥兵东上,直袭楚国而来。
这般快如闪电的兴兵速度。
若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当真是鬼都不信。
楚天既心疼自己的女儿,更愤怒于自己竟然一直被这个家伙蒙蔽于鼓中,甚至于,可能自己的女儿都仅仅只是他的工具而已,如此一想,心头怒意,早已无法宣泄。
他冷冷道:“便在刚刚,有几位高人,自称襄桓弟子……他们如今正在宫中,赵喜,你将他们请过来吧。”
“是!”
侍奉在侧的侍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往外走去,一路小跑着朝苏景的方向而去。
苏景此时虽正在宫内随处溜达,但王宫之内,眼线众多,纵然不敢明面上的监视,暗地里自然也有人在跟随关注,那侍人有人给传递消息,未费多久的时间,便已经到了苏景的身边。
到得苏景面前,他先是恭敬的低头行了一礼,襄桓虽未曾担任过楚国之皇,但他镇守楚国几百年之久,可说地位之隆,还要在一国之君之上!既是襄桓弟子,他自然不敢怠慢……
恭敬道:“贵人暂请留步,陛下有请!”
苏景定定的看着那名约莫三四十岁的侍人……
问道:“你说的陛下,是楚天吗?”
侍人闻言,脸上露出了些微纠结神色,犹豫了一阵,还是坚决道:“这……陛下圣名,贵客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
“你抬头看我!”
苏景淡淡说道。
那侍人鼓起勇气抬头……
看到苏景面容,顿时为之一愕,惊道:“殿……殿下?不……不对,您是……”
“你是叫做赵喜对吧?”
苏景不答,反问道。
“是……小人正是赵喜。”
“嗯,那就对了,带路吧。”
苏景说道。
“是!”
赵喜完全顾不得纠结于苏景竟然敢直呼他们陛下大名之事,更顾不得震惊于为何他竟然会知晓自己的姓名……这面容,实在是太过具有震撼性了。
据他所知,陛下自幼与皇后娘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之后,也是感情甚笃,举案齐眉,因此,陛下除皇后之外,并未再娶,加上娘娘身体不佳,除公主殿下之外,自然也就没有了别的子嗣存在。
可这位自称襄桓弟子的年轻人……
竟然连他这自幼看着殿下长大的人,第一时间也是认错。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是陛下昔年遗留在外的血脉,因为顾忌娘娘的感情,所以不敢将其带在身边,所以才交给了大剑师照顾,而如今……这血脉长大成人,又习得一身武艺,所以特地前来为陛下排忧解难么?
赵喜心头已经勾勒出了一副爱恨情仇的大戏。
至于为何陛下偷偷遗留在外的血脉会长的更像娘娘……
这事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了。
“怎么,你认识这个太监吗?”
婠婠以心电对话对苏景的问道。
苏景跟在赵喜身后,脚步不停,同样以心电对话答道:“这个赵喜我认识,十几年后,秦政身边最为亲近的一名侍人,就是他……嗯,说起来,当初他还对我颇为照拂,嗯,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才十几年的时间而已,他不过比那时候看起来年轻些,我基本上不可能认错。”
婠婠惊奇道:“你是说,这个赵喜竟然是秦政的人?”
苏景嘲弄般笑道:“所以说,这就是先知先觉的好处了,这赵喜现在是什么职位我不清楚,但能被我的那个外祖父命令来请我,可见恐怕颇得他信任,谁能想象的到,咱们不需要任何证据,就直接能断定他的身份呢?”
“也是,这种太监最容易出卖人了,就好像人家阴癸派宗门里就有一个韦师叔,人家曾经机缘巧合见过一面,据说是对阴癸派忠心耿耿,但人家看他,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个太监虽然看起来和气,但想不到也不是个好东西,那少爷,咱们举报他?”
“为什么要举报?”
苏景困惑的看了婠婠一眼,说道:“咱们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