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垂下眼睛,踢了踢脚,“他们有其他人一起玩,还要家”
“你这鬼,你杀了那些孩!”男人忽然激动起来。
男孩抬起眼,认真道:“我没有杀他们,我们就是一起玩。他们跟我一样不要家,我们就一起玩。”
“韩赟,这样做是不对的。”叶青。
男孩眼珠子动了动,嘟起嘴,腮帮子也鼓起来,“我问过他们的。他们叫我来的,也答应留下来一起玩。”
“这么,就是达成契约了?”刘淼转过头。
“李晟亭并不想要加入你们。”叶青。
男孩好像是思考了一下,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
他话音刚落,就对着镜头挥挥手,整个人消失在原地,他背后的教室门也关闭了。
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男孩的声音还在飘荡:“再见。”
“呼他我没事了吧?我是不是没事了?”男人问道。
“嗯,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叶青答。
男人大声地吐出一口气。
“李先生,还请您仔细想一下,您在事发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
画面一转,拍摄着男人劫后余生的模样。
男人很无奈,“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没有提到想要人陪伴,或者表达过自己现在寂寞、羡慕之类的心情?”吴灵追问。
男人想了想,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你这么一”
“你想起了什么?”
“是是有过一些因为另一个美术老师怀孕,还有同办公室的一个老师前段时间辞职我有时候在办公室是有些无聊我”男人瞪大眼睛,“就因为这个?”
“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图馆的那个东西。”叶青。
“啊”男人张大了嘴巴。
“既然知道了,李先生,请您之后避免这种行为吧。”吴灵。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
2002年4月20日,调查到韩赟的身份,其现存的唯一记录为古异事拾遗抄本。
根据该记载,约在七百年前,有一户大富人家之子名为韩赟,先天体弱,长期卧病在床,七八岁时夭折。此后,该城镇上出现了多起儿童失踪事件,持续多年。该作者采访当地人,从一人口中得知他的童年经历:在他五六岁的时候,曾和哥哥见到过韩赟,当时韩赟在和好几个孩一起玩。他哥哥主动加入,韩赟自我介绍身份,又看向他。他因为心中生怯,直接跑家。他哥哥就此消失。
附:籍出版物的影印件。
2002年4月21日,确认委托人安全。终结调查。调查结果:设定关键字“学校”、“男孩”、“韩赟”,如再遇到类似事件,直接进入处置环节。
我看着档案中有形针扣上去的影印纸,心情有些复杂。
我这是第一次听韩赟这个名字,看到这样的名字,青叶的人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一点点的献资料。但光看历史和档案中的一些记录,就知道这个韩赟“拐骗”走的孩数量可不算少。
就韩赟的本心来,可能没什么恶意。发展到现在,他的存在形式都变得奇怪,不再是鬼了。
不过,他的确是带走了许多孩子,杀了人,大概也造成了许多家庭的破碎。
如果没有青叶插手,李晟亭又会怎么样?会被韩赟逼疯吗?
我有些手痒,犹豫了几秒钟,就上网搜索了一下李晟亭的名字。
李晟亭在网上很好被找到,因为他是碧海学的美术老师,后来转去了民大附,还得过几个教师的奖项,网上相关的资料不少。
李晟亭现在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但紧跟潮流,开了个社交账户,内容不多,偶尔发一些自己的画作,以及和家人的照片,下面发表评论的人也都是家人朋友。
我看了一些,发现李晟亭的生活平稳幸福,看来韩赟真的没有再找他,他现在过得不错。
我不禁松了口气。
上班的时候,我将李晟亭的事情告诉给了瘦子他们。
“这好像有点像那个”胖子一脸忆状。
“吹笛子的那个!”瘦子一拍大腿。
陈晓丘淡定道:“是哈默尔恩的吹笛人。”
哈默尔恩的吹笛人是现在很知名的童话故事,延伸出来的版本不计其数。这个童话本身并不美好。故事的主角吹笛人原本只是个捕鼠的人,受雇于一座城市的居民,吹响笛子,引诱城市中的老鼠跳河自尽,解决了鼠患。但居民们在吹笛人完成工作后,拒不支付报酬。愤怒的吹笛人选择了极端的报复手段,再次吹响笛子,这次却是引诱城市中的百余名儿童前往城郊的山上,跳入了山中的地面裂缝。
虽然有些历史学家调查出了历史真相,那真相也和神奇的吹笛人没什么关系,但在现代故事的各种演绎中,那都是个邪恶的化身。
“其实有很多这种有关诱拐孩子的童话故事。”陈晓丘继续道,“世界各地的历史中都有。韩赟这个应该算是别出心裁吧。”
“这是真的,不是故事。”郭玉洁皱眉。
“那些故事也可能是真的。”陈晓丘。
瘦子打了个激灵,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不过,这个韩赟还好吧,属于能沟通的那种,不是熊孩子。”胖子乐观地道。
这点倒是没错。
韩赟最后放弃纠缠李晟亭,乖乖离开了。不过,这有可能是因为叶青缘故。他应该能感觉到叶青的能力吧?
“那东西我们应该碰不到吧?我家没有孩。”瘦子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