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对医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令人动容,即使老乞丐消失不见也不罢休,抬脚追了出去。
球球被留在了桌子上犹不自知,正用后面双腿支撑着身子,前面两个爪子抱着一饺子啃着。
它不时把韭菜吐出来,把鸡蛋吃掉,吃的不亦乐乎。
道士看见了,趁机上前套近乎,“这耗子,来,尝尝我这个饺子。”
球球前面爪子不动,只是把头探过去闻了闻,立刻敬而远之的把头移回继续啃自己的饺子去了。
“居然还怕耗子药,你白活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享受。”道士笑话球球。
“告诉你,这沾到耗子药的食物别有一番味道。”他顺手丢进自己嘴里,“亏你还专门尝药的,这都不敢吃。”
球球这次直接给他一个屁股,顺便送给道士一个“傻子”的眼神让他自行领会。
奈何道士接收不到,他正津津有味的嚼着最后几个饺子,刚要再向球球炫耀一番,忽然脸一紧,闷哼出声。
正安慰客人,许诺中毒后客栈管治管复活,免一天酒菜的余生回过头一看,见道士的脸如同一朵便秘的老菊花。
“你怎么了?”余生心里一紧,心说这道士不会吃耗子药吃出便秘来了吧。
“拉,拉肚子。”道士说罢,盘子顾不上放,直接丢向叶子高,捂着屁股蹦跳着向茅房了。
“吱吱”,球球幸灾乐祸的笑了,引起了余生的注意。
他一拍脑门,“忘记这小家伙了,这样,晚上所有的饭菜,全部在球球尝过以后再送到客人桌上。”
“成,球球以后就是咱们客栈的试菜总管了。”柳柳帮草儿把球球抱起来,怪哉顺手递过去一个饺子。
现在柳柳和怪哉已经情同姐妹,特别是柳柳晒太阳得到的灵力全部被怪哉用了以后。
周九凤这会儿已经走马上任,在客栈里兜兜转转,不时问白高兴客栈客人的情况,暂时把客栈所有人列入怀疑对象。
“为什么我们也在里面?”跟着周九凤的庄子生问,“咱俩是破案的。”
“哦,对,那没我,你暂时也有嫌疑。”周九凤说。
“我有什么嫌疑?”庄子生无辜的望着周九凤,“咱俩是一伙儿的,雌雄双探。”
“休要套近乎,本统领向来秉公执法,不徇私情,六亲不认,五畜不分,四肢不勤…”
周九凤义正言辞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把说书人的词儿说串了,她咳嗽一声,“实话告诉你,我看你嫌疑最大。”
“我,最大?“庄子生不知道去哪儿说理了,“咱们未来要做夫妻的,你还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你爱我爱到了骨子里,所以才觉着你真有嫌疑。”周九凤说。
“为什么?”
“你为什么跟着我来客栈?”周九凤直直盯着庄子生。
“我,我…”胡母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正筹措词语的时候,忽然一怔,知道周九凤在搞什么鬼了。
“你怕胡母远勾引我!你爱我深,恨他切,对自己不自信,所以先下手为强。”这时周九凤越说越激动,“这是情杀!”
“怎么又是我?”胡母远在旁边越听越绝望,这推测来推测去,怎么下毒都是奔着他来的。
“没办法,树大招风,猪壮了遭宰,人英俊了该杀。”
余生拍拍他肩膀,“谁让你不像我这样天生低调呢?你看,就没人来刺杀我。”
胡母远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余生一番,“那我还是高调点儿比较好。”
“你们别信她胡说。”庄子生回过头。“昨天刚在茶楼听了一段说书,她照搬了里面的词儿。”
被拆穿的周九凤悻悻然,“至少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推测很可能是对的。”
“得了吧,人家东郭先生至少有证据作证推论,你纯在这儿胡说。”庄子生说。
东郭先生是昨天茶楼说书人故事里的主人公,在民进流传的演义中乃是断案神捕。
“东郭先生?”余生一怔,这名字听着耳熟啊,“他是不是经常与狼打交道?”
“余掌柜,你也知道他?”周九凤找到知己般的对余生说,“他是经常与狼打交道。”
据说书人讲,这东郭先生常拎一口袋进山,回来时里面就装着一头束手待毙的狼妖,“剥皮卖钱吃肉,别提多自在了。”
后来,东荒中山城城主听了东郭先生的奇人奇事,就把他请到城里主管城务了,这才有了后面的断案传奇。
听周九凤津津乐道,余生打个哈哈,“这东郭先生还停厉害的。”
“那可不,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余掌柜你放心,这案子不出一天我必破,不破我当狗。”周九凤拍拍自己壮硕的胸脯。
她领着庄子生查案去了,客栈里的客人也早已经缺了用饭的兴致,回去休息去了。
开客栈的,中毒事大,余生当即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包括与兔仙四目相对,默然不语的富难。
“大家招子放亮点儿,一定要防止有人再次下毒。”余生叮嘱道,“后厨,大堂和后院要时刻有人盯着。”
“掌柜的,你放心吧,我们绝对盯紧了,就是睡觉,我也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富难信誓旦旦。
叶子高点点头,“掌柜的,相信他,他可以办到。”
“好,那就下午白高兴在大堂死守,前半夜叶子高守着,后半夜富难守着。”余生吩咐下去。
“啊,我,后半夜?”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