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剑芒拖的很长,似是横亘在白石山空中的一抹青云,很绚烂,但是却很快,薛见卿的洁白衣衫猎猎作响,白石山起风了,刮走了空中的白云,只剩下了一抹青云,不知何时可能就要下雨。
青云自然不是青云,那是王猛的飞剑撕扯的剑芒,很危险,足够给薛见卿一个下马威,王猛觉得他有些过于优越了。
青色剑芒如流星一般击落向薛见卿的位置,剑芒很炽烈,也证明威力真的很大。
双方被束缚在宣虚老道布置的阵法中,但是薛见卿所在的地方还是现出一个恐怖的坑洞,是被王猛斩出。
“银霜步!”
这是道凌的声音,没有震惊,似乎是在解释为什么薛见卿躲过了王猛的这一道青芒。
银霜步,昆仑的步法之一,步法一直不被修士重视,似乎只有用来逃跑,但是却很重要。
学习步法的修士很少,因为太浪费时间,也许你步法未成,你的师兄弟已经掌握了两个足以击败你的法门,得不偿失,更何况是昆仑中极难掌握的银霜步。
被王猛击出坑洞的土地上,有些晶莹似霜晶一般的东西,一直延续到距离很远的薛见卿脚下,而后渐渐的溶化,如冰霜一般溶化,渗入了泥土里,消失不见,只有略微潮湿的泥土预示着曾经有冰晶溶化。
王猛最强一击被薛见卿躲了,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妙,一道道的青芒从虚空划过,一声声的巨响在薛见卿的位置生出。
然而一声声巨响之后,薛见卿那贱贱的笑容,又带着一丝不屑的表情,还是在场中存在,只是白色衣衫多了些灰尘,不过他不在意,因为他没有洁癖。
如果真元化为的银霜在地上没有溶化的话,那银霜已经布满了整个争斗的区域,应该会很好看,但是那种境界,薛见卿还没有达到,但他认为击败王猛已经足够。
“你很慢,在你第一击没有击中我的时候,你已经输了。”
狂风撕扯着薛见卿的衣衫,他难得的正经了一下,显得很严肃。
王猛发现他神念结合真元催动的飞剑,无论如何都奈何薛见卿不得的时候,他已经将飞将握在了手中,闪着青芒的飞剑不住的抖动,似是在为没有击打到薛见卿而暴怒,王猛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飞剑,止住它躁动的剑身,更是止住自己躁动的内心,他有些乱。
听涛三剑!
这便是王猛使出的剑招,王猛所学皆是刚猛的法门,更适合杀敌,不适合这样文绉绉的比试,所以第一次试探不成,他便开始酝酿起了最强一击,拖着没有意义,赢了便是赢,输了便是输,比试不能伤人。
耳边隐隐有巨浪拍岸的声音,不是拍在沙滩上,而是拍在海滩的礁石上,不是海水划过沙滩的柔和,很狂暴,第一剑如雨打芭蕉一般,很快,很密。
王猛的剑和他的性格一样,很燥,很爆。
但是薛见卿却和他表现出来的乖戾不一样,对敌的他很冷静,口水仗只是他激怒敌人的一种手段,恰恰这种手段也很有效。
银霜步很厉害,所以王猛的第一剑万般剑影皆刺到了薛见卿的残影之上,甚至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有碰到,薛见卿还是那么潇洒的在场中踱着银霜步。
第二剑紧接着被王猛使出来,他虽然很燥,但是不代表他轻敌,相反他很重视薛见卿,性格乖张的人,战斗中必有不同凡响之处。
海中的巨浪似乎在一瞬间聚集成一个浪头,似是一条狂莽无匹的水龙,巨龙吟叫着,将海浪的力量聚成了一股,威力定然很大。
与第一剑的和风细雨,雨打芭蕉不一样,第二剑只有一剑,实际上第一剑也只有一剑,他一共出了两剑。
水龙的龙须在空中舞动,随风飘着,龙首很威严,它朝着薛见卿咬去,薛见卿自从上场只用了银霜步法门,而现在仍然是这样。
水龙不可避免的突破撕咬到薛见卿站立的地方,然而龙嘴中却没有薛见卿的身影,只有薛见卿的一丝衣衫,昆仑的其他人也很淡定的看着,因为薛见卿不会输,圣道宗的弟子却随着王猛的每一招心里七上八下,不时惊呼出声,也不时惋惜。
王猛知道第二剑也没有起到效果,薛见卿还是躲了过去,他的第三剑紧接着使出,他有些揪心,因为薛见卿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招,一直在防守,也可是说一直在逃。
哗哗哗的声音,似是退潮,浪的声音很小,很平滑,像是浪头对着海滩上的礁石无可奈何,发出的喟叹,就这样平常无奇似是溃败的一剑,又刺向了立足未稳的薛见卿。
薛见卿看着王猛平淡无奇的最后一剑,没有动作,也没有再次施展银霜步,因为这一剑看似平常,青色剑芒却很宽,宽到什么程度呢?宽到他的银霜步无法躲避的程度,所以他只有硬接。
终于,薛见卿出剑,还是洁白如他衣衫一样的飞剑。
他轻轻的向前一挥,剑尖指向了王猛的咽喉,并不是要杀他,而是要阻止他的剑势。
事实上在他出剑的瞬间,那本就微小的浪声,戛然而止,即使很小,也给人戛然而止的感觉,因为是瞬间就消失了,王猛败了。
“这也行?”一位圣道宗的弟子在质疑,更多的圣道宗弟子在附和。
“为什么不行?”薛见卿还是挂着他淡淡的贱笑,回应着每一个质疑他的人。
王猛的青色飞剑,剑身长两尺,而薛见卿的银色飞剑剑身长两尺半,所以在别人的眼中,王猛的飞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