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是赌石,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顶多稍微花一点钱玩一玩,感受一下什么是赌石,但绝对不能把大赌场上是十赌九输,那么赌石基本上是有输无赢。有一位行家曾经跟我说,在翡翠矿山赌石赌涨的机会稍微高一些,但如果是在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那里面的道道就很深了,赌涨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你别看我是珠宝玉石专业的,也看过不少毛料,但赌石还是根本不敢碰。这玩意,真的是很大一部分要靠运气,实力只是很少一部分。至于玻璃种这等好玉,你想赌到,除非你运气好到了极点。”听说葛东旭竟然想通过赌石弄玻璃种翡翠,唐雅惠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她知道葛东旭是个有钱人,但要是真抱这种赌的心态,那再多的钱也经不起折腾。
“谢谢你的提醒,我心里有数,没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葛东旭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点头道。
“那就好。”唐雅惠闻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葛东旭放弃了赌石的打算。
“不过,那边市场还是很复杂的。对于懂行的人来说,因为那边的料是直接从缅甸过来的,转手的次数少,价格肯定要比到我们这类商场里买便宜,但对于不懂行的人来说也不见得买的价格会比商店便宜,甚至还很有可能被坑。你要买的又是高档翡翠,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贸贸然去肯定抓瞎,最好还是有个对当地市场情况了解的人陪着一起去为好。”唐雅惠又道。
“骗他们倒骗不了我,就是不熟悉那边,我买的又是高档货,就这样过去,还真要抓瞎。”葛东旭点点头说道。
“我这边倒是有个圈子里的朋友经常跑那边进货,本身也是那边的人。对了,你应该认识,就是第一次你来我这里,我这里货源不够,然后带去你他那边补了一些的张亚坤张老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唐雅惠说道。
“嗯,还记得。”葛东旭点点头道。
“就是不知道他最近要不要去云南边界那边市场,要是去的话,倒是可以一起。”唐雅惠道。
“你问问看,有个熟悉那边的人肯定会方便许多。真不行,让他介绍一个当地的朋友也可以,到时领个路也方便。”葛东旭点点头说道。
唐雅惠点点头,然后拿起电话给张亚坤拨了过去。
还真巧,张亚坤后天准备去一趟云南瑞丽,飞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唐雅惠跟张亚坤说了葛东旭的事情,张亚坤显然还记得葛东旭这个挑玉很有一手的年轻人,唐雅惠一提起葛东旭,他便想了起来,又碍于唐雅惠的面子,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看来还真是巧了。”葛东旭见唐雅惠挂了电话,笑道。
“是啊,有个熟悉的人,这样就方便多了。”唐雅惠说道。
……
张亚坤是个很健谈的人,从临州到瑞丽,中途需要先到昆明,然后再转到芒市,再从芒市坐大巴或者自己开车到瑞丽。
从坐上飞机开始,张亚坤的嘴巴几乎就没停过。
当然作为一名玉石商人,张亚坤讲得基本上都是有关玉石翡翠的事情,讲得最多的便是赌石。
什么神仙难断寸玉,什么一刀穷,一刀富,甚至还举了好几个边界流传比较广的一夜暴富和一夜赤贫的赌石故事。
除了赌石,张亚坤讲得比较多的还有一年一度在缅甸首都仰光举行的翡翠玉石毛料公盘。
这是缅甸政府为了堵塞税款流失而采取的一种强制措施,规定所有开采出来的翡翠玉石必须通过一年一度的公盘才能交易出境,其他的一律都算是走私。
当然张亚坤也少不了谈缅甸边界的那些事情,比如赌场,比如缅甸女人,还有缅甸的内战等等。
张亚坤是个玉石商人,有时候一进一出就是几万甚至几十万都有,自然也算是有钱人,所以到了芒市之后,他没坐大巴而是提议租辆车,说那样自由方便。
葛东旭自然没意见,于是便租了一辆车子。
这时车子租赁市场在大城市已经渐渐发展起来,而一般二三线城市则才刚刚起步,肯定是不可能租到什么好车。
两人租的是一辆桑坦纳。
本来葛东旭怕张亚坤旅途疲劳,想自己开,没想到张亚坤刚半年前拿了驾照,开车的瘾头还没过去,抢着要开,说自己这一带路况熟悉。
葛东旭见张亚坤想开,自然也就让给了他。
一路上,路况一般,不过风景却很是美丽,山川连绵,天空湛蓝,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
葛东旭正欣赏着沿途风景时,突然间汽车颠簸了起来。
张亚坤急忙把车子停到路边。两人下来一看,发现右前轮爆胎了。
“我草,竟然没有备胎,这回麻烦大了。”张亚坤打开后备箱见里面竟然没有备胎,不由得骂了起来。
葛东旭见状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因为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九九年叫拖车什么的,可远没有现在那么方便。
“没事,等会车子经过时随便拦个一辆,直接向车主买个备胎就是。”葛东旭虽然也有点郁闷,但见张亚坤还在那里骂租车的公司,只好笑着宽慰道。
“也只能这样了。”张亚坤见葛东旭这个年轻人反过来宽慰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说了一句。
车子来往很少,好不容易有车子经过。
车主见是两个男人,这个地方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色又渐渐暗下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