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荣的手法总的来说是先止损,不要跟一帮人打烂账。于是他表示我们不卖了。
结果你退我就进,这些人更来情绪了。
有人就夸张的嚷嚷:“你这是心虚啊,我现在更怀疑你们卖的东西有问题了。我刚才居然吃了一片,不行,你们得赔偿。”
另外一个也道:“对对,除非能证明,不然就赔偿,否则他们将扭送其去摇滚帮的管理处,以正自由市场秩序。”
一帮人跟着又是起哄吆喝,又是烂笑,有人还阴阳怪气的拆台:“以正自由市场秩序,这个好,哈哈!”
“****娘的罗老二,老子是为大家好,很严肃的一件事。”
“嗯嗯,你严肃着,我去****老婆,这也很严肃!”……
没这种荤话烂话打上岔,水越来越混,整个事情的味道都变了。
白延彬皱眉,政客最怕的就是痞子流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类人无底线无节操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按规矩出牌,没有任何准普,信誉,且目光短浅,只能看到针尖那么远,跟他们辩,只会把自己活活气死。
这种烂仔在寻常时候,于政客而言,是那种要你死你都得找个尿骚角落偷偷去死的货色,支配他们的老大,才算是需要时用,不需要就塞进某个犄角旮旯的夜壶。
可风水轮流,没有组织势力构架,没有职权官位财富人脉做倚靠,这种烂仔却能把政客克的死死的。更流氓,更无底线,更混不吝,说打就打,死了也不过烂命一条。
白延彬明智的没有上,他知道任是自己口舌生灿,这时都不入一手枪一手鞭子,狠抽这些人,然后骂一声:“滚!瞎了你们的狗眼占老子的便宜”来的有效。
aak站出来了,他算是昏底层的,知道这潭水是种怎样的臭味。
他挤开人群,不由分说,将那两个说话的揪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胖揍。
一直以来使坏撺掇的,就是这俩,一唱一和,都赶上说相声了。
想要解决这种起哄问题,就得硬梆梆的把这种贱货抽到哭爹喊娘,一点都不能软,否则只会没完没了。
aak虽然腿上还有伤,可捧佣兵这碗饭,且能接到子豪博士这样的买卖,那在业内也是有名头的。
军方格斗术,简洁有效凶狠,也是aak手下有分寸,否则上来直接就将对方废了。
就这也是打的鬼哭狼嚎,看着没什么事,可疼痛那真是钻心的疼,其中一个脸上一下子就青筋血管尽显,脸都憋的充血发红,另一个疼得牙齿都咬出了血。
aak从容的拾掇了下自己的衣服,悠悠道:“喜欢这样说理?还是觉就好欺负?”
其实他的打发刚猛且大开大合,腿上的伤已经撑开,也是十分的疼,但这位是能象传说中刮骨疗毒的关二爷那样忍得住痛的一个人,此刻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与之相比,就越发显得两个被揍的就是那种欺软怕硬,还没多少骨头,连青皮都混不成的怂货了。
一帮跟风起哄的,立刻气焰被压,趁机占便宜他们干,玩命当炮灰没人乐意。
这时,徐长卿三人也回来了,问清楚事情始末,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
眼前这帮人,或许是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好兄弟,但这不能说明他们就是好人,欺负外乡人,这还是在营地,若是在荒野,可能未等aak赶回来,蔣宗翰就已经被乱拳打死,东西都分刮了。
他们会自责吗?
多半不会,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手软了,应该再狠一点,再快一点,再坚决一点而不是犹豫观望,若是那样,说不定就能多抢一点。
他们给儿女喂食、给妻子送礼、给父母孝敬的一幕或许是温馨的,但那用来奉献的东西,却来的肮脏而血腥。
这才是可怜而又可恨的最令人感慨的一个点,而不是那种有性格大缺陷,固执不肯悔改而导致落魄的可怜可恨,那种不影响别人,关心他的人只是怒其不争不改,而这种,则是自己本身是受害者,却也去残忍的害别人。
杀了他们?他们有情非得已的一面,有仁善的一面。放过他们?换自己是受害者亲属,有几个可以那么宽容?
所以说,这种文明大战,且已经拖延好些年的世界,到处都是这类人间鬼域和糟心事,滞留的时间长了,对人的心理健康很不利。
修行者也只是在修行的路上,也是人,面对这类心灵的拷问,也是很难处理的。积累到多了,同样是障。
“好了,到此为止,我们离开这里。”徐长卿清楚自己的涵养也就那样,惹恼了他,这里就得是血流成河。
还是离开吧,眼不见为净。
这种破烂事,从来就没个真正的正确的解决方式,它的关联太过丰富,它的产生太过复杂,它的背景牵连甚远,试问,有这样的内涵,得是什么牛逼法子,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隐藏问题都厘清理顺解决的呢?
杀与不杀,谁赢谁输,谁脸皮掉了一地,都是很肤浅的处理方法,肤浅的他都不想去尝试。以前经历的太多了,没有一次跟好结果有关,只会让他心情大坏,细思长叹,所以还是搁置,让时间去埋没,让岁月去遗忘。
可他想走,却已经无法轻松走脱,子豪的出卖导致的恶果开始显现了
就听到有人嚷嚷:“怎么了?来,让一让,摇滚帮的巡卫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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