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鸿没有吭声,那边林彦却是在心中继续思索着退走叛军的计策,只在想明白了几处细节之后,这就听着林彦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以粮攻敌,倒是一个不错的计策!楚天扬率大军远道而来,我等大军以逸待劳,若是能够将叛军大军的粮草尽数烧毁的话,叛军大军自然是不战自退,兰州城也能因此守了下来!”
“正是如此!”
听得林彦这一番话,唐北鸿当即颔首说道:“烧去了叛军大军的粮草,必定能让叛军大军士气大跌,他们也无法撑到攻破兰州之时,只能选择退兵而走!”
唐北鸿所言有理,林彦闻言之后便是一阵点头,可略一思索之后,便是想到了难处,但闻林彦皱眉念道:“可你我兄弟二人能想到这些,那楚天扬久经沙场、征战多年,又如何会想不到?为兄看他定然会派心腹重病看守粮草重地,又或是将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分作几处安放,我们想要烧毁叛军大军的粮草,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难以办到又如何?总要去做过才会知道!”
林彦这话,唐北鸿却是不敢认同,于是反问了一句,又说道:“就算楚天扬那老贼会将粮秣分作几处安放,可我们若是能够烧毁其中一处的话,对叛军的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还能以此来削减叛军的粮草,这么一来的话,叛军大军就不能久攻兰州了!”
一听唐北鸿此言,林彦顿时只觉眼前一亮,便觉唐北鸿的见解可是比自己厉害不少,反倒是自己有些畏首畏尾的。
念及至此,林彦也不再犹豫,这就倏地站了起来,向着唐北鸿说道:“那就这样,你我兄弟二人这就去找大帅请命,即便楚天扬会派遣重兵把守粮秣,但有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出手的话,叛军军中可是无人能挡得了你我兵锋,要烧毁叛军的粮秣,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好!”
林彦这么提议,唐北鸿也是没有问题,旋即就点头应允了下来,于是二人联袂朝着城中大帅军营所在赶去,要将此计策献上,若是能够尽快实现,也能让兰州城更安全一分。
来到天秦元帅大营之中,听着唐北鸿与林彦二人同时求见,天秦元帅顿时愣住,还道是自己听错了什么。那唐北鸿可是将林彦视作杀父仇人,不取林彦性命誓不罢休,幸好自己将其镇压住了才一直相安无事,但这二人眼下竟是联袂而来地求见自己,虽不知二人前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可天秦元帅在一番揣度之后,只道二人今日一同前来,是为了当年唐啸被林彦害死一事。
心中想到此处,天秦元帅更是不敢耽搁,唯恐二人之间的矛盾会愈演愈烈,这就急忙派人去将二人一同召见进来。
不久之后,便见林彦与唐北鸿并肩踏入了天秦元帅营帐之中,可让天秦元帅感到诧异的是,二人之间非但没有自己所预料的那般满是火药味儿,反而皆是满脸喜色带着急切地大步走来,只在向着自己见礼过后,林彦这就直言地道出了此行前来的目的所在。
既然二人此行前来不是为了当年之事,天秦元帅便因此放心了下来,可在听说了林彦所言之后,那天秦元帅的面上也是露出了狂喜之色,登时就喜声呼道:“倘若真能将叛军大军粮秣烧毁的话,楚天扬的叛军大军肯定是要退兵的!如此可是大功一件,哪怕封侯也是不在话下!也亏得你们能想出这个法子来,不愧是我天秦军中的中流砥柱,要是军中能多一些像二位将军这样的人来,即使逆贼楚天扬麾下有数十万大军,本帅也丝毫不用担心,便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感慨了一番,天秦元帅面上的笑意可是如何也无法掩饰得住,但稍作思索之后,却又发现了其中的难处,便是如林彦之前所担心的那般,楚天扬不可能对其大军的粮秣重地放任不管,肯定会派出重兵把守,天秦大军想要烧毁叛军大军的粮秣,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见自家元帅道出了这话,面上满是为难之色,林彦与唐北鸿却是不以为意,只在相视一眼之后,看着对方眼中露出的喜色,二人旋即几乎同时地拜倒在地,这就冲着天秦元帅拱手呼道:“末将不才,愿领兵前去为元帅烧尽叛军之粮秣,如若不成,甘受军法处置!!”
本是还在迟疑之中,可听得身前二人喊出这话,天秦元帅不由得微微定住,又满脸惊讶地转身看向二人,不料二人居然会毛遂自荐,并还愿意立下军令状。
“军法不同儿戏!你二人方才所言,要是本帅答应了下来,可你二人又完成不了的话,本帅自是不会轻饶了你们!”
冲着二人板脸吓唬两句,天秦元帅到底是没有立马答应,这就确认地问道:“所以你二人,可是考虑得清楚了?”
“启禀元帅,我兄弟二人已是考虑清楚了,誓必要将叛军大军的粮秣烧得一干二净!”
见自家元帅复又问起,林彦没有丝毫迟疑,这就信誓旦旦地答道。
看着林彦如此笃定地模样,天秦元帅神色凝重,也没有接话,只是在心中惊疑,这林彦与唐北鸿二人何时竟是以兄弟相称?难道他二人之间的矛盾已是化解得干净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天秦元帅也没有多想,只是将目光一转,又朝着唐北鸿看去,倒要看看唐北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