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场面一乱,就算女真鞑子过来了,也是闹了好一阵后才算制住了混乱。

看着人群让开,露出地上的一摊肉泥。之前过来带韩五进官衙的那个女真鞑子很是惊讶,他转头向韩五喝问道:“他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五显得有点愤怒地立刻回答道:“回大人,他就是邹苟千户。对大人任命我兄弟俩之事口出污语,说这事没经过他同意就不算。小人不服,他还想打我兄弟俩,结果争执之下被小人新挑选出来的兵卒打死了!”

说完之后,他又立刻打千单膝跪下请罪道:“此事是小人没有管教好手下,请大人治罪!”

“也有小人手下的份,请大人治罪!”高应元想都不想,就跟着韩五做了。

他们兄弟俩这个表现,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貌似事实不是这样的好不好?虽然邹千户确实有说话难听,可他从来没有对女真人有半点不敬的意思,更是没说过什么不经过他同意不算的话!

邹千户原本的手下伤卒,基本没有参与围殴。他们中的几个人,有点想反驳。可当他们一看到周围那些人的目光时,顿时闭了嘴。

所有看向他们的那些人,眼神中都带着浓浓地警告之意,无一例外。要是犯了众怒,搞不定自己会步邹千户的下场。换句话说,邹千户之死,大部分原因就是死于众怒。

那女真鞑子见到没人有不同意见,便以为是事实。他看着韩五兄弟俩说道:“大人赏识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轮到那狗奴才指手画脚!这没事,死了便死了!以后这些人都由你们兄弟俩带,好好干,大人那边,我去解释!”

说完之后,又看了下那堆肉泥,“呸”了一声,而后在所有人的恭送中转身走了。

韩五带着高应元缓缓站起,看着那几名女真人进入官衙后,便转身环视周围所有人,用手指着邹千户尸体附近的一大群人道:“你们做得不错!我们兄弟俩就是要相信我们兄弟,能听我们兄弟话的手下!”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对这些有点惊喜地人说道:“我们兄弟俩决定,就从你们之中选小旗、总旗!”

听到这话,其他人无不羡慕,同时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犹豫了一会,没有去表忠心。

韩五让他们心中多想了一会,而后才缓缓地却非常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兄弟俩要你们做任何事情,都得毫不犹豫地去做。只有这样,我兄弟俩才会把你们也当兄弟!反正我们兄弟俩做事,绝不会亏了兄弟,至于其他人,呵呵!”

这话中带着的威胁之意,基本上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懂。女真拨给他们的物资一直很少,按韩五的话说,他会优先满足听话的人,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那就不好意思,只能呵呵了!

接下来,韩五和高应元在重新编队,安排做事时,所有的伤卒、汉奴和朝鲜人一个个都非常听话。

看着所有人都按吩咐在忙碌,高应元看看身边没其他人,便低声问韩五道:“五哥,你刚才搞什么,吓了我一大跳。陛下的大事,可不能有半点闪失的啊!”

韩五听见,转头看着高应元,耐心地低声说道:“五哥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陛下的大事。五哥早看准了,那些女真鞑子才不会在乎我们汉人的死活。不管是邹千户也好,还是我、你也好,他们只是要一只既能听话、又能做事的狗而已。”

“加上这邹千户没有靠山,被我们先打死了,难道女真鞑子还会为了一条死去的狗而发怒?凭什么?”韩五看到高应元若有所思样子,便继续道,“分下来的活,我们比他能更出色的完成。在这个前提下,结果便是注定的。”

“还有,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立威!”韩五声音放得更低了一些道,“今晚就要行动了,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但不代表就不能用这些人。毕竟中丞大人突袭辽东腹地,肯定不会有多少人马的。你说是不是?你自己再想想!”

高应元听得一脸佩服,不过他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稍微犹豫了一下便问道:“五哥,那刚才要是邹千户那些手下给女真鞑子说出真相怎么办?”

“说出什么真相?”韩五一听,眉毛一扬道,“他们几张嘴,我们有多少人。邹千户要是不死,还真不好说。但他既然已经死了,就算有一两人说了,那又何妨?他们跟着邹千户在先前为非作歹,只会想着怎么讨好我们,而避免被其他人在之后算账!”

“大哥,你真厉害!”高应元听完,由衷地赞道。

韩五听了,伸手摸摸高应元的脑袋瓜子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再经历地多一些,你也会厉害起来的!”

高应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低声道:“那我把发生的情况给皇上汇报下。”

韩五点点头,心中想着,真要说起来的话,自己还羡慕他呢,有那么神奇的能力,都能直接和皇上联系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韩五便开始琢磨在剩下的时间内,再搞些什么事情,让手下这些汉奴和朝鲜人再更听话一些,最好能到那种说什么干什么,绝不敢犹豫的地步。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便快要天黑了。离辽阳百里之外的那个农庄里,登莱巡抚卢象升再次召集了庄子内所有的汉人。看着他们一个个气色好了很多,心中欣慰的同时,他大声说道:“本官马上要走了,将会吸引所有建虏的注意。你们不想被报复的话,最好趁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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