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
那段飞好似不识真言名讳,还轻咦了一声。
段飞不知道,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一旁有人听到真言之言,不禁侧目而视,神色颇为惊讶。
但见一人上前,朝着真言抱拳问道:“敢问大师,令师尊可是金龙寺玄缈大师?”
“施主有理了…”
真言也向此言一俯身,答道:“玄缈住持正是家师。”
见得真言承认,周围之人面色愈惊。
那人忙又行礼,神情态度更显恭敬道:“原来真是真言大师!在下对大师闻名已久,只是素未谋面,倒是失礼了!”
“施主言重了。”
真言淡然回道。
这时,众人有听闻过真言名号者,也陆续上来见礼,真言便也一一回礼。
那段飞见着,面色却是一阵红白交替。
他可是万没想到,自己拦下的这僧人,竟会有如此名声。
这位是金龙寺的高僧!其师尊玄缈大师之名号,江湖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自己竟然只看他衣着破败,便想将他拒之门外。
心中一阵惶恐,但段飞既然被派来此处接待武林众人,便也不是一般之人。
他平复了心绪,便来到真言跟前,重新认真行礼道:“段飞有眼无珠,不识大师名号,怠慢了大师,还望恕罪!”
说着,段飞便要向真言大拜下去。
真言见状,忙伸手托住段飞,说道:“施主切莫如此!”
段飞被扶起身子,感激看了真言一眼,便向着一旁招手。
一人过来,段飞与他耳语几句,便又向真言说道:“大师既然是金龙寺高僧,自然也就不需要那请帖了,况且金龙寺各位高僧早已是入了庄,段飞这便与大师领路,带大师去找他们。”
“如此,便有劳施主了。”
真言一答,段飞便请真言入庄。
二人一前一后,净虚则跟在师父身后,脑中却一直在想着方才的一幕。
“师父这么厉害!?这么多人都认识他,还对他这么尊敬!?”
先是惊,后是喜。
师父闻名武林,自己这个徒弟自然也会跟着出名,以后在外行走江湖,只是报上师父名号都够了!
水涨船高的道理,净虚不懂,但大体上还是猜得差不了多少的。
净虚想到这里,不禁“呵呵”直笑。
至于真言,他不知净虚所想,只是在与段飞交谈。
“真言大师原来是玄缈住持的徒弟,倒是段飞有眼无珠了!”
段飞走在前头带路,回头向真言说道。
“施主言重了…”
真言微微一笑,回道:“贫僧不过金龙寺中一小僧,这些年一直在外宣扬佛法,连金龙寺同门都有很多人不知道贫僧,施主不知也在常理之中。”
段飞闻言一奇,问道:“大师难道不是一直坐镇金龙寺么?”
真言晃首答道:“贫僧自十多年前便下了山来,入世扬佛,并不曾回过山门。”
听得真言如此一说,段飞面色一震,很是敬佩地道:“大师心系苍生,段飞佩服!”
“普度众生乃是我佛门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真言谦虚答着。
段飞哈哈一笑。
真言又问道:“请问施主,此次金龙寺来的是何人?”
“哦!是真圆大师…”
段飞一答,又道:“真圆大师与真言大师一样,也是‘真’字辈的高僧!”
“原来是真圆师弟!”
真言说道。
“师弟?”
段飞又是一疑,问道:“真圆大师足有五十岁了,竟然是大师的师弟!?”
真言如今只有三十余岁,真言说自己是师兄,段飞却是不信的。
若非方才在门前有那么多人说出真言身份,段飞此时只怕都要把真言当作骗子了。
见段飞如此怀疑,真言也不气恼,只是解释道:“贫僧是家师唯一弟子,家师又是寺中‘玄’字辈之首,故此,贫僧便是‘真’字辈之首了。”
“原来如此!”
段飞恍然大悟,看向真言的眼神也更加尊敬起来。
这真言身份非同小可,日后定是金龙寺下一任住持!
如此身份,段飞便是巴结一番,也是不为过的。
对于二人所谈这些,净虚也是听在耳中,但他却是早就知道的。这些话,师父也是与自己说过的。
段飞与真言又聊了几句,三人穿过别院走廊,一路穿过园林小塘,直到来到一处小院之前,段飞便指着小院说道:“大师,贵寺的高僧便都在这‘禅音院’中,段飞就送大师至此,便不进去叨扰了!”
“多些施主,有劳了!”
真言向段飞谢过,段飞便自行离开,真言领着净虚,便向着院内走去。
一入院门,便有两名小僧上前。
两名小僧见着真言二人一大一小,竟也是僧人身份,微微一讶,又一齐向真言见礼道:“阿弥陀佛,此院是我金龙寺所住之院,不知大师法号,又要找何人?”
“阿弥陀佛…”
真言也一还礼,答道:“还请告知真圆师弟,就说真言来此一见。”
“你是真圆师伯的师兄!?”
“真言?真…你是真言师伯!?”
两名小僧闻言,不禁齐声惊呼。显然,二人虽不曾见过真言本人,但还是听师父辈说起过这个师伯的。
“真言师伯稍等,我这便去叫真圆师伯!”
一名小僧放下一话,转身便跑入了屋中。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体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