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能力能有多大,冷锋已经给了我们答案,草翻了老爹乘坐的坦克之后,雇佣兵和红巾军的联军压了上来。
卓亦凡小腿中弹走不动了,老连长何建国肩膀中弹靠在了墙壁上,单手换上最后一个弹匣,再次冲了出去,可惜的是他的枪已经失了准头。
“哒~哒~哒……”
五六子弹打在了胸口的防弹衣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仰头倒下,松开空枪的手抓住了身边的一块板砖,他在酝酿着最后的力气,他当兵时候的老班长告诉他,华夏军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哒~哒~~哒~哒~~哒……”
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冷锋半蹲着点射着像潮水一样冲上来的红巾军。
“轰~~”
一发炮弹直接打在了冷锋左手边五米的地方。
裹挟着火焰的冲击波直接将冷锋掀了一个跟头,纵然是战狼,他也感受到了呼吸的困难。
“轰~~”
又是一发炮弹打在了砖石烟囱上,整个烟囱的上半截轰然倒塌下来,砸在了老库房的屋顶之上。
瞬间,震颤的老库房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里面躲藏着的工人们全都惊惧不已,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泣,吵闹成了一团。
面对着成千上百的人,他们只有四个人为他们守卫这最后的防线。
“哗哒~~砰~~”烟囱顶部的钢罩从屋顶滑落,径直向冷锋砸去,艰难的扭动疼痛的腰杆,冷锋躲过了钢罩边缘的尖锐,但他整个人也被罩在了下面。
平时不算沉重的钢罩此刻仿佛有了万钧的重量,冷锋用尽了力气也推不开来,一个又一个,红巾军的队伍还是不可避免的压了上来。
就这样放弃了吗?就这样等待命运的抉择吗?
不,绝不。
莫名的,冷锋的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在飞机前分开就没有再见到的男人,这样的情况,他会如何面对?
“刚~刚~刚~刚~刚~刚~刚~刚……”重机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正前方的红巾军像割麦子一样一个个的倒下了。
望向了枪声传来的地方,脑海中的身影和现实重叠到了一起,是他,是夏禹,那个敢用手去抓火箭弹的男人。
浑身挂满了弹链,手上那挺本该固定在坦克上的54式高射机枪在疯狂咆哮,光是空枪就有三十多公斤的重量,此刻却是夏禹姥姥的控制在手中。
12.7的重机枪弹以并不快的射速像锯子一样收割着每一条罪恶的生命,二战时老美的巴斯隆,一个人用机枪带走了两千多鬼子的生命,无论真实与否,都掩盖不了二十一世纪,夏禹这无比英勇的举动。
要知道对方手里拿的可不是鬼子拉一下打一发的三八大盖。
老库房和地面平行的窗口,瑞秋在看着,土豆的妈妈在看着,所有的员工在看着,看着那个战神一般的男人端举着重机枪向着十倍,百倍于自己的男人发动了冲锋。
泪水在眼中积聚,徐志雄羞愧的低下来自己的头颅,对这些人,夏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曾经是华夏军人,也没有告诉他们,他和冷锋要这样拼死救他们的原因。
这一刻不为任务,只为自己曾经戴过那枚的军徽。
“轰~~”侧身躲过一发朝自己射过来的炮弹,夏禹也打空了第一条弹链,就地一个翻滚,靠在了一根水泥管后,从身上扯下来一条新的弹链,重新上膛。
乘着这一空隙,一下子被打懵了的红巾军也是反映过来,一时之间子弹像是落雨一样倾斜过来。
夏禹扶了一下墨镜,实时画面中,两辆坦克的炮管都开始朝他这边移动,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想连同水泥管一起把他轰上天。
要向着左边水泥管逃吗?看着墨镜前面仰躺着的冷锋,看着隔着地窗户朝外张望的工人,夏禹有了决断。
冲,即便是枪林弹雨,炮弹横飞又是如何,朝上的枪口再次横向胸前,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夏禹一个健步再次冲进了危险。
储物空间中,战舰级服务器计算额度再升一个等级,视野之中一条条红色的弹道,威胁程度不同的目标全都标注了出来。
“刚~刚~刚~刚~刚~刚……”
高射机枪重新发出活塞往复般的轰鸣,而面对敌人射过来的子弹,夏禹总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错身躲过,不管是红巾军的射击还是雇佣兵的射击,就像红外射线交错的通道,再错综复杂的弹道也有躲避的空间。
我不需要比子弹快,我只需要比你快。
一米一米,夏禹和这些已经停止冲锋,而躲在皮卡车后面的叛军不断的拉近着距离,站在一辆坦克上的老爹看着这一切仿佛见了鬼了。
电影里的兰博也不过如此了吧,而眼前这个华夏退伍兵比他还要厉害,什么战术规避动作,什么之字形奔跑统统都没有,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冲锋。
一个人一杆枪,就压制了这么多人,在他们害怕夏禹的子弹而躲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枪就已经失去了准头,除了发动机舱,那些薄薄的皮卡根本就抵挡不了12.7口径子弹的撕扯,无论看到与否,只要被红后标注出来,夏禹都不吝惜一梭子子弹。
不过相比较撕碎这些目标,夏禹更喜欢将眼光放在这些皮卡的油箱上。
“轰~轰~轰~轰……”
排成排的皮卡被夏禹从左到右一辆一辆连着打爆,黑烟掩盖着的火焰吞噬了周围所有能触及到的生命,还是这样更有效率。
当夏禹打完第三条单链的时候,这几十米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