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伏击,对严礼强来说,与其说是一场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那些山谷之中的黑风盗,对一弓在手的严礼强来说,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牲口一样,就那么无助的,挤成一团,在熙攘狂躁还有惊恐之中,被严礼强用角蟒弓一个个点名,干脆利落的被干掉。
人命在这个时候是不值钱的,那些黑风盗的生命,在严礼强如行云流水一样的四个连贯动作——上弦,拉弓,瞄准,放箭——面前,其价值,就与一支箭矢等同,10多文钱而已……
严礼强每箭射出,必有一朵血花在下面某个黑风盗的身上绽开。
也有零散的箭矢朝着严礼强所在的地方射了过来,但那些箭矢对严礼强却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就算是有危险的箭矢,也早被严礼强用他超人的灵觉躲过去了,而随后,严礼强的反击,则让那些在山谷之中想要与他较量一下箭术的几个黑风盗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而在另外一边,梁义节和其他的那些护卫,则一个个咬牙切齿而又酣畅淋漓的朝下面倾泻着箭矢,痛打落水狗。
梁义节的弓道修为虽然不如严礼强,但在这样的近距离之内,他射杀起下面的那些黑风盗来,也是一箭一个,从不含糊。
梁义节选择射杀的目标和严礼强一样,都是那些拿着弓,还能反击的黑风盗。
就在严礼强和梁义节的狙杀之下,那些黑风盗之中反击的能力越来越少,越来越弱,
许多黑风盗很狡猾,看到严礼强他们在高处,为了躲避严礼强他们的箭矢,就主动跑到了严礼强他们所在的山壁底下站着,躲了起来,让弓箭射不到,但是,等那些站在山壁下面的黑风盗开始多起来之后,梁义节他们那边的一群护卫呐喊了一声,同时把众人昨天晚上垒在上面的一堆堆的石头推了下去,那一堆堆石头就像一堵堵墙一样的在山脊上面倒了下去,石头小的如有足球那么大,大的则如一个个的小磨盘,千百块石头从七八十米高的高处翻滚着掉了下去,磕到就伤,砸到就死,直接把那些躲在山壁下面的黑风盗们砸得哭爹喊娘,也让山谷的下面更加的混乱。
在一片惨叫和慌乱之中,有七八个黑风盗打着犀龙马,想要从严礼强的下面,也就是山谷的前面冲过去,但那几个黑风盗,跑得最远的一个没有冲出200米,就被严礼强用角蟒弓一个个的点名,全部被严礼强从马上射了下来,一个也没有跑过去,这一幕,也彻底把山谷之中那些还在慌乱的黑风盗们吓破了胆子,不敢再往前冲,而是开始选择后退。
早有黑风盗开始往后退了!
那些在黑风盗队伍末尾的一些人,一开始的时候遭受的损失就不大,开始的时候那些人还想往前冲,但转眼之间发现冲上去除了让自己当靶子之外毫无作用,于是那些黑风盗就开始后退,想要离开这个险恶的山谷,而后面的黑风盗一退,前面和中间那些正在遭受严礼强他们打击的黑风盗自然撑不住,也跟着退,几乎是转眼之间,退却就变成了逃跑,那些侥幸还活着的黑风盗,开始调转马头,不顾一切的开始逃跑,朝着他们的赖路跑去。
严礼强依然在用角蟒弓在点杀着黑风盗,在一个人干掉了六七十个黑风盗中的弓手之后,严礼强开始改变了策略,他不再只点杀黑风盗中的弓手,而是开始点杀黑风盗队伍之中位于队伍最前面,也是离他最近的黑风盗。
看着队伍最前面的同伴像高粱地里被收割的庄家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那些距离队伍最前面越近的黑风盗,就越加的恐惧,因为谁也不想下一个死的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队伍前面的黑风盗就不顾一切的调转马头,开始夺路而逃……
这种恐慌的情绪一被传染,黑风盗的队伍就再也难以被收拾起来
如果把那些黑风盗比喻成摆放在山谷之中的多米诺骨牌,那么,严礼强那致命的箭矢,就是推倒第一张骨牌的那只手。
就在那狭窄的山谷下面,夺路而逃的黑风盗们用手上的刀刺在胯下犀龙马的臀部,把那一匹匹犀龙马刺得鲜血淋漓,发狂的犀龙马开始不顾一切的朝着前面冲撞。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刚才跳下犀龙马找掩护和拿着弓箭反击的黑风盗,就被卷入那慌乱的人马嘶喊的涌动之中,一个不小心被犀龙马冲撞倒地,接着就是无数的马蹄从身上踏过。
在严礼强放在脚边的三个箭囊差不多要被射空的时候,山谷下面的黑风盗,已经没有一个人在用胸膛对着严礼强所在的方向,那些还活下来的黑风盗,都在背对着严礼强,疯狂的逃跑。
严礼强站了起来,拿着角蟒弓,在山脊上追着那些黑风盗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射,把落在后面的黑风盗一个接着一个的点杀掉……
“箭囊……”严礼强跑到梁义节和众多护卫埋伏的那条火线处,大吼了一声,一个护卫一下子就把一个装满箭矢的箭囊丢给了严礼强,严礼强一把接住,背在了身上,继续在山脊上追击下面的那些黑风盗。
“兄弟们,杀……”其他的那些护卫们也沸腾了,一个个都像严礼强一样,拿着弓,端着弩,背着箭囊,从各自隐藏的石头背后跳了出来,跟着严礼强,一边追着黑风盗,一边放箭……
下面的黑风盗被杀得鬼哭狼嚎,魂飞散胆。
众人一直在山脊上跑出了两千多米,直到山脊前面再也没有人能走的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