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看见这伍爷坚定的目光,他虽然说话柔和,其实内心刚强无比。
不知不觉间,伍爷也慢慢开始喜欢上这眼前的王锦:那时候,我比你还小的多呢。
王锦不由自主的问:那后来呢?俨然一个毛头小子在听老爷爷讲故事。
于是,伍爷继续讲:遇到恩人了。我站的时间长了,有很多人来问我,当时那年月好人多啊。我把我的事情讲给他们,很多人听说***,扭头就走了。但是有人偷偷的给我塞上点钱和粮票。最多的一个给了我十块钱。我现在都记着他长什么样子。可是,终究还是不够啊。
我还是想跳的时候,远远看见有警察向我跑过来。我就知道,肯定是哪个好心人报警了。于是扔下包袱就准备跳下去。
一个人,在我后面喊我:我买了,不要跳。我才停下来。
那人是个穿西装的人,在那年月只有外宾才会穿那样的衣服。我当时就想,那一定是有钱人。
警察来了,我又没有罪犯。我把我们厂的介绍信给他看。拿鼎的残片给他看。警察就走了。那个人却看的很仔细,而且是个非常懂行的人。天啊,当时我就说,这是老天爷开眼了吗?
那人看了好半天,问我谁做的。我告诉他我叔父做的。他让我给叔父带话:说,这鼎的样子还是不对,原鼎应该是秦代的。这个鼎是战国仿秦的。真秦鼎现在就在台湾故宫博物院。说着,伍爷把一张照片拿给王锦看,然后以为深长的说:有时间,你陪我一起台湾看看老祖留下的宝贝吧。
王锦看着那照片上的秦鼎。点点头,问后来呢?
伍爷听了,脸上表情显得十分痛苦,那救命恩人给了我2000外汇圈和500斤全国粮票。更是送我到火车站。我当时要把包裹给他,他不要。只是拿了最小的一块。你看。
说着,伍爷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外皮都褪了色的蓝不包。包裹挺大的,他用双手捧着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来。王锦看见里面那些碎玉的残片。
那玉的颜色自己怎么很是熟悉。跟着,伍爷又递给王锦一个精致的红木方盒。王锦不明所以的打开来,里面是黄绸子里摆放的正是自己佩戴的那枚平安扣。他看看碎玉片,又看看平安扣。一下全明白了,伍爷的意思。
伍爷几乎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他在哪儿?还活着吗?王锦想想说,活着。活得好好的。只是自己没有办法找到他。让伍爷可以给邵壮打电话,让邵壮去找胡咧咧要高飞的电话。后面您就可以和葛爷联系了。伍爷听了,高兴的说:他老人家姓葛是吗?好,好啊!
第二天下午,在庭院里,伍爷和王锦坐下来闲聊,王锦不知道他与葛爷究竟说了些什么。此时的伍爷又回到他原有的平静中。
王锦问他: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想请教您。伍爷说:小哥,请说!
王锦开门尖山的问他:你盗斗,这个你叔父他老人家能答应吗?您干这个究竟为什么?
伍爷本以为他会问自己:让他干什么事情,谁让伍爷抓他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会儿还能想着别人。难怪葛老昨晚交代自己很多事情,眼下不能告诉他。于是说:故事没讲完呢。我回去家里,厂长把钱和粮票收了。却仍然不放人,而且他们还言行逼供,这个我不想细说了。
我叔父临死的时候,把我叫到他身边对我说:他随着国家考古队下过几个大墓。
他一只有个迷惑。墓穴的用途不仅仅是安葬亡者那么简单。尤其是夏商之墓原本少之又少。但仅以秦汉的墓穴中的祭品。他隐约有个想法。
他觉得上古之人,就是我们的老祖宗似乎希望通过墓葬给后代子孙要透露一些什么重要的信息。这可能跟人类的命运有关。不过,随着时代的迁移,越来越模糊了。
叔父告诉我,他在一些重要的墓穴不只一次,遇见了匪夷所思,科学目前都无法解释的现象。
王锦一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你是说鬼怪之类的吗?
伍爷点点头:一般人呢,我只能说没有这么回事情。不过对你呢,嗯,很难讲。无法形容。只是我叔父,他老人家希望我能帮他完成一个梦想,一辈子不要只做个能吃饱饭的匠人。希望我代他继续寻找祖先留给我的线索。
我近些年比对了玛雅、埃及北欧等历史痕迹,越发觉得他老家是有眼界的。于是他老家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在工厂又干了十年,后来改革开放就下海经商了。一直到现在都一只在完成我对他老家的承诺。我呢,不是盗斗,准确的说是探斗。我想要的东西,并不是那些墓穴里的陪葬品。至于“斗营”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不足为外人道了。
王锦却并认为满意说:可您做的是违法的事情。你在犯罪您知道吗?
伍爷可能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或者他至少认为王锦有权利这么问,于是回答他:天道者,天之道,万物之法则也。真理、规律那是天底下人共同的遵守的,不是那个人独有的。如果真理是那样的,你只要做符合真的事情,你就是殉道者。即便哥白尼违背宗教所谓神的旨意而被烧死?真理就不存在了吗?
现在的文物考古,先说世界范围还是就国内而言呢?是就学术而言呢?还是以保护而言呢?
小兄弟你的命题就不清楚,怎么随便给人扣帽子呢?再者法律所禁止的,你都不做。法律没有禁止的,你担心什么?错了,继续完善法律制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