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狼狈倒在地上,四处摸索着。余生一头雾水,看着叶子高裆下,“你的龙出招了?”“看哪儿呢。”叶子高避开他目光,“肯定不是我,我还没那么厉害。”白高兴见余生看他,纳闷道:“我是想揍他,但还没练成隔空把人打成内伤的功夫。”周九凤正提着周大富,望着余生,“生掌柜,难道你深藏不漏,世外高人?”“高用的好,但真不是我做的。”余生说,“我不会做好事不留名的。”鲍鱼之肆。陆仁义正帮着陆俊义收拾咸鱼,堂兄陆仁甲停在摊前。“那粥摊生意这么好?”陆仁甲问,他也是位武师,经常和陆仁义押镖出行。陆仁义点头,“城内四大公子都到粥摊上喝粥,粥里听说有灵力。”陆仁甲摇摇头,“五百钱一碗,真是哎,有道士在施粥。”陆仁义拦住他,“得了,你别去凑热闹,卜家酒货定好启程日子了?”“嗯,两天后,从城西赶往姑苏。”陆仁甲就是来告诉他这个的。“卜家”陆仁义话说半截,“砰”的巨响传来,他们见道士在喷血。“我的娘,这是遭天谴了?”陆仁甲惊讶。陆俊义忽然开口了,“它眨眼了,它眨眼了。”陆仁义和陆仁甲同时回头,“什么眨眼了?”“你腰上那条咸鱼!”他们低头看,咸鱼依旧是一条咸鱼模样,**的,有着不腐烂的自尊。“你看花眼了吧?”陆仁甲说,“鱼哪有会眨眼的,何况还是条咸鱼。”“就,就是眨眼了。”陆俊义觉着自己没看错。“有的鱼还是会眨眼的。”陆仁义为兄长解围,“这条咸鱼或许是睁眼累了。”他们很快又把目光投到粥摊上,道士狼狈的模样把陆俊义也吸引了过去。咸鱼又眨眼了,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它就要翻身了。余生恍然大悟,“这厮肯定超载了,活该。”“超载?”周九凤不懂。“就和你喝饱粥后一个模样。”“哦。”周九凤这下明白了。邋遢道士“嚯”的站起来,指着余生,“你还我法术,还我法术。”余生后退一步,“你别血口喷人”周大富提醒他,“他口喷着血呢。”余生无言以对。“听说这儿卖粥?”一妇人柔媚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向后一看,恭敬的把位子让出来。一宫装妇人领着一行白衣侍女走进来,看到喷血的邋遢道士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又看庄子生一眼,让庄子生不自在起来。庄子生忙恭敬行礼,“王姨。”周九凤,周大富三人紧随其后。宫装妇人点点头,仔细端量余生后继续问,“这儿卖粥?”“卖,卖。”余生回过神来,这妇人和小姨妈还真有点像。宫装妇人指着方才逼道士喷血的那桶粥,“这桶我全要了。余生有些为难,“那啥,一人只能买一份。”“这简单。”宫装妇人回头,对围观的人道,“站成一排,帮城主买粥了。”围观的乡亲“哗”的站成一排,甚至还有钱都不用城主府掏的。盛粥的余生很高兴。一大笔钱撒出去的宫装妇人也不心疼,反正城主府的钱是城主的,左右不过倒下手罢了。一桶粥很快见底。“城主很喜欢你的粥。”宫装妇人对余生说,“不过我劝你别痴心妄想。”“我,痴心妄想?”余生不懂。宫装妇人也不多解释,让人抬着粥准备走。在经过道士时,宫装妇人道:“血还吐呢,再吐就”“砰”邋遢道士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当我什么也没说。”宫装妇人摇摇头,领着人穿过人群走了。长街安静下来。待白衣侍女身影消失后,一群人“呼啦”向粥摊挤来。城主都喜欢的粥,我等焉能不尝。唯有庄子生打眼色,让仆人快把倒在地上,又被不小心踩几脚的道士抬走。被邋遢道士这一折腾,城主又买走一桶,剩下的粥着实不多了。许多抢不多的食客只能跺脚,问余生明儿他们还来不来。余生指着赏心楼“扬州第一粥”的招牌,“他挂招牌一日,我摊摆上一谭判牧耍“甚好,甚荷⑷ィ经过赏心楼招牌时,有人高声道:“赏心楼的粥真是好粥,当得起扬州第乙汇叮继而恍然大悟,“对,对,这才是扬州第一粥,招牌不能摘。”余生哑口无言,非常想对他们说句倒装的“买匹马”。“哈哈,活该,搬起石头打自己脚了吧,哈哈。”周九凤趴桌子上乐不可支,半天直不起身来。余生现在有些同情楚生了,凤姐笑起来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歇的。每次喊个名字都笑半天?看来楚生才是出场自带背景音乐的人。“楚生啊。”余生在凤姐笑难以为继时,悠悠说了一句。“哈哈”周九凤又笑起来。还真是条件发射了。楚生道:“你把我拖进来作甚。”他一拍庄子生,“快上,笑多了对身体不好。”庄子生无奈拍周九凤肩膀,周九凤抬头看是她,笑声戛然而止。余生愣住了,这是有开关的吧?不待余生回神,周九凤站起来提着庄子生耳朵,“今儿这事儿肯定与你有关。”“走,我们去好好谈谈。”周九凤揪着庄子生走了。他们的身影在后面看去,真是老鹰捉小鸡,也不知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你姐也是见色忘义。”楚生对周大富说。“这个也字用的好。”周大富说。楚生问心有愧,赶忙拖着周大富也走了,留下余生在叹气。“叹什么气呢?”白高兴问他。“肯定是回去不好交差,少了一桶粥钱呢。”叶子高幸灾乐祸。“滚。”余生说。“我叹气的是城主来喝我的粥,我居然没认出来,错失良机啊。”余生后悔不迭。“得,痴心妄想白说了。”剑奴在王姨耳旁说。“指不定近水楼台呢。”王姨随口一说后把话题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