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告诉他你和你妻子现在正在碗子山生活。听到你安然无恙,生活美满,你弟弟很高兴。”
莫文微笑着答道,没有注意到百里花羞震惊的神情里已经显露出惶恐,他指着他手里的书信,继续自顾自解释着:“你弟弟托我带了封信来,并让我另外带个口信。你弟弟很想你,希望你可以回去和他见上一面。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和悟净就帮你打扮成和尚混入王城,事后他会派人偷偷将你再送回来;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他知道你现在一切安好,也够了。”
百里花羞手中的纸张被他抓出无数褶皱,听在莫文和悟净耳中成了他内心激动万分最真实的写照。只见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埋低头颅,只是看着手里书信的内容浑身颤抖。
看着百里花羞有点太过激动,莫文和悟净渐渐有些担心。
“额,百里先生,你也不要太激动了。要是想的话,我和悟净带了东西来,马上就可以给你装扮进城。”
“对啊对啊!百里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总觉得你都快激动得晕过去了。”
听到两人的安慰,百里花羞终于不再打颤,似乎是镇定了下来。
莫文悟净见状松了口气,对视过后,打开包裹开始翻找那几件衣物:“百里先生,你要是想回去,咱们现在就开……”
扔下的几句话,被突如其来的两条长袍袖给打断。它们如蟒蛇一般潜伏,趁着两人移开视线的短暂空挡,迅速猛扑,将猎物用细长的身体死死缠紧。
“呀啊!”两人猝不?**溃被那一瞬间窒5奶弁幢瞥霾伊业慕泻吧?br/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观察来袭者,从记忆力百里花羞站立的地方传来呵斥,却再也不是他们熟悉的声音。
“你们两个蠢蛋!你们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吗?!”
莫文猛地扭过头,勉强转动一大圈:“奎木狼?”
刚才还拿着书信站在原地发懵的百里花羞,此时变成了怒不可遏,眼底满是恐慌的奎木狼。那只多了道伤疤的眼睛像是鹰隼一样恶狠狠瞪向莫文和悟净。双臂上的衣袖无限延长,成了正死死束缚住两人的枷锁。而在她的每一字吐息中,这条枷锁仍在不间断的越收越紧。
“果然我就不应该放你们那条生路!”
奎木狼狠毒地咒骂着,浑身杀意腾腾,没有丝毫的犹豫怜悯。莫文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眼里喷涌着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的火焰。
“唔……嘎啊!”悟净身体娇嫩些,随着奎木狼收紧衣袍,他最先发出凄惨的叫喊声。其中,莫文明显捕捉到了一丝“咔嚓”的轻响。
“悟……悟净!”莫文刚想唤他,却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逼得甚至连痛呼都发不出。肺腔近乎炸裂,缺氧的感觉让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符、符纸……莫文的眼皮都开始打颤而不听使唤,他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驱动酸麻的手臂,以一种艰难的角度伸向衣袖里。
奎木狼飞快收紧长袖,几乎没费多少功夫,悟净已然面色发紫,紧跟着昏了过去。莫文见状,眼前也已经开始泛起白点。
还、还差一点点!指尖终于碰触到黄纸边缘,胡乱动弹着。几乎要到了他都想放弃的时刻,黄纸才调皮地跑进掌心。
奎木狼观察着两人的反应,神情却极度紧张,她时不时张望四周,侧耳聆听,像是捕捉着什么动静。
也就是在她转头分神的空档,捻住符纸的莫文断断续续念出咒语,包裹着他的黄袍,忽然从内部渗出乌黑,紧接着黑团中心变得火红。烈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到了她手臂的位置,直到那股刺痛的灼热感扎进皮肤,奎木狼才回过神来,奋力一甩。
“啊!”
原本还喘不上气的莫文忽然觉得胸口前的束缚收紧,可还来不及高兴,眼前景物忽然天旋地转,还处在僵硬状态的身体完全无法调整,在空中悬空翻转起来。
他被奎木狼甩向空中,不多时重新落下,后脑重重嗑在了厚实的树枝上。体重与冲击使得那棵树枝硬生生被莫文的脑袋敲断,跟随他一同跌落?**ァ?br/
栽在地面上后,莫文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的一切,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边,意识到莫文被自己放走很远的奎木狼气愤地一跺脚,收起束缚莫文的那半边袖袍准备沿那个方向去追。可就在她迈开第一个步子时,背后传来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快!刚刚那个叫喊声就在前面。”
细碎的脚步声碾着土地上的砂砾与青草传来,奎木狼不甘心地望一眼莫文消失的方向,“啧”了一声后,长袍一挥,带着悟净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她携带悟净逃走后不过三四个呼吸,一支十人左右,装备精良的小队出现在了三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他们清一色蒙面,且穿着着可以和环境融于一体的深绿衣裳。
“停!”领头人忽然抬手,整只队伍立刻停止脚步。
队长前进几步,顿了下手,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包裹。
包裹里装着莫文和悟净准备好的衣裳,除此之外,原地没有任何其他线索。
“大哥,这包裹怎么掉这儿了?”
队长轻轻皱眉,将包裹缠紧收好,头轻轻一偏:?**滞氛遥?br/
一行人立刻向四面八方散开,粗略查看过后,立刻回到了原地。
“大哥……没找到。”“听不到他们两个的脚步声。”“我们跟丢了。”
队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