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种玩意,隔三差五来恶心人。
其实也是有真冤情的,卫刀原本毕竟不是什么好鸟,屁股底下有屎。
只不过确有其事的因果,被找上门后,基本都低调的化解了。
这是使用卫刀这躯壳的代价,就像赡养其母,关爱其妹一样。
徐长卿在这方面除了不够主动(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其他都还做的不差,态度端正。逢年过节,该走的礼都到位了。
天朝人讲究人情往来,徐长卿以前对之是不屑一顾的。但岁月毕竟没有活在狗身上,现在他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或者说,他自己觉得想明白了。这个人情,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还是愿意讲讲的。
人情并不等于取巧钻营、贪赃枉法的预备式。至少于他而言,没有那么鲜明的利益目的。
或者说,也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寻求心的感觉,意的圆融。
能把生活、工作,都安排的妥帖完满,这难道不是成就?难道不是大多数人一直在努力做的事?
这是社会大环境为人们树立的观念,做到了自己就会觉得很不错,很行。只是充这份情真意切的自我肯定,就值得去做。
什么叫了结因果,这就是。追寻父祖的下落,也不过是在这种价值观上的凝聚和升华。
如果没有这份心思,那么赡养老人又或养育子女,多半是虚假的面子工程,而以他的情况,何须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主要还是要给自己的本心一个交代。
八卦舆论,只是新成立的官方索要面对的一大堆事情的其中一件。
俗话说,鸡毛蒜皮没小事,就是这种事,才是最接地气的,解决的好与不好才最显本事,也最能体现官方能力。
徐长卿特别强调了这一点,他在内部会议上指出,这里所有人其实都是治政新手,都需要锻炼。什么地方最锻炼人?基层。
我们的新治政模式不是让谁在位子上指手划脚,而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大家来找碴,然后定规矩、修正规矩,为完善新神查漏补错,我们这个团体就是干这种事的。
于是徐长卿自己也装模作样的当了几天敬业先锋,但实际上他既不陈克,也不程攀,他推翻旧制度、建立新体系的出发点完全在于他自己。
他需要有后盾,不仅能给予他物资上的支持,未来还可以在玄学研究上助他一臂之力。说白了就是将形而上的玄学,从科学的角度诠释,不需要研究那些移山倒海的术法,就是基础的研究。
科学发展的过往告诉我们,基础科学永远是最根本的。它就像是轴,它转动一小下,辐射到外缘的轮,也就是那些应用科技,那就不止是一大步。
看看本源世界的现代科技,各种牛逼的本质,还不是牛顿等人发现的基础可循的理论核心?
他就是这个思路,魔能永动机组、材料学等等,都是为这个,逆推原理,比如说混洞原理,以及比之更基础的。
总的来说,文明处于上行期,整体形势就会显得很好。很有点君臣相宜,百姓安泰,海清河晏的意思。
但,事物总是具有两面性。
比如说,实力强大了,就能本的想要获得与之匹配的地位。
一名年轻人敲门进来,略显局促的施礼道:“司铎大人,对外会谈已经结束了。张司长他们已经前往会客厅。”
“哦,好,我知道了。”徐长卿结束了眺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前往会客厅。
他进入后,正在小聊的外交司司长等人全都起身向他行礼。
他摆摆手,适宜不要太拘礼,又请人们重新落座,并很快展开话题。
谈论的是一次外交事件的具体解决结果。
人们对他的风格和习惯也很熟。没有客套寒暄,直奔主题。双方在十几分钟后就结束了会谈。
与会者离开,有人边行边小聊被他听到:“每次见到司铎大人,我就有种见将军的感觉。真的,司铎大人跟儒雅和蔼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司铎形象,别忘了现在是拓荒时代,多少民众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着我们去解救呢。”
“这倒也是,司铎大人的武力是云霄城最高吧?可惜我没能亲眼目睹过司铎大人的风采。”
“你可以在韩将军或李上校的基础上散发性的想象一下嘛……”
仁义哥姓韩,大炳姓李,两人现在隶属城防司。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欲无止境,又,文明之路,不进则退。
雄心也好,野心也罢,云霄城的人,拓荒之心明确,并且变得好斗。
这次外交事件的起因,是教会的某些人发挥主观能动性,想开一条安全的、前往冥湖的路线。毕竟冥能采集已经是常态。
教会的人能够自制大阵和罡阵的阵眼,开光也可以借新神来达成。这帮人方方面面都考虑的比较周全,自发刻制以及收集了一批五行符石阵。
他们唯独缺乏的,就是考虑其他城邦的感受。
眼红、嫉妒、忌惮、恐惧、仇视……云霄城、或者说教城的迅猛发展,早就已经让周围城邦的统治者寝食难安了,这种在城市之外,建立安全区的作为,真的是太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了。
今天可以为了冥湖的安全作业,搞这么个支点,修条安全路线出来。那明天是不是就能兵临城下,在别家门前弄个桥头堡?
于是一早就暗中盯着的他城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