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曾经无数次的从心头升起的警惕,促使他不放过任何一点修炼精进的余地,拼命的往前走!
竭尽所能地攫取资源,沥精竭智地修炼武技,勤修刀法……
或者应该说,正是源自于这种念头的时刻警惕,让他用一切手段隐藏自己的存在,一路走来,最大限度的以自己的智慧与遭遇的敌人打交道周旋下去。
以至于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几乎就没有几次与敌人正面的决绝对战过!
韬光隐晦藏锋隐光的这么久,如今神兵出鞘,便是天下皆寒!
这非是一朝得志语无伦次,而是在尽情的展现自我价值,绝对的自信!
“一生智谋山岳倾;埋首潜心炼神兵;三年不鸣红尘世;宝刀出鞘天地惊!”
多年后,云尊的故事遍传天下,这数年间的藏锋经历,尽随话本传播天玄,时任兵部尚书,兵部太尉的吴影打破自己不言不语的多年习惯,酩酊一醉;乘醉赋诗一首。两者相携并立,标名青史,绵延千古,万世不衰。
……
在他身边相伴跟随的还有计灵犀,只是她的神色间,较之云扬还要更加的轻松。
原本压在两人心头,视为莫大劲敌的四季楼,现在已经是不足为虑不堪一战的货色。
刚才那这一战之余,当真是让两人对自己的信心,有了爆棚的惊人增长。
“天玄崖啊!”云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兄弟们,都在这里。看着我一个个的杀死四季楼的人,我完全能够感觉得到,他们此刻心下是多么快意安慰。”
计灵犀笑道:“你不是说他们之中有好几个人都没有死吗?!若是都在这里看着咱们快意安慰,反而不好呢,至少我不想大哥的英灵在此,不想错失彼时与他重会的一日!”
云扬轻声叹息:“你曲解了我的想法,我们现在人或者天各一方,幽明异路,但心何尝有分开过,此刻的感慨,不过是因为没有见到他们活着出现在我面前的由心而发。”
一个声音突然插口道:“不意云尊大人骨子里竟是多愁善感之人,只可惜战场上兵凶战危,存亡不过旦夕……不过云尊若是真的想要再见到他们,倒也非是难事,只待在下送云尊大人一程,岂不马上就可以去到他们的跟前,哪里还需要就只有心在一处的长久缅怀……”
云扬猛转身,一抬手,一道刀光疾如闪电一般的挥斩而出。
但闻“当”的一声轰然,随着一阵震荡冲击波动,一声长笑之余,出声那人迅速飞退。
却又见一点寒芒,至另一个方向飞射而来。
云扬横刀一挡,当的一声,天意之刀嗡嗡作响,登时有一枚足有半尺的奇形暗器落在地上。
来袭暗器非但造型特异,所依附的力道更是不弱,即便以云扬今时今日的修为,也受冲击震荡,更有甚者,这一枚暗器来袭就只是一个开始,或者说是一场暗器洗礼的序章——
嗖嗖嗖……
一时间,四面八方尽都有稀奇古怪的各型暗器攻击飞袭而来,发暗器者小心至极,一触即走,绝不在原地停留;每一次攻击却都是势大力沉,尽力而为;更有甚者,这帮人所用的暗器,全都是份量极重的暗器,尽没有任何一枚低于一斤以下的。
这样的沉重暗器,以当世巅峰武者的全部玄功灌注而来,那等威力,简直惊天动地!
随着这一波重型暗器洗礼一并而来的还有寻隙同至的正面攻击之人,这些人所用的兵器,亦是与众不同,除了粗大的铁棍,厚实的朴刀,便是相对笨重的铁锏之类,甚至还有一人挥舞的乃是一支硕大无朋的的大铁椎;这一波来袭者所运使的兵器多半都非是神兵利器,也非是其本身精擅的随身兵器,却极尽一个好处:粗!重!硬!
这个先决条件,确保了其结实扛揍的第一目的。
运使这样的重型兵器,再辅以玄气加持之后,就算是云扬的天意之刀,也非是那么容易可以削断损毁的了。
而这样的攻击,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继续,都在持续,片刻不停,恒久不息!
如此层出不穷,刹那时刻至少有一次乃至数次来袭攻势,四季楼的高手们却又并不当真现身,全程保持一击就走,稍沾即退的核心战术,不管奏效还是不奏效;所有的攻击,都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发动,而且,以上攻势尽都只针对云扬而发,对计灵犀秋毫无犯,点滴不予!
当当当的声音,便如是打铁一般,丝毫没有间断的响起。
云扬专心致志的应付,一时间无暇他顾。
他本以为四季楼这样的攻击可能持续一段时间就结束了,毕竟这样是绝对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但却没有想到,对方却是无止无休的进行了下去!
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样的胶着,居然持续了整整一天,频率才稍有放慢,却还是不断地前来。
云扬心中明镜一般。
原来四季楼,是想要打这样的主意。
……
“这一天下来,对方已经攻击了你不下一万次,至少也有这个数目了吧!”
计灵犀满眼尽是担忧地看着云扬:“看来,他们是打算是将你生生的耗死!”
云扬脸色罕见的泛起了潮红,喘息也有些粗重不畅,就算他如今修为盖世,更有绿绿开挂加持,但如此近乎一停不停的连续承受了一整天的攻击下来,却仍是感到后力不济,应付为艰。
“四季楼威名素著,非止是单纯建立在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