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王鸽一头雾水。
他与朱乐天仅仅见过一面,相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只能算得上是认识,根本没有了解过,连熟人都算不上。
根据王鸽的观察,这个朱乐天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朱乐天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还是个混混,估计在湘沙市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尽管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只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社会上混来混去,不知安定,人总归是不怎么靠谱的。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要求帮忙,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因此王鸽事实上并不想结实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这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而且他安分守己,也不会招惹到什么麻烦,并不需要这样的朋友来解决问题。
况且,王鸽现在身上背负着的赌约,比什么麻烦都要更加麻烦,赌约已经焦头烂额了,他实在没办法分心去管别的事情。
可是直接拒绝又不太好,万一朱乐天生气,找点什么乱子报复王鸽,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个,我今天晚上是夜班,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必须在医院里呆着,可能不太方便啊。”王鸽谨慎的说道,试图用上班的借口脱离麻烦。
“兄弟,你在医院那正好啊,太方便了,这事儿只能找你帮忙了。先不说了,我打个车过去,十分钟就到,急诊部大门口等我一会儿啊!”朱乐天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
反正王鸽今天晚上除了出车,就一直会在医院呆着,朱乐天一点儿都不怕王鸽放自己鸽子。
“可我待会儿可能要出车的啊……”还没等王鸽说完,他就听到了听筒之中电话被挂断的声音,顿时觉得心乱如麻。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本来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可现在看来躲也躲不掉了。
可是朱乐天到底要找自己帮什么忙呢?还只能找自己帮忙?王鸽只是个救护车司机,没钱没权没能量,也就在急诊部能找大夫们帮帮忙,有个小病小灾的给看一下,莫不是朱乐天生病了?
在电话里面的声音的确是有点颤抖的,而且声音也比较嘈杂。可是生病了也可以急诊挂号啊,非要找自己干啥,晚上医院不忙,就算是急症也用不了等太长时间就能有医生过来诊断治疗。
王鸽只猜对了一半,朱乐天的确是身体出了问题。
八分钟后,一辆出租车从医院大门疾驰而来,车辆吱嘎一声停在急诊部大门口,朱乐天从后排下车,黑色长袖t恤,皮衣搭在左胳膊上,看起来左手不太方便,因为他掏钱的时候用右手去摸了左边的口袋。他拿出一百块钱,顺着副驾驶车门窗户递了进去。
“不用找了,剩下的拿去洗车,后座地板上搞了点血上去,对不住了师傅。”朱乐天说道。
司机师傅伸手接钱,看到这乘客右手手腕处有纹身,钱上还占着干掉了血迹,朱乐天的右手上也有血迹,拿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天不敢行动。
朱乐天轻轻一笑,把钱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转身离开不再理会。
“兄弟,你果然在这!”朱乐天看到了在急诊部大门口的王鸽,左臂弯曲着不敢动弹,脑门上全是汗珠,看来是左臂受了伤,疼得厉害,但是表情仍旧轻松,他对着王鸽笑了笑。
“你这……什么情况?”王鸽已经看出来了,朱乐天左臂上伤口的血迹顺着手指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面上。
朱乐天掀开了盖在自己胳膊上的皮衣,黑色t恤左臂部分已经被鲜血浸透,贴在皮肤上。小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切口十分整齐,将衣服和皮肤都胳膊,里面白花花的皮肉外翻着,血液不断的往外渗出来。在皮衣碰到伤口的时候,朱乐天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真的是疼的厉害。他已经很能忍了。
伤口是新的,看起来很深,不过好像没伤到骨头、肌腱和血管。
“先进去再说,我给你找大夫!”王鸽一看这个架势,有点急了。虽然不太待见这个道上混的大佬,但是在医院工作了也有一个月了,看到有人受伤,不论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第一件事就是先治病救人,剩下的回头再说。
王鸽直接拉他进了急诊大厅,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朱乐天这伤来历不明,下意识的躲着分诊台的护士,不登记也不挂号,直接让朱乐天坐在了长椅上。
朱乐天坐下之后念叨了一句,“果然找你是正确的。”
王鸽叹了口气,“呆着别动,我给你找大夫,马上回来。”说完他就直奔值班医生办公室,刘崖坐在里面填写着一些诊疗记录,好在其他的大夫都在急诊室里有事,王鸽说话也方便些。
他半开着门,只探进了一个脑袋。
“兔子,出来帮个忙,急事。”王鸽小声说道。
刘崖一抬头,看见是王鸽,什么都没说,马上与王鸽一起来到了朱乐天这边儿。
刘崖看到朱乐天之后还有点诧异,掀开朱乐天左臂上盖着的皮衣看了一眼伤口,不由得惊了一下,“这得有十五厘米了。怎么伤的?”
朱乐天舔了舔嘴唇,没说话。
“问这个没别的意思,我不是警察,你的答案决定了能不能直接缝针。”刘崖确实没想八卦,既然是王鸽带来的人,这个忙他肯定是要帮的。
不过刘崖作为一个医生,还是有职业操守的,这种伤势如果草率缝针肯定不行,必须止血,先拍个片子确认骨头和肌腱没事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