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承宗命令龙尽虏顶到大凌河前面去的命令,龙尽虏压根儿就没有搭理他。
他只是让把总传话给孙承宗,说登州军将完全按照忠贞伯的作战方略行事,希望孙阁老和各部明军通力配合。
龙尽虏这话的口气传到孙承宗的耳中后,孙阁老又气得摔了杯子:“武夫!粗鄙武夫!狂妄无礼!”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孙承宗感到生气的事。十天之后,又一个让他气得差不多要吐血的消息传了回来。
“阁老!登州军造反了!”这日孙承宗正在批阅军报,一个幕僚急匆匆地拿着几份报告进来了。
“之阳!慎言!我辈读书人,虽泰山崩于前,亦不轻动颜色。何事如此慌张呀?”孙承宗皱皱眉道。
虽然他对于登州军的统帅和将领非常不喜欢,但要说登州造反,他却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甚至他想都不敢想。这登州军真要造起反来,可不是身为蛮夷的满虏所能比的。
他们真要作乱,凭登州军的强悍战力,恐怕只需要半个月的功夫,绝对就能兵临京师城下了吧。
“阁老!学生慌张了。不过,这个消息实在是让学生平静不了!”名叫之阳的幕僚双手颤抖着,递上三份军报。
“嗯!”孙承宗故作镇定,缓缓地打开了第一军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便变得惨白。
“胡作非为!狗胆包天!”孙承宗双手颤抖着,飞快地又打开了另两份军报,脸色变得狰狞无比。
“阁老!怎么了……?”、“阁老!之阳不是说的真的吧?”一旁的幕僚和官吏们都被吓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孙承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