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王鸽到地方,虚紫就在车里撑开了伞,将自己的身体变为透明状态,从王鸽的车子里离开,压根就不用开门。如果这会儿刚好有摄像头拍下王鸽这辆雷凌前排的情况的话,就会拍到一种诡异的场景。
原本好端端坐在车中的一个女孩儿,在看似无法打伞的车中撑开了一把伞,然后身形突然消失,那安全带的扣子还扣在锁上!
虚紫来的快,走的也快,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王鸽这边儿也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欠阎王个人情就欠吧,反正自己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距离阎王大人任期满的话还有好几十年呢,自己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阎王大人定不会把他杀掉然后强行绑走当死神。
这不符合规矩,而且只要王鸽不同意,谁都无法强迫他。王鸽有理由相信,阎王大人物色的人选之中,绝对不只有他王鸽一个。
王鸽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完成这个赌约,无论是成为阎王或者是死神,他都没有任何兴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尽管已经来到了高铁站的停车场,他还是稍微晚了一些的。在他下车的那一刻,下午四点半靠站停车的高铁列车已经抵达湘沙市高铁南站,车站广播已经播放了这个消息。
由于高铁站下面是地铁二号线,没有地下停车场,王鸽只能将车停在了高铁站西广场的停车场中,这边儿是收费停车场,反正火车已经到站,进出可能还用不了半个小时,五块钱的停车费甚至可以不去跟张正主任报销。
他锁了车子快步向出站口进发,一路小跑,此时却已经是车辆靠站之后八分钟了。那专家肯定已经下车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四处找接他的人呢。王鸽掏出手机,一边赶路一边按照张正发来的电话号码打了出去,可是电话居然提醒对方手机正忙!
怕是专家正在打电话询问张正,接他的人怎么还不来呢。王鸽挂掉电话想要再打一次,却看到三号出站口门外为了一大圈人,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正在用手机拍照。本来火车站人就不少,这一圈人堵了大半条路,走不动的人再加上想看热闹的人更是里里外外围了三层,搞的安保人员赶紧过来维持秩序。疏散人群。
“请各位不要在这里围观驻留,可能会发生踩踏事件,注意自身安全!请各位不要在这里驻留!”几个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才有点效果,人群渐渐散开。
王鸽这才看到,原来那地面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还口吐白沫,翻着白眼。他的身旁有一个中年女性坐在地上大哭,还受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而另一个中年男人则是蹲在地上,用力的扣着那男孩的牙齿。
这孩子肯定是有什么疾病,然后突然病发了!原本王鸽是有另外的任务的,不太想管闲事,可是事儿已经发生在眼前了,作为一个医疗工作者,再加上王鸽本身的性格脾气,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那个专家就先让他等一会儿吧,看情况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自己打车去医院!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专家自己也是个大夫,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比生命和病人更重要的,肯定会理解的。
“什么情况?”王鸽看那中年男人手法娴熟,判断他应该也是个从事医疗行业的人。
中年男人连头也没抬,他并没有按住那孩子的身体,只是将他的脑袋歪向了一边,撬开了他紧咬着的牙齿,调整了舌头的位置,避免病人咬伤舌头,或者造成窒息。“癫痫发作,全面强直阵痉挛,比较常见,不出意外应该五分钟内就能好。叫救护车了。你是大夫?”
中年男人的声音字正腔圆,听起来并不像是本地人,随身没携带什么行李,只带了一个双肩电脑背包,和一个小拉杆箱。
王鸽摇了摇头,“救护车司机。”
“有车吗?”听到了王鸽的回答,中年男人这才抬起头,看到了王鸽身上的救护车司机制服,还有他的工作,但是时间紧迫,他没有看太长时间,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不断的检查者脉搏和瞳孔。
“开了车过来,可是……”王鸽一咬牙,“他应该等不了救护车来了吧。”
“最好能赶紧送医院进行检查,我无法判断引发他癫痫的原因到底什么。这孩子在车上的时候就在我旁边,一个小时以前已经病发过一次了,可是自行恢复,没想到现在又一次病发。方便的话……送他们去最近的医院,我跟着你一起去。”中年男人摸了一把脑袋。
癫痫在民间俗称羊癫疯,或者羊角风。后面两者的称呼不怎么文雅,而且带有歧视的感觉,所以在医疗工作者们看来是绝对不能跟病人说这两个词的,统一用学术名称癫痫去表述。好端端的一个人有可能突然就发病,如果处于正在驾驶的状态,或者下楼梯的状态,发病时病人无法控制自身行为,很有可能会出现事故、摔伤、溺水等意外。
在民间,这种病症同样是受人歧视的,人们会以为这人鬼附身啊,或者是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做了坏事遭报应,间歇性发疯,而且在发病的时候手会硬生生的掐着什么东西,咬紧牙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因此大多数人都会疏远癫痫患者。
有癫痫的人,并非是什么鬼附身,疏远他们,会让他们在就业、婚姻、家庭生活等方面均遇到困难,患者精神压抑,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身心健康受到很大影响。
而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