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德军大的合围圈已经形成,很多苏军部队失去了有效的补给。到了西班牙与意大利远征军与德军完成收尾会师后,基辅附近的形式顿时呈现出一边倒,很多西南方面军的主力部队都被德军分割包围。
包围圈中的西南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和司令部,此时再也不能继续执行斯大林的狗屁反击命令了,他们连夜部署突出重围的后撤作战行动。
军事委员会,司令部大部、政治部、各兵种勤务,一切平常远离战场的后方人员,现在都得参与突围。
整个突围部队在基尔波诺斯的调度下,将由上亚罗夫卡村取道皮里亚京,那里有一座不大的当地桥梁横跨乌代河。
说是突围部队,其实也就只有不到3千人的规模,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西南方面军的指挥中枢进行突围。
至于西南方面军的其他部队,现在已经被德军分割绞杀,各自为战,根本无法执行方面军司令部的任何命令,更别说一并展开突围作战了。
基尔波诺斯现在能够迅速集结并掌控的,就只有他的警卫连,司令部、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各兵种勤务人员们。
只要能够带着这批人突围,西南方面军的核心上层就能得以保留,只要日后补充大量新兵,重建一个方面军也不是不可能。而现在基尔波诺斯能做的,最多也就是争取把这批人带出包围圈了。
要想把包围圈内已经溃散的50万人全部带走,无异于是天方夜谭。且不说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就算德军再迟钝,也不可能任由这么大规模的部队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冲出包围圈。
就只有,基尔波诺斯带着西南方面军的核心人员,在警卫连为主力的作战部队随同下,在后半夜到了乌代河边。
白天,德国的斯图卡轰炸机就已经过来轰炸了这里的渡口,所以,现在基尔波诺斯的队伍要在渡河时保持队形是很费劲的。
不过,只要没有遇到战事,即便没有维持作战队形,也不会立刻产生什么大的恶果。
于是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基尔波诺斯值得放由队伍各自想办法,零零散散的渡过了这条河流。
渡河后,这支包含并由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指挥的部队,通过了皮里亚京,奔向一个不起眼的居民地切尔努哈。
但在拂晓前,基尔波诺斯一行又遇到北面一支德军装甲侦查部队的冲击,导致他们同随行步兵分队的联系被切断了。
失去了就近拉来的两个连步兵分队,实力大减的司令部纵队只好再次改变方向,转到了沿乌代河左岸通过一条乡村路,避开大陆,减少与德军的碰撞。
直到第二天的黄昏时刻,基尔波诺斯才又召集来司令部的全部随行领导人员,在一所乡间农舍里开“方面军作战会议会。”
一支方面军的司令部,这已经相当于德军一个集团军群司令部的级别了。可他们竟然不得不躲在一个不知名乡村,在一所农舍里开会。
这实在是非常的讽刺与憋屈,可在场的各位却都对此无能为力。
在这样的压抑氛围下,西南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将军首先报告了情况:“敌军正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尤其的德**队,他们在乌代河南岸加强了正面朝北的防御。而意大利与西班牙人的坦克和摩托化部队,也占领了姆诺加河东岸。由此一来,我们北面和西北面方向上,所有大的居民点都已经被敌军夺占了。”
“留给我们的区域,已经不多了。而且,其中基本全是一些中小型居民点,完全不适合作为指挥部安置点。”图皮科夫语气沉重的叹息道。
大家听完这些令人不安的情报后,都默不作声。比起图皮科夫言语中的沉重,他们此刻内心的沉重心情,还要更加弄厚。
最终,还是作为司令的基尔波诺斯首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别的没什么好说的,糟糕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止这一两件。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我们司令部纵队必须突围。现在,我们只需要明确往哪个方向突围就够了,其他事情,日后有机会在讨论总结。”
果然,基尔波诺斯一开口,话题马上就被转移到了关键的方向上。
很快,就有人在基尔波诺斯的启发下提出适用于当下的建议。
“事不宜迟,我建议,今天晚上,我们司令部纵队就在警卫连的支撑下,在戈罗季希附近强渡姆诺加河,连夜前往洛赫维察,最后一举顺着这个方向冲出德国人的包围圈。”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作战参谋。关于这份突围方案,他早就想好了,只不过一直等到基尔波诺斯刚刚那番话说完后,参谋才有机会提出这份与斯大林“坚守阵地,伺机反击”向违背的突围方案。
如果方面军司令不开这个头,那这话可不是一位小小的作战参谋有资格提出的。说不定,闹大点还会带来临阵怯敌的杀头罪名。
可即便有人鼓起勇气提出了突围方案,问题也似乎任然无法解决。
对于参谋的方案,光是图皮科夫将军一个人那里,就已经在坚决反对这一建议了。
“德国人正等着我们这样做,他们肯定已在桥头设伏。此时强度姆诺加河,和可能只是令我纵队陷入德军的埋伏,全军覆没在那里。”
图皮科夫坚定的称述着自己的观点:“相反,我认为我们应溯流而上,在切尔努哈附近,即由此再向西北走12公里处,在那个位置上强渡姆诺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