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忘忧说完,又一名老者说道:“此时家主病重,此事便要靠着我们来商议,此等定夺过后,再与家主知会一声,想来家主为了次子之仇,也会点头答应!”
墨天俊可是墨忘祖的二子,虽说墨天俊离开墨家多年,但这血脉父子之情却是不会断绝,如今二子被五毒教杀害,只留得一个孙子孤身回来,为了给二子报仇,众人也想不出墨忘祖不答应此事的理由。
“此举…怕是不妥吧?”
可就在众人皆是点头之时,却听闻一人忽地如此说道。
闻声一愣,在座之人皆是侧首看去,只见一名老者轻捻白须,又皱着眉头说道:“如今家主病重,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墨家的当务之急应是尽快选出下一任家主之选,以防不测,又哪还有功夫去为一个早就被逐出墨家多年之人报仇?”
这话出口,已是有人听得不悦,便要反驳,可这人并未说完,这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再说了,此事可是兹事体大,我墨家难道真要为了一个背叛墨家之人,就去找七大邪教之一的五毒教寻仇?”
“要知道五毒教如今既然名列七大邪教之一,其教中实力底蕴也是不弱,若是我墨家冒然与五毒教宣战,能够打赢还暂且不提不说,要是打不赢的话,到时候我墨家子弟伤亡又有谁来负责?那个叫墨轩的小子?”
这人说完,便不再言语,一副任由你们去思量地模样。
“墨忘泽,你这话什么意思!?”
可墨忘言听得这话,心中却是气不过去,但见他一拍桌子,身子霍地站起,指着墨忘泽便厉声质问。
“我这话什么意思?”
反问一声,也不急着回答,墨忘泽发出一声怪笑,这才开口说道:“我这话什么意思,相信诸位也听得十分明白,我墨家断然没有为一人之死,便举全族之力,去与那七大邪教之一的五毒教为敌之理!”
墨忘泽这话说得也有一定道理,不少人听得此言,又变得沉吟不语起来。
可见此一幕,墨忘言心中更怒,又冲着墨忘泽喝问道:“墨忘泽!天俊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虽说他当年离开了墨家,但他始终是我墨家之人,体内流着的也是墨家的血液,难道你就看着他被五毒教给杀害而不闻不问!?”
摇了摇手,墨忘泽答道:“不闻不问倒是不会,只是要我墨家弟子拼着性命去为他报仇,还恕我墨忘泽不答应此事!”
说完,墨忘泽冲着墨忘言便是遥一拱手,其意已是显而易见。
“你!?”
心中盛怒,但见墨忘言指着墨忘泽,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不答应此事,那你且说,天俊之仇,又该如何去报?”
半晌之后,终是消气了不少,可墨忘言不肯作罢,这又朝着墨忘泽问道。
“父仇子报!”
吐了四字,墨忘泽转首过来说道:“那个叫墨轩的小子不是天俊的儿子么?就让他亲手去给他爹报仇,至于他要学什么本事,这就要看他自己了,反正他也是我墨家之人,
就是学去一些机关之术也是不打紧,只要他不会将我墨家机关之术外泄了就是!”
说完这些,墨忘泽又恢复了之前模样,也不多说一字。
可这一次,便是墨忘忧也看不下去了,但见他沉着面色,看着墨忘泽问道:“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孩子,就是学上数十年的武功,又如何去与五毒教为敌?更别说了什么报仇了,你这与让他去送死又有何异?”
“那就要看他自己如何抉择了…”
接连得罪二人,墨忘泽一点儿也不见胆怯,只是坚持答道:“这与父报仇,本就是伴随着风险,要是连报仇都没有风险可言了,世上又哪里还会有那么多陈恩旧怨?”
“他要是自己有本事,就去亲手手刃仇人,可他要是自己都怕死的话,还是赶紧绝了报仇这个心思!想要我墨家子弟为了他的仇就前仆后继地去送死?哼!”
最后一声冷哼出来,墨忘泽已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清楚,他不再多言一句,相信这在座之人皆是明白他的意思。
“你…”
“够了!不要再争了!”
见墨忘泽这般模样,墨忘言心中气结,又要出声再说,可他才刚刚开口,就被一声喝止打断,正是墨凤儿出了声。
“二姐!”
一见是二姐打断了自己,墨忘言这又要说话,可墨凤儿却是不肯听他多言,只是说道:“我说够了!”
又被二姐喝住,墨忘言不禁呆在原地,忘了出声。他看清二姐模样,见到二姐满脸不悦,已是彻底动了怒,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悻悻不甘地坐下…
墨忘言终是闭了嘴,墨凤儿也不多看他一眼,只是自行站身起来,扫了在座之人一眼后,这才沉声说道:“天俊之仇,此事本应大哥住持商议,只是大哥病重、不得下床,这才让我聚集了众位,在此共同商议此事…不过现在看来,此事却是存在诸多分歧,众位的意见,这一时之间也无法统一…”
说着,墨凤儿饶有深意地看了那墨忘泽一眼,也不知其用意,这又见她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暂且搁下,等到来日再作定夺!”
“此事还需再作顶多?”
墨凤儿这才说完,立马便有人有了异议,但见那人起身说道:“不过是一人之死而已,我们这么多长老在此都商议不出结果,难道还要商量到猴年马月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