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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汀如果还忠于朕的话,一个月之前威柯堡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就不会对朕隐瞒。”沉默良久之后,雷伊三世幽幽的说道。
“威柯堡?那里不是早就被弗雷德大帝夷为平地了吗?”盖兹壮着胆子疑惑的问道。
“呵呵,竟然连你也不知道,可见塞巴斯汀把消息封锁的多么严密!”雷伊三世冷笑着说道。
等一下,一个月之前?盖兹心中一突,一个月之前雷伊三世已经染上了重病,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御床一步,甚至连他这个贴身内侍都几乎没有见过雷伊三世,那么皇帝的讯息是从何得来的呢?
想到这里盖兹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好像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盖兹硬着头皮问道:“那您为什么还要讲塞巴斯汀元帅召回?叹息之墙那边的剿匪工作似乎并不轻松。”
“运河开通的庆典总要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坐镇,发生什么事之后,也得有人处理。”雷伊三世缓慢的说道,似乎没有注意到盖兹的异样:“叹息之墙那里不过是癣疥之疾,帝都之内才是心腹大患啊。况且只要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一天,塞巴斯汀就算心中有再多不忿,也只能服从于我。”
当雷伊三世说出这句话之时,才让盖兹依稀看到了当初他俾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就算塞巴斯汀再惊才绝艳,当初对雷伊三世也是俯首帖耳。但是……盖兹心中冒出一抹悲凉,皇帝陛下看来已经忘了,他现在已经沉疴难愈,到时被塞巴斯汀元帅发觉之后,雷伊三世还能压制住他吗?
“盖兹,你拿着这个东西离开吧。里面有一道谕旨,如果……如果运河开通仪式的庆典上真的发生什么的话,我希望你能按照谕旨行事。”雷伊三世从床幔的缝隙中递出一个明黄色的长匣。
“陛下!”盖兹看到那个长匣之后大惊失色,那分明是帝国册立储君时才会用到的器物。雷伊三世此举分明有托孤之意,然而遍观整个皇室,似乎并没有合适的继承人——雷伊三世登位以来一直忙于国政,因而并无血脉留下。
“放心吧。我怎么也要坚持到庆典结束之后才会……”雷伊三世似乎觉得这样的话说出不祥,不由停了下来。
“陛下,属下离开之后,您这里……”盖兹不放心的问道。
“这里我自有安排,你只要能按照谕旨行事,就算对得起我了。”雷伊三世似乎真的倦了,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听到床幔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盖兹又愣了良久,才郑重的朝御床行了一个最尊崇的大礼之后,将长匣收起,趁着夜色匆匆离宫而去。
……
入夜时分,老宰相才乘坐着他那数百年不变的老旧马车,从议会驶出。早些时候从皇帝寝宫出来之后,老宰相立刻驱车赶往了议会,将整个庆典的流程又仔细的核查了一遍。
觐见皇帝的时间虽然不长,雷伊三世与他也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但意外出现在皇帝寝宫的座椅和突然召回塞巴斯汀元帅的谕旨,还是让经验丰富的老宰相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坐在马车中的老宰相面色凝重,他也在不久之前刚刚收到线报,得知了发生于一个月之前的威柯堡之役的信息,信息虽然并不详尽,但透露出的已经足够让老宰相感到心惊,毕竟那一战中圣域强者层出不穷,甚至连一般人听都没听说过的秘银圣域和魔金圣域也一一现身。
想想帝都这边除了境界不明的迷踪剑圣奥菲拉斯之外,竟然再没有一个圣域强者,如果威柯堡一役中的那些圣域强者转道帝都的话,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宰相都不敢想象。
“讯息得到的太迟了啊!”老宰相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老宰相所有的注意力除了忙于准备连续两个庆典之外,全部被之前发生的弗洛萨肯之战和其后引发的叹息之墙的混乱所吸引。再加上这时又疯传皇帝陛下因拉斐尔伯爵的失踪而惊怒过度一病不起,这两件动摇国本的大事接连发生,竟让老宰相疏忽了来自威柯堡方向的异常。
然而纸究竟包不住火,威柯堡一役的讯息虽然经过有心人的遮掩,但到此时终于还是隐瞒不住了。老宰相相信帝都的大小势力此时绝对也已经收到了相关情报。毕竟自从巴伐利亚公国崛起以来,方便的机械造物在传递讯息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虽然此时由于公国的覆灭,而导致机械造物因能量枯竭而多陷于瘫痪,但老宰相相信如此重要的情报足以让那些势力们动用储存下来的珍贵能源。
“现在无论做出什么反应恐怕都来不及了,对于圣域强者来说,威柯堡到帝都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什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来回好几次了。”老宰相冲着缩在车厢阴影内的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的人说道,“不管怎样,这都是你的失职。”
“据我的感应,那些圣域强者们并没有朝帝都的方向赶来。”黑袍人嘶哑着声音回答道。
“你的感应!”老宰相忍不住讽刺道:“你的感应如果有效的话,就不会这么迟才得到这么重要的情报!”
“你要清楚,威柯堡一役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魔金圣域,我虽然自大却也不敢和魔金圣域相提并论,魔金圣域掌握的法则之力还不是我这个程度能够破解的,在有心人的遮掩之下,我感应不到那边的讯息很奇怪吗?”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