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盈根本发不出声音。她的心跳还没恢复,身体好像被束缚住,不光无法动,连移开视线都无法做到。
常盈的父亲将她抱了起来,匆匆下楼。
血液、内脏、冰冷的女人主意被剥离,但残留在身体上的感觉还是让常盈动弹不得。
她的心跳一直没恢复。
常盈父亲抱着她下楼,常盈的脸抬着,还看着楼梯上的女人。
女人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百八十度后仰的脑袋好似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回到了正常的位置,脖子上的伤口愈合,看不出一点儿疤痕。她的其他伤也在恢复。但接下来情景我就不知道了。楼梯挡住了常盈的视线,也挡住了我的。
视野继续晃动,景物变化。
常盈的心脏始终没能再次跳动。她的眼睛也未曾合起过一瞬。医生抢救过程中,常盈的生命体征完全消失了。
我只感觉到了一片虚无,手术室的无影灯变成了清晨微弱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