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车队冒险给刀牙营地送物资。
行程过半后,迎面遭遇一伙虐魔。
领队第一时间卖了徐长卿所在的粮资飞舟,车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向望风逃。
领队很杀伐果断,但了一个很低级,却又很容易犯的思维误区:
他看到虐魔是迎面而来的,就觉得魔物都在对面,于是掉头反向逃走。
事实上车队这都出发半个小时了,跑出去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周遭区域都属于危险区,魔物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方向。
他这队友卖的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嫌早了点。
徐长卿跟领队不同,他宁肯相信魔物出现在这里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换成他有围点打援的心思,就会安排在这个位置布兵。
过于靠近北风堡,一打人家就缩回去了。
过于靠近刀牙营地,车队就有冲杀过去的勇气,营地那边多半也会接应一下,搞不好有被夹击的风险。
就是这种行程过半偏刀牙营地,是最佳的伏击点。
回头路太长,冲的话一鼓作气后力不济。
营地那边的人赶来接应?
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及时救援,就冲这不短的回程,真敢出来浪,就要有回不去的觉悟。
要是人员足够,甚至还能安排个趁虚攻打营地的局,拿就真有一败涂地之险了,围点打援的精髓不就是这个?
援军进退维谷,两边够不着,守军也进退维谷,救与不救都很难,那么援军多半不死也要扒层皮。
这样的战术魔物们执行起来也不算难,让若干个团伙在指定区域活动就成,发现目标,就招呼附近区域的围追堵截即可。
所以徐长卿认为现在属于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既然都是闯关,那么就要讲究点什么了。
人不可以夺志,三军不可夺气,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时候谁怂谁就气弱,未开打先败三分。
现如今,哪怕他是一个人,哪怕他也前路未卜,不知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但他还是选择了跟领队截然相反的路——我就照着杀你个人仰马翻的的冲阵模式来!
飞舟被甩锅后,在空中打横旋转前进,一路甩下了不少吃食,酒香四溢,而后徐长卿就掌控了飞舟,趁着船头转对了方向,他直接令其全力推进。
飞舟猛的前窜。
就趁着这猛然加速的反作用力,他一个翻身进了飞舟的货舱。
之前说了,这飞舟并非传统造型,而是像三蹦子。三蹦子就是前边一驾驶位,后边一车斗子。
现在徐长卿就翻到了车斗子里,物资已经甩的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些是因为有船舷拦着,没甩出去。
在这个宽两米、长约六米的区域内,徐长卿能更好的腾挪,手段也更多。
在舟上,半跪的他直接给弓挂弦。
说到这个,之前在昌宁城集结时,他还被众人鄙夷了一把,就因为他携带了三件老土的兵器,长矛、硬弓、武士刀。
这都是他跟药铺东家讨价还价后连夜置办的,由于时间仓促,都不算什么好货,就连东家见他弄的是这些玩意,都一脸古怪。
而车队中赌命派的某人更是问:“你们那里的人,穿的都是长袍大袖吧?”
总计三千多号人口,一千挂零成年爷们儿,他又生活了一个多月,可以说人人都知道他这一号,知道他是降临者,却是个凡人。
他给自己整这么一套标准的骑兵武器,被怀疑是古代来的并不奇怪。
弓刀枪马,古代的顶级武力,不久这四样配置么。现在算是骑了,脚下飞舟就是马,嗯,战车。
这战车防护不行,但视野开阔,空间更大,速度只比跑起来的奔马快而不比其差,平稳性更是高出许多。类磁悬浮地形匹配,高科技!
而徐长卿,现在就是战车上的射手,硬弓的弦一边早已上好,此时将弓胎弯曲,将另一边的弓弦挂上即可。
这样的弓,精准度跟正经比赛用弓比,自然是差的远,但徐长卿神魂强大,有着至少600的人物加成。
念力如丝!
这回遇到正经对手了,他以念力锁定的是一名虐魔法师。
蛇无头不行,魔物更是如此。
以虐魔举例,若没有一个强大的虐魔镇压,很少有虐魔能构成五个以上的团伙。
这些邪恶的、没有性别,或者说雌雄同体,分裂繁殖的魔物,从人类的角度看,每一个都是暴脾气以及性情乖戾自私的混蛋,根本尿不在一个夜壶里。
若是敌人势大,为了生存,它们会委屈一下自个儿,容忍下彼此。可现在是魔物势大,人类龟缩在有限的几个地方,就比死人多那么几口气,也快捯饬不匀了。它们就本能的分散,不拘是虐魔,其他魔物也是这样。
但有了头目就不同了,头目又驱策低级炮灰为其卖命的需要,其暴力向的、很具恶魔风格的混乱统治,也能震慑的住普通虐魔为其效力。
最常见的低级头目有两种,首领和法师。
徐长卿刚一锁定,虐魔法师立刻有了反应,以自身的精神力,混合法力一冲,就将锁定效果驱散了。
而这时,箭矢已经在路上了。
让子弹飞一会儿。
这话略叼。
箭矢多飞了一小会儿,命中便有了偏差,一箭射穿了虐魔法师的胳膊,虐魔法师怪叫一声,手一抖,枯木法杖掉落在了地上,它自己也直接承受了术法反噬的苦果。
术法反噬的主要体现是即将成型的术法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