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重火力连在平壤后方探索合成作战编制的时候,张黄鑫及其所在的576号坦克车组便作为试验的一部分,被编入重火力连的战斗序列。
不过由于缺乏经验,重火力连在坦克装甲力量的保障方面做得很不到位,以至于576号车组所操纵的t—34\85坦克看上去是不错,但支撑其持续作战能力的后勤维护和基本保养却没建立起来。
以至于t—34\85坦克来到重火力连没几天就趴窝了,无奈之下,重火力连连长唐继先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柏毅,让他帮帮忙。
柏毅拗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就这样一来二去跟张黄鑫相结识。
哪怕后来军备首长因为战车保障问题又将坦克从重火力连内撤编,576号坦克车组返回原有编制,两人也没有因此断了联系,没办法实在是张黄鑫对柏毅的那一手处理坦克疑难杂症的绝活儿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
用他的话来说:“就算苏联经验最老道的坦克维修机师也没有毅专家您来得精湛,我张黄鑫这辈子就佩服能把坦克摆弄得跟玩具一样的人,所以,毅专家,你这个朋友俺是交定了!”
柏毅对交到张黄鑫这个朋友倒是没什么,毕竟维护t—34\85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要知道在前世的装备学校里,所使用的初级教具便是t—34\85,要是搞不懂这货,之后的59式、96式乃至最先进的99式主战坦克那就想都别想,至于毕业那更是半点希望都没有。
柏毅当时维护坦克的成绩并不算很好,充其量不过是能玩转96a主战坦克的程度,至于99a主战坦克,由于太复杂,他没有完全掌握,不过对于最基础的t—34\85,和59式坦克,那还是了然于胸的,不然又怎么能拿到毕业证书呢?
正因为如此,对于张黄鑫的那种惊为天人,柏毅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到是对张黄鑫对自己的称呼总是觉得怪怪的,特别是用那种岭南独有的口音,混合着这货大舌头的毛病这一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是“一挂面”!
知道的是在称呼他柏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柏毅该做炊事员,煮得一手好面条呢!
对此,柏毅也不知道说了张黄鑫多少次,让他要不把不通话说得好点儿,要不干脆换个称呼。
张黄鑫面上是答应的痛快,可一转眼就又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不,手里拉着他的胳膊,嘴里还“一挂面~~一挂面~~”的叫个不停,着实是让柏毅汗颜得不行,早知道这样,就再往人群里躲躲了……
可张黄鑫可不管那些见到柏毅,他心里早就欢喜的不行,哪还顾得上其他,便直接拉着柏毅来到那辆抢修车跟前,迫不及待的说道:“毅专家,你快帮我看看,这车正的不一样,里面必然与众不同,否则开起来不可能那么轻松!”
“额……好吧……那我就……”
“等等!”
看着张黄鑫很是急切的样子,柏毅也很好奇,便一般答应着,以便透过打开的驾驶座舱的舱盖,略略的瞟了一眼,便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扎哈罗夫少校却出言制止住柏毅的查看。
旋即连看都懒着看上柏毅一样,便转过头十分严肃的盯着张黄鑫:“张同志,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职责,你是个t—34\85的坦克手,而不是为帝国主义腐朽废铁张本的说客,你已经是战斗英雄,但我却不希望你就此堕落,更何况……”
说着,扎哈罗夫有用那炯炯有神的暗灰色眼眸冷冷的瞥了柏毅一样,这才颇为轻蔑的继续说道:“更何况您如果真要为帝国主义的武器装备做些宣传的话,也应该求个老成持重的资深专家才行,找这么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能有什么用?还是收收心,赶紧回去训练去吧!”
其实早在张黄鑫无意间将眼前的英国抢修车,同苏联的t—34\85坦克作对比时,就已经让他这个苏联至上的技术军官心里很不爽了。
之后张黄鑫不但没有任何表示,居然直接抛下他这个坦克装甲车辆的技术军官不闻不问,却找来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去询问自身的疑惑。
这让扎哈罗夫在不爽之余,更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再怎么说他才是志愿军某装甲团的技术教官,参加过二次大战的资深坦克维护王牌,若是来个德高望重的中国专家也就罢了,可张黄鑫却对一个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的毛头小子毕恭毕敬的虚心求教。
如此这般的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这位苏联技术军官是情何以堪?要知道他跟张黄鑫共事这么久了,却没见到这家伙对自己这么客气过,难不成自己这个苏联坦克维护保养界的翘楚,还比不过一个跟新兵蛋子一般的年轻人?
于是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抚了抚眼睛便一步上前,端起技术教官的架子,对着张黄鑫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申斥。
张黄鑫是个直脾气,能说一就不会说二,所以说话做事有时候不太会估计别人的感受,是以当扎哈罗夫发起脾气,他才后知后觉的恍然,自己好像真的把扎哈罗夫当成空气了,可事已至此,想挽回也不可能,加上有不善言辞,急得是满头大汗。
可就在张黄鑫想着该怎么处理当下这般复杂的情况时,柏毅的一句话却让局势彻底失控:“废铁?不见得,虽说我本人不太看好英军的装备,但眼前的这辆抢救车却让我有种惊艳的感觉!”
如果说张黄鑫是不顾别人的感受,那么柏毅的这句话就真的是在赤果果的打脸了,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