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居民区多,就有配套的社区医院,十分近。
到了医院后,我陪毛主人进医院,就让吴灵他们先离开了。
他们一走,毛主任就轻松很多。
“真想不到,是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哦,之前也有听人说过,他们几个人看着都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鼓捣那个什么事务所……”毛主任开了话匣子,却又止住了。
大概是对这些事情有些忌讳吧。
我没接话,给毛主任办了挂号,送她去缝针。
医生清洗了毛主任的伤口,要给她麻醉、缝合,但动作忽然停住了。
“医生,怎么样啊?有什么问题?”毛主任紧张问道。
医生为难道:“你这个看起来,伤到肌腱了啊。伤口太深、太大了,而且还不规整……我们这边不好帮你缝针啊。你最好去大医院。我们这边对接民庆医院,你去那边看看吧。可能要做手术。我先帮你止血吧。止血完,你就去民庆医院好了。我这边帮你转过去,你到了那里不用再挂号。”
毛主任有些慌乱,“很严重吗?是不是很严重啊?我不是很疼啊,就是刚弄伤的时候有些疼……”
“没事没事,不严重。阿姨啊,你要退休了吧?退休了就没什么。要是当运动员什么的,这个是会影响。”医生走去看了眼电脑屏幕,随口说道,“现在这手术就是小手术,没什么的。”
毛主任松了口气。
我拿了手机,叫了车。
毛主任手不方便,我又帮她打电话给了她的家人,再给居委会去了一个电话。
“真是麻烦你了,小林。没想到这么麻烦。止血之后,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你回家去吧。”毛主任说道。
“没关系,我陪你过去好了。”我没给毛主任拒绝的机会,打电话回家,给父母说了情况。
这事情当然谈不上危险,他们也没多说什么。
医生很快给毛主任上药止血。
我叫的出租也等在了医院门口。
民庆医院在周末也很“热闹”。
我到了民庆医院门口,忽然想起来,郑伟一家就是在这里遇难的。
从医院正门,看不到什么。这里的病人们看起来也很正常,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如社区医院的医生所说,转到民庆医院,用不着重复挂号,到了之后,这里的医生就给毛主任检查了伤口。
“这个伤口是有些严重啊。怎么弄伤的啊?”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询问。
毛主任回答了。
“先拍个片子,看看具体情况。可能要住院做手术。”医生敲着键盘。
毛主任的家人还没来,我就陪着毛主任又去放射科拍片子。
在这里等待的时间就长了。
排队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不禁闲聊起来,也就说到了民庆医院刚发生的拿起事故。
“……说是电线短路,炸了什么东西,然后就烧起来了。”
“我之前听一个护士说,是故意纵火。”
“怎么会故意纵火啊?”
“脑子不正常呀。脑子有问题,就弄了这事情。”
“哎,是这边精神病做的?”
“那就不知道了。就听说是脑子有问题。”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言论。
毛主任的心情已经安定下来,却也没有在小区里那种热乎劲,没和周围人搭讪。
我安慰了毛主任几句。
可能是我对她的称呼,让周围人起了兴趣。
坐在毛主任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主动搭话了。
“……你这伤看起来很吓人啊。怎么弄的啊?”中年女人看看毛主任的手腕。
“嗯,是有些严重。就是扶了个东西,没想到刮到手了。”
“年纪大了,是这样,经不起一点儿磕磕碰碰。我也是啊,走楼梯滑了一下,也没摔,当时就脚有些痛,没当回事,痛了一个礼拜都不好,只能来看了。”
“唉,是啊。这个年纪是要小心。”
“也算好了。再过个一二十年,我这样滑一下,等不到一个礼拜,就要办丧事了。哈哈哈。”
这话题实在是诡异,但这中年女人倒是很豁达,说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在知道毛主任只是一个居委会主任,我也只是她认识的人之后,两人的话题逐渐转到了那场事故中。
“……我跟我儿子说,到这里来看病,我儿子还担心呢。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啊?这都要担心,我都不用出门了。”女人说道。
“那事故就是一个意外吧。”毛主任说道。
“之前听他们说……就是排前面的人说的,是有神经病故意放火。这边是有看神经病的吧?我挂号的时候,好像看到有这么个专家号。”女人说道。
“这种大的综合医院,应该什么科都有。”
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电话之后,大嗓门嚷嚷自己的位置,引得周围人侧目。
挂了电话,她镇定自若,给毛主任介绍,“是我儿子到了。还带了我儿媳妇过来。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话虽然这么说,她脸上却是洋洋得意的笑容。
毛主任顺着她的意思,称赞她儿子和儿媳妇孝顺。
她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没过一会儿,女人就对着我身后招手大喊:“这边呢!”
我转身看去,一男一女的视线落在了我们这边。
随着他们走进,我的身体慢慢僵硬起来。
男人看起来和那个中年女人有几分相似,个子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