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苏联是什么关系?同志加兄弟呀,什么是同志加兄弟?在我看来最起码就是彼此的信任,对于这一点,我们苏联可谓是无条件的,毫不保留的,可你们呢?我亲爱的中国同志们,你们信任我们这些同志加兄弟的苏联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你们想要技术我们理解,那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嘛,我们能不给于你们支持吗?可你们真不应该用如此不智的手段,去截取苏联的技术。当然你们会说,漫长的谈判太过消耗时间,朝鲜前线的中国士兵们根本等不起。
那你们就大大方方的提出来,rpg—2火箭筒尽管是苏联刚刚装备的新式反坦克武器,可对于同志加兄弟的中国来说,苏联方面在任何时候都是毫无保留的,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搞这款武器的技术资料呢?这……这……唉……”
亚克托耶夫一番话说得是恨铁不成钢,那失望的眼神,含怒的神态,纠结的面庞,像极了一位对孩子失望至极的长辈,喋喋不休的教诲一般,将其家长的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只不过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亚克托耶夫这是将剽窃苏联军事技术的责任彻彻底底按到了中国的头上。
武云哲听着亚克托耶夫前半段话,心中的确是吓得不轻,不管亚克托耶夫出于何种目的,一旦柏毅真的暴露,那将是捅破天的大事,因此武云哲心思急转,准备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保住柏毅的安全。
可就在武云哲准备接受任何苏联开出的无礼条件时,亚克托耶夫后半段话却令得武云哲顿时怔了一下,旋即心中狂喜,他本以为苏联人已经拿有关柏毅的确切证据,却没想到苏联人也不过是疯狗一般的乱咬罢了,当下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亚克托耶夫和罗戈津哪里知道此事的武云哲已经是将心中的包袱彻底摒弃,将神色瞬间数变的武云哲还以为真的是心虚,于是罗戈津当下便得理不饶人的威胁道:“这是一件很严重的政治事件,武云哲同志,我希望中国方面能予以正视,追究相关责任人的同时,也要停止相关的仿制工作,不然可能会有损中苏两国的亲密关系。”
如果说亚克托耶夫唱的是红脸,那么罗戈津便是彻头彻尾的白脸,与亚克托耶夫以大谈感情的软刀子相比,警告意味十足的罗戈津就如同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大有见血封喉之意。
不说别的,但就那句“有损中苏两国的亲密关系”在这个以中苏友好的大环境下,足以将资历颇深的高官付出极为沉重的政治代价,哪怕如武云哲、总后首长等人都难逃这句话的压迫。
而罗戈津的意图也极为明显,就是要将这句话化为杀人的利剑,把那些支持柏毅和白云厂的官员、政要全部斩落马下,如此没了上级领导庇护的白云厂必然会成为没娘疼的野孩子,到时候只需要他们从中的运作一番,这条技术先进的化工生产线还不是如面团一样,任他们揉捏!
类似的情况罗戈津在三十年代的苏联,二战后的东欧不知道玩过多少次,早就驾轻就熟,可以说,只要给他一个小小的切入点,他就有能力掀起滔天巨浪,而柏毅窃取苏联rpg—2技术资料,就是再好不过的切入点。
不过武云哲却没有被罗戈津给吓到,反而冲着前者微微一笑:“你说我们窃取rpg—2火箭筒的技术资料,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见武云哲死到临头还这般死鸭子嘴硬,罗戈津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狠辣,既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他今天就把这个白脸唱到底,让这些自大的中国人瞧瞧,那副棺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罗戈津指着不远处,正在全速生产硝化甘油的设备,冷声说道:“别跟我说你们所生产的硝化甘油全部都用于普通的炸药生产,类似火箭弹的推进剂就一点儿也没有,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二号无坐力火炮在弹药推进剂方面的严重缺陷是怎么克服的,要是没有柏毅将rpg—2所使用弹药推进剂技术资料传回来,就凭你们中国人的笨脑子,怎么可能取得成功?”
“你不要血口喷人!”
罗戈津话音未落,宋继学立马便炸了锅,目光愤恨的盯着罗戈津,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拦着,估计早就撸起胳膊开始动手。
罗戈津显然没被宋继学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吓倒,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说我血口喷人,好啊,那就说说,你们是怎么解决火箭弹推进剂的问题吧?要知道,当年我们苏联研制rpg—2时,相关推进剂的攻关整整用了三年,可你们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很难想象一个刚刚脱离战乱的贫弱农业国,居然能够完胜技术强悍的苏联,你说你们不是走了作弊的捷径还是什么?”
“你……”
这下宋继学再也忍不住了,宁肯背负处分,也要教训教训这个公然侮辱他们的臭家伙,只是还没等他动手,胳膊却被人死死的拉住,宋继学回头一看,拉他的人竟然是武云哲,这让他楞了一下,只是还没他反应过来,武云哲却越身而出,目光冷冽的盯着对面的罗戈津:“你说我们是窃取你们的军事技术,那我想问问你们rpg—2所属弹药的推进剂是什么?”
“你们都开始仿制了,难道还不知道是一种单基推进剂?哼,真是太会演戏了……”
罗戈津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而武云哲听了罗戈津的答案,不禁淡然一笑:“亲爱的罗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