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女士的侄孙说她模样很苍老。”
“是很显老。日子过得不开心,能不显老吗?不过,过了几年她就好多了,应该是想开了。她一个人住,冷清,但她习惯了,也给自己找事情做。前两年单位聚会,我就听她说,她在织毛衣、缝纫,还有现在小年轻玩的十字绣什么的。她还看书,看了很多书。居委会经常上门关心,所以她日子应该还可以。就是死的时候可怜了些,用老话讲,没人收尸,没人供奉香火。居委发现尸体的时候,她死了有两天了,都有点儿味道了。”
“她那套房子的事情,您知道多少?听说是您孙子帮忙处理她遗产的。”
“我知道的不多。阿广去帮忙,发现了个遗书。也不能算遗书吧……法律那些事情我不太懂,就写了个日记,还是随笔什么的,说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留给她侄孙好了。阿广帮着办的。她那个侄孙我也没见过,阿广说,人挺机灵,但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好像是年轻时候想走他爸那条路,当明星,没成,就混着混着,混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