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胡子从邵壮的眼神察觉出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让自己顺着王锦的思路去给这小子解释。他想到什么就告诉他,于是扭过头去,看这墙壁的上的花纹说:南北朝吧,对,应该是南北朝。南北朝从历史上来说,是中国文化发展的重要分水岭。是一个极其动荡不安的时间段。但是从文化早已上来说,是保持黄河流域,汉文化最原汁原味的终点。其后的隋代时间不长。而后的大唐文化,不客气的说已经是融汇外来文化的大融合时代了。尤其是西域文化对黄河文明的冲击,已经没有了南北朝的明显特征。至于再往后的宋嘛,向东向南更多的融合海洋文化,这些没什么高深莫测的,关键就是看的多了。
说着,拿眼去看王锦,意思是看看这小子对自己说的是不是感到惊讶。相反,王锦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默默的说:我没有学问,也不太想学历史。您说的一大堆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一堆埋在土里多少年的死人的事情。什么文化,不文化的,跟我实在没什么关系。我就想跟你请教,你是怎么断定是南北朝的?看得多了,也得看啊。我有时间自己会看的。
金大胡子却没被他难住:这个你问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给你说明白。我却可以,给你说简单些。南北朝的文化早已只在四个字上:简约概括。也就是西方人所说的抽象。用最少的代价,最清晰的表达核心内容。比如你看看这写云纹,它并不是对称或横竖排列的。但布满了整个门框对嘛?每个云朵有三刀刻的,有四刀,最多的五刀。比如这里,说着用手指了指一朵刀痕格外明显的。
王锦却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家里那幅祖师爷的画像。同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于是问金大胡子:那,现在还有完整的南北朝时候留下来的画吗?我的意思是画在纸上的那种?
没有,至少我们听说过,那时候还没有你说能画画的纸呢,无论写字画画,那都是在皮革或娟上面。要按你的说法,东晋早倒是有一位书法家叫王羲之。相传他著名的作品被唐太宗和武则天分别带进棺材,嗯?小子,你也想打这个主义?
王锦摇摇头,他不想告诉金大胡子自己想到了什么。
于是,四个人继续前行。这第二个屋子,仍旧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与第一间的区别就是,这间房间是不规则的,是很狭小的。但是,屋顶非常的高,要有七八米高。除此之外,房间很干燥,除了地上常年堆积的尘土外,湿润的潮味都闻不到。几个人加快了脚步。
邵壮一路不停的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墙壁上画着记号,每次进入一间屋子却同样的小心谨慎。四个人一连穿过了十一间屋子,来到第十二间屋子的时候,停下来休息。这中间,邵壮不停得在给金大胡子和王锦描述,自己每一次来的时候的状况,并且随时留意着王锦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间正方形的屋子,每面墙上各有一扇门。四个人把身上的东西放下,墙上竟然哎呦插火把的凹槽。四个人分别在一面墙上插了火把。这间四方形的屋子里登时亮了起来。除了雕刻砖石头花纹和有云朵样式的石门框以外,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耗费了半天的精力,也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东西。金大户有点不耐烦了:我说邵爷,咱就这么一直走吗?这到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呢?
边上的关胖子这时候,突然声音微微颤抖的对邵壮说:邵,邵爷,这屋子是不是和我那三个死去的兄弟那间很像?
一听这话,其余三个都是一激灵。其余三个人还没看清,邵壮已经跑回刚进来的石门口,用手摸了抹门框,确定了那上面不可能有机关,才喘了口气,走了回来。
金大胡子忙问关胖子怎么回事?关胖子就告诉他:上次出事,也是这么个房间。我们进了也是这么一间屋子,出去的时候,我先走的。我前后脚刚一出去。后面的门上面忽然就掉下来一面石门,把路封死了。当时我手头没有炸药或任何趁手的工具,费了半天劲也打不开。以往没碰到过类似的机关,于是我就只能继续往前走。原本,我们八成是要跟更早的时候一样。你知道,最坏的情况是,走这走着就做进一个怪圈里。一间一间屋子的走,但总也没个完。于是,我就开始在每间经过的屋子的地上都留下点东西。最后连身上的衣服都打算撕成条,当记号用。可不久就走到了正路上。我跑回去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邵爷不甘心就自己带人来了,应该,用撬棍把石门给破了。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除了我那死去的三个伙计和录像带之外,什么也没发现。后面的事情,我真不清楚了,邵爷你是怎么着的道的?
王锦等关胖子说完,却大为不解:蛇咬人随时都有可能,这方面显然关胖子跟自己比起来差的太多。反倒是,那房间现在应该还有破碎的石门或者至少在经过的屋子里应该会碰到你们之前留下过东西的房间啊。于是问:为什么我们一间都没碰上呢?
邵壮在一边默默的,声音冰冷的说:所以,我才说这个地方是活的。每次来,屋子其实都不一样。更准确的说,这些屋子奇形怪状,我们却没有一次走进过同样的屋子。我的理解,每间屋子都是有机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的屋子什么机关都没有。有的屋子的机关却是常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