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人既然是天刀玄卫,那自然也是朝廷中人,着天秦都城长安便是他们的总部所在,他们又为何在长安都要如此秘密行事,好似唯恐被别人给发现了踪迹一般,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此事不得而知,暂且搁下不提,再顺着张一远所拜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玄衣之人闭目端坐于密室中央,应是在运功打坐。但见这人容貌俊朗、面如刀削,其年纪应该不过二十来许,而这人身上穿着的玄衣虽是天刀玄卫的服饰,却是比那些寻常的天刀玄卫显得更为威武,正是当今天秦皇朝无数天刀玄卫的统领!
这人听得张一远之言,已是在收功宁息,待得他睁眼看来,面上却是古井无波,只是极为平淡地说道:“起来说话。”
“多谢统领大人!”
又是行礼一呼,张一远这才站起身来,但仍是垂首而立,不敢有半分冒失。
对此,这人却是不甚在意,只是问道:“说吧,你来此处见本统领,可是有着何等要事?”
见统领大人问起,张一远不敢多言,只是一拜答道:“启禀统领大人,那戴老公公应统领大人相邀,已是到了长安城外,只是黄大人为了掩人耳目,不让戴老公公的到来被城中那些眼线发现,所以他不敢让戴老公公入城,唯恐误了统领大人的大事!卑职此番前来,只是奉了黄大人之命,将此事禀报于统领大人,还请统领大人定夺!”
听着张一远道出了来因,这人面上露出一丝释然,便是念道:“想不到他竟会来得如此之快,本统领原以为他还要过上半月才会到达长安,看来本统领给他送去书信之中提起的内容,倒是让他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
闻言,那张一远却是不见吭声半句,毕竟此事乃是当朝的大事,这事还轮不到他来出声,所以他这才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以听候着统领大人的吩咐。
念完了一声,这人又朝着张一远看去,便说道:“黄信之这事倒是办得不错,眼下正值紧要关头,要是让朝中那些人知道戴公公他从先帝皇陵赶来了长安,只怕是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说着一顿,这人拂了拂衣摆,这便站起了身来,又负手而立地说道:“既然戴公公是本统领找来相助之人,此时他在城外等候,本统领自然是不可能怠慢了他,无论如何也是要见他一见的…”
闻声,张一远赶紧拱手垂头相迎,正巧统领大人也走到了自己面前,又听着他继续说道:“走吧,你这就随着本统领出城去见一见那戴公公,也好让他知晓了本统领请他过来所为何事,休要被他说得本统领将他蒙在鼓里,毕竟那戴公公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是本统领也不见得能够开罪得了他…”
“是!”
赶紧应是一声,张一远再一抬头看去,原来统领大人已是出了密室,去到了暗道之中。见此,张一远急忙又抬足跟上,不敢落后了太多,于是这密室之中,便也无人了起来…
……
等到傍晚过后、天色渐暗,长安城外的行人百姓也变得稀少了起来,但长安城中却仍是显得更为地热闹非凡。不愧是天秦的都城所在,这长安城的繁荣,远非其他州城可疑相比,那夜市闹市之中人头攒动,百姓们摩肩擦踵,直叫城中夜巡地官差衙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念着可莫要出了什么大事就好…
但此时此刻,却有着两匹飞马出了长安城,直朝着城外奔去,一骑…不!是双骑绝尘。
看着两道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那城门之处看守大门的一名官兵搂着长戟,不由得咂了咂舌,便哼生说道:“得!到底是权势人家,就是这么晚出了城去,我们不能阻拦不说,还得给他们开门放行!”
“你小声一些!不要命了不成!?”
听得这话,另一名守门官兵急忙制止过来,便说道:“你可知道那二人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王将军亲自下了命令过来,叫咱们给他们放行!你说出这话,要是给王将军听了去,夜里就给你扔到城外山岗去喂了野狗!”
见着这名官兵说得严重,那名官兵不禁给吓得面色一变,这才悻悻地没了言语,于是又重新拎着长戟,挺胸昂首地守起了城门,生怕被被人说自己玩忽职守…
至于方才那飞马出城的二人,便是天刀玄卫统领与百户张一远,二人之所以选在这时才出城去,也是不想给别人知晓了自己的行踪。至于那亲自下令给他们放行的王将军,那也是在得知了天刀玄卫统领的身份之后,这才会与二人大行方便。毕竟王将军其人能够做到这镇守长安城池的重要位置,也是少不了先帝对其厚爱。所以对于先帝的心腹天刀玄卫来说,王将军与他们也算得上是一路人了。
出城之后,玄卫统领便在张一远的带领之下,直朝着城外一处隐秘山谷行去,那戴老公公此时可就藏身在山谷之中,周围又由着众多天刀玄卫把守,自然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所以等到二人策马靠近之时,立马就被在此监守的天刀玄卫给发现,只是此时天色昏暗,这些天刀玄卫看不清二人模样,他们也不等二人靠近过去,这就悄然拈弓搭箭,随后便听闻数声弓响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