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祥做了什么荒唐事自己心里清楚,当时可能火气上了头没计较那么多,事后想起来才觉得臊得慌:“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准提。”
小何用手指点了点,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你……死牛抵墙,谁拿你都没办法,不提就不提,不过我得提醒你,以后不能瞎胡闹了,这次祸害的院里人没得安生,更是连累大家都跟着担心,特别是团长,为了你几天几夜睡不着觉,这次回去好好跟团长道个歉,听到没?”
刘玉祥表情微微凝滞,姗姗笑道:“他哪是担心我,分明是担心自己的面子挂不住吧。”
小何跟在刘振民身边当警卫员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知道刘副团长和刘玉祥的关系为什么会闹的这么僵,明面上刘副团长对刘玉祥管教严厉苛责,非打即骂,根本不像父子,可私底下却并不是那样,偶尔提起儿子脸上花满了笑,总说刘玉祥混的样子像小时候的自己,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刘玉祥就是他的种。
只是刘玉祥似乎对刘副团长的误会更深,父子两一见面就横眉冷对,一个比一个犟,针尖对麦芒,不碰的头破血流就没法活一样。
“玉祥,你误会副团长了,他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可怎么说他都是你爸,天底下哪有虎毒不食子的,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对你严厉是真的为了你好。”
刘玉祥心里怎么想的从来不跟人说,脸上总是笑嘻嘻的让人摸不清想法。
他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凝滞转瞬就消散,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吊儿郎当道:“你是来说教的还是来接我回去的,如果是说教的,那你是怎么来的,原怎么回去,至于我和我同学自己再想办法,如果你是来接我的,把我当兄弟,那就闭嘴,踏踏实实的开车,回城后我请你喝酒。”
“臭小子,跟你讲不通。”
小何了解刘玉祥的性子,倔强和臭石头一样,自己说再多都改变不了他对刘副团长的看法,于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让他们父子两自己处理吧。
他转身从车里拿下过冬用的新被褥以及新鲜的蔬菜:“副团长让我给奶奶稍些东西,我拿进去,你去让你同学收拾下,一会我们就走。”
刘玉祥应承了声,看着小何拿着东西走开,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去,眼神复杂冰冷,看着车上还剩下的一袋大米,抬脚就踹了两脚,好像在发泄怨气。
“为了我好?在这个家里,他什么时候好过?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敢来看,以为拿这些烂东西就能让人说你是个好人,真是幼稚。”
说着脸上的怨恨收敛进了眼底,抱起大米进了院子,丽丽拄着王奶奶找的木棍拄着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刘玉祥在门外耍小脾气。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暴脾气?”
刘玉祥放下大米,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不是说让你等我,我一会背你。”
“已经好多了,能走路。”
说着一拐一拐的往前走,突然丽丽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皱了起来。
刘玉祥一惊,一把打横抱起了丽丽。
丽丽急忙挣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刘玉祥已经向车子走去:“我先抱你去车上,再去拿行李。”
丽丽继续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能走,屋里有人呢,被人看见了不好。”
刘玉祥脸上的笑甜的跟吃了蜜一样,手底下可是霸道总裁的范,越抱越紧,生怕怀里的女人掉下去,嘴里贱兮兮的说道:“看到了正好,也不用藏着掖着。”
丽丽无语:“让奶奶看见告诉你爸,有你好果子吃。”
刘玉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笑的像朵菊花,惊讶道:“你在担心我?”
丽丽顿了下讪讪笑道:“我是担心你一害怕把我扔了。”
刘玉祥连连摇头:“你想多了,就算是我摔倒,你也不会掉下去,就算掉下去也是掉在我身上,绝对伤不到你。”
丽丽笑道:“贫嘴。”
人年纪大了觉少,早上四五点的时候蒋小爱就听到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会扫院子一会打水的。
蒋小爱也没了睡意,悄摸起床去帮王奶奶干活,天从灰蒙蒙的暗到了大亮,昨天后半夜吹了一夜的北风,天气阴沉,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小爱,陪我去地里摘些菜。”王奶奶从厨房拿了篮子出来。
“好。”蒋小爱放下手里的柴火,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
王奶奶的菜地距离家里有段距离,两人踩着晨风,呼吸着鲜艳的泥土气息好一派农家田园的舒适。
蒋小爱从路边抓了根枯掉的树枝,敲敲打打,像回到了小时候:“这种感觉我好多年没有过了?”
“城里的生活跟农村不一样,城里到处都是人,看的人眼花,我就喜欢农村,人少空气新鲜,心里也舒坦。”
蒋小爱赞同的点头:“现在还好,将来才叫乌烟瘴气呢,到处红灯绿酒,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别说空气新鲜了,就是呼吸都感觉困难。”
王奶奶一听笑哈哈道:“你这孩真逗,将来怎么样还能说得准呢。”
蒋小爱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急忙咧嘴笑着打哈哈:“这是必然现象嘛。”
她跑过去搀扶着王奶奶,到了地里摘菜旁边地里来了个拿着锄头的大概四十多岁的妇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