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的人都在忙活着。没有中午那些人,投来的警觉的眼光,让王锦略感轻松。
那个拆羊肉的胖子,始终没有背烤全羊的羊排山活埋。他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胖子前的案版下一定有很多长短不一的木条。类似于建筑家装里常用的龙骨。他拆完一只,看都不看,随手就从羊排房子上拽出另一只,摔在案板上。同时,手在那羊排的原来的空袭处把他上面的羊排接住。
另一只手便会拿过一个木条,塞进去,顶住上面的羊排。跟着专心去干案板上的活计。
正所谓立木顶千斤,要是这样恐怕再多的羊排,也塌不了的。这里面,最让王锦吃惊的是,他怎么找到每只羊排的重心的?如同杂技,顶碗。一根不条上面的盘子不断旋转,那是非常难的,不过细微之处还可以靠手腕的力道与转速去调整。这木棍子顶羊排,可就……
要知道,羊排可是死的,下面的棍子也是不会动的。要确保万无一失,那木棍顶上去的一刹那,需要精准到非议所思的地步。
边上的胡咧咧纸里的茅台又喝完了,中间他自己又去打了几次酒,眼看一斤已经下肚,算是心没有那么慌。
凡酒鬼,要不你别让他喝,要么你就让他喝个够,千万别玩浅尝即止那套,太不仁道。
此时,胡咧咧看见王锦聚精会神的看着拆羊肉,就就错过来,说:挺绝的吧。不过你也不用太稀罕!这都是粗活。盗洞跟矿洞大头小异,给顶梁上支架,这活干多了,谁都能掌握这玩意儿,熟能生巧啊。他们盗斗这行,没那么神,跟您没法比。
王锦感到奇怪,问他:我怎么了。胡咧咧似乎看见外星人似的,用奇异的眼光看着王锦:您都这份儿上了,不关心自己的事儿,脑袋里还能装进别的东西。难怪高哥说您不是凡人。
一说到高飞,王锦想起来了,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眼下哪有时间看杂技呢。于是忙问:对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胡咧咧四下看看,用手指指王锦,然后一手放在耳朵边上,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王锦明白,他是在问自己的手机。那东西早就被收走了。即便这样,蜢爷还是按了窃听器。不过,这会儿,王锦敢确保自己身上肯定没有窃听装置。他一回自己被关的屋子,就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扒下来,自己的检查了一遍。于是对胡咧咧说:你说吧。
胡咧咧连点头的功夫都没有,跟着说:您怎么来这儿的,我估计我也弄明白了。邵爷把您绑来的。您想知道的是我怎么找到您的对吧,或者说我怎么知道您在这的对吧。
简单说,是高爷干的。打您失踪起,所有人都说您是离家出走的。只有高爷说不是。davie为这和高爷争论过,高爷也没说出个所以。但他不敢跟davie挣,于是就偷着给葛爷去了电话。估计是葛也发了话,我们就都出来大海里捞针的四处找您。
凡是能想到的,跟咱们蛇王门有关系的都撒了人去。可这太没谱了,怎么找呢。还是高爷本事大,具体他怎么获得消息的,这我也知道了。反正,是高爷总算把您找到了。他回去喊救兵去了。您稍安毋躁。
王锦点点头,还有不解的地方问:你怎么混进来的?
胡咧咧听王锦问这个,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却这么说:都说是信息时代了,无论花样怎么变,实际瓤里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从来也没变过。
这人类社会发展自古就是两条线,并行而不悖。明面上的叫显学,暗地里的叫隐学。能入历史书的自然叫正史,民间的呢,那就叫野史。这民间自然有民间的沟通方式。
不过,您要说从十几亿人里,想寻么谁出来就寻么谁出来,这个我们还真干来。可是,象您这样的主,还是很易如反掌地……。再简单说:不是我怎么混进来。是您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什么话,听到王锦更是云里雾里,心说难怪人都叫你胡咧咧。胡咧咧也发现了这点,挠挠头:我专做买卖消息。
消息就是情报这个王锦懂。打探消息这行:分四种。扫把、锥头、荷包与板凳。我干的是板凳消息。
他看看,王锦还是不懂,于是继续讲:扫把就是扫地用的,就是四下里走动打探消息。锥头就是衲鞋底子的锥子,就是奸细,朝准了目标打入敌人内部获取机密,然后出来卖钱。荷包,就是卧底,实际是自己人子对手内部按察的眼线。板凳就不同了,板凳就是要坐在板凳上等值钱的消息自己送上门来。
要说怎么能让您立马明白呢?这么着,水浒您总看过吧。开篇没几回,九纹龙史晋到西京避难。他去了没找到师傅。去干啥了,上酒馆对不?喝酒是一部分目的,打听消息就另外一部分。要不怎么认识鲁智深的呢。不过,他们中间有个必不可少的,非常重要的人物,嘿嘿。我就是干这个的。也不跟您卖关子了,就是店小二。
王锦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就是饭馆跑堂的。
胡咧咧啊,你本事真大,你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转而又想想:板凳,跑堂的。还真是,谁会注意这种人。可是,要说消息,这些人真是比谁都灵通。越琢磨越是肃然起敬,要不是这胡咧咧跟自己说,恐怕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忽然,王锦有了一个计划,他问胡咧咧:这屋子里的人你都认识?
胡咧咧瞪着眼,点点头:差不多吧。我的兄弟遍天下,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