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言很理解云扬现在的心情,沉默的等待了一会,道:“你若是心神不稳,之后只怕连你也要留在这里。”
云扬僵硬的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人能够留得下我,没有人!”
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玄兽筋,用床上的被褥,将老独孤的身体包了起来,用玄兽筋,一圈一圈的捆住。
他的动作很细致,很仔细,很小心。
唯恐哪里用的力气大了,让老爹感觉到痛苦。
君莫言看着他的动作,淡淡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若是想要这般光明正大地带走他的尸体,你将永远也走不出紫龙城!”
云扬充耳不闻,只是一圈一圈的缠好老独孤的身体,将之牢牢地背在自己背上,冷漠的说道:“我从没有做过冲动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谋定后动,就算冲动了,我也会立即用理智遏制。然而这一次,我却不想遏制这份冲动。”
“我想冲动一回,任性一把!”云扬默默地道:“因为这是老独孤!”
“我必须要这么做!”
“虽然他自己宁死也不愿意我这么做,但我……非做不可!”
云扬的眼中,似乎燃烧着火焰。
“很遗憾,我无法帮你!”
君莫言道:“我很抱歉。我只能在你踏出房门的时候,先一步离开这里。两不相帮,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
云扬漠然道:“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我已经非常感谢!将来若是有缘再见,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君莫言如同冰雕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必。我虽然不会帮你,但,报恩令的要求,我也仍旧会履行。”
说完,他转身而出,先云扬一步,径自而去。
君莫言转身的那一刻,眼中爆出一团水雾,随即消失不见。
泪水刚刚成型,就被玄气蒸发。
“老兄弟,你走了。”
君莫言脸色冷硬依旧,心中默默地说道:“容我,送你一程!”
……
兰无心等人已经等的心中焦急,期间虽然看到君莫言出来又进去,但谁敢上去问话?
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位爷现在明显心情不好,很不好,超级不好的那种,万一因为问一句进度而被咔嚓了,那才是冤枉,冤天下之大枉啊!
倒是那几个四季楼所属的高手现在脸上都在发光,他们的眼神齐齐聚焦在君莫言身上,很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天下第一剑客!
这就是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剑客!
若是能将之击败甚至击杀……那该是多大的荣耀?
端的人前嫌贵,鳌里夺尊!
只可惜现在,因为有云尊的陷阱在此的大前提,无论任何事都必须以先将云尊解决掉为第一优先,等此事完结之后,再来找君莫言的麻烦吧,希望彼时,这个天下第一剑客还不会走得太远。
他们想得很好,也更顾虑大局,虽心生妄念,却没有当真将针对君莫言的动作付诸行动
只可惜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四季楼众人心中惋惜的时候,就看到君莫言白衣仗剑径自走了出来。
君莫言走出来。
一路前行,居然直接走到了四季楼几个人面前,脸色冷然,声音冷凄凄的说道:“你们四个都是四季楼中人吧?”
为首那一位四季楼高手,已是七重天高手,一身修为犹在刀尊者之上,平素里也是桀骜不驯横行天下的高级人物,闻言哼了一声,道:“我们便是四季楼的人,又怎地?”
言语间竟是丝毫将所谓天下第一剑客的质询放在心上,太当做一回事!
君莫言淡淡道:“总要确定了你们的身份再说还有,还有就是,年先生此次为何不来?”
这位四季楼的高手用一种淡淡的口气说道:“这点小场面,哪里用得着我们尊上亲自出马?在下木子秋在这里看着,一切也就够了。”
君莫言的脸色冷了下来,道:“你的意思是?你自信足够应付我了?”
木子秋一愣:这分明是没话找话,在找事情的趋势啊?我虽然有心对付你,但啥时候这么说了?
然而眼前局势已立,若因自己私人行为令局面生出变数,那就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了,有鉴于此,那木子秋干笑一声,道:“我并无此意。”
君莫言哼了一身,道:“并无此意?真的并无此意吗?那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你所凝的杀意,是针对谁啊?我看你不是并无此意,而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君莫言以剑立道,对于一切杀意敌意最是敏感,四季楼那几人对其生出战意,他自然在第一时间感应到,虽然对方即时敛去,然而他本就有心寻衅,这可谓是极佳的发挥点,岂可错过,至于战意,敌意,杀意之间的差别,这三者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差别真不大,都得动刀动剑动杀的!
木子秋只感觉自己的肚皮瞬时间就气炸了。
啥意思?
你君莫言纵然是天下第一剑客,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要不是布局不容变数,真当老子怕你呢?!
那木子秋忍着气道:“君兄……你误会了。”
君莫言皱起眉头:“你叫我什么?君兄?”
他冷冷的一笑:“呵……你辈分挺高的么!居然敢跟我拉成平辈,你这是在明火执仗的挑衅我吗?想要针对我就直接动手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木子秋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顶峰强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