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又不是二哥哥你自己去,你如何如此激动?”
“话可不能这么说,”宝玉说道,“这两班大比可是国朝的大事儿,之前屡次比校,无论是文采比诗词,亦或者比军功,还是比治理一地之事,都是精彩纷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宝玉大谈特谈上上次两班大比,两班连续三天三夜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比了个遍,轰动整个洛阳文坛,一时之间众人将大比之会上的诗词纷纷传抄,大有洛阳纸贵之风潮,“薛大哥哥一入咸安宫就用斗诗之法夺得了班首之位,这么猜想,其余的人只怕也不敢用诗词歌赋的法子来和薛大哥哥比试竞赛了,只能是换别的招数。”
“他们不敢用这个了,”薛蟠笑道,“那还是多亏了靠家里头姐妹的福气哦,”吃了饭,这时候李纨带着迎春和探春一起到了,众人都在听着薛蟠说话,李纨忙问:“这又和家里头的姐妹有什么干系了?”
“我自从当了这个班首啊,也实在不是谦虚,没人来朝着我再说比试什么诗词了,这是为什么呢?”薛蟠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言明这家里头的姐妹都是诗词高手,我不过是敬陪末座,若是再在我这里头比试来比试去的,若是我这输了不打紧,惹毛了我家里头的姐妹,到时候倾巢而出,不管你们是车轮战还是一对一,总是要将你们的面子一概都驳倒了,到时候丢面子的可不是我。故此他们才偃旗息鼓,不至于说再来找我的麻烦,”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惜春还有些懵懂,“薛大哥哥若是输了,叫姐姐们去给薛大哥哥赢了,你这面子上岂不是也说不过去?”
李纨搂住惜春,“傻丫头,你薛大哥哥跟你开玩笑呢。”
“哥哥就是这样的喜欢开玩笑,”宝钗嗔怪道,“咱们这些闺阁女子,就算是偶有作诗,也不过是自娱自乐,难登大雅之堂,自己胡闹涂鸦之作,外头如何能够知道?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不好?哥哥还好是开玩笑说笑话而已,若是把我们的事儿说出去,我可是第一个要恼了的。”
“自然不敢,”薛蟠笑道,他才不会把家里头这么多如花似玉又多才多智姐妹的诗词传出去,外头的贵族少年,真真是个个如狼似虎,若是知道了这贾家有如此出众的少女们,只怕夜猫子进门,时不时的就来骚扰了,何况薛蟠的妹妹乃是一等一的美女,昔日在金陵,那甄宝玉自从见过了宝钗的真面目之后,就时不时的来找薛蟠,特意的套近乎,这司马昭之心,真真是路人皆知,故此在都中的时候,薛蟠可就把宝钗藏的严严实实的,总是不能随意就和交好的世家子弟见面。“我无非是说笑罢了。”
“还是说这两班大比的事儿,”薛蟠笑道,“宝兄弟说的不错,上一次刚好遇到平扶桑之战,故此恰好就拿此事儿作为大比的竞赛题目,再上次乃是比诗词歌赋,听说之前也有治理黄河,亦或者到一地为县令,一年之后看是否大治的,这花样多的很,但既然到了蜀中,我倒是有些想法。”
“什么想法?”宝玉忙问。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我思来想去,又结合这些日子的邸报,大约我们去蜀中,是要修路的。”
“修路?”众女面面相觑,香菱依偎着林黛玉,好奇的问道,“大爷你又不会干这体力活,怎么能修路呢?”
“傻丫头,修路又不是说要我自己去修,”薛蟠笑道,“蜀道艰难,这一次平香格里拉国之战,更是显示的很清楚,若是道路通畅,只怕是大军粮草等都供应俱全,怎么会平定了如此久,所以这征战沙场,除却将士用命之外,最要紧的只怕还就是这后勤供给万万行不得差错。”
“蜀道艰难,”宝钗听到薛蟠如此说,十分的担忧,“只怕是几年之内哥岂不是就要在蜀中呆上好些年了?”
黛玉听这话说道,“蜀中风景秀丽,只怕是蟠哥哥到时候是乐不思蜀,不愿意归来了。”
“什么乐不思蜀,”薛蟠笑道,“我又不是阿斗,这修路,”他对着宝钗说道,“必然不会是修整条蜀道,若是如此,只怕是我修到八十岁也回不来,按照这两班大比的套路,应该是两班各选一段道路,然后都提供一笔银钱,看看哪一个班修的好,修的快,如此作为比较。”
薛蟠如此笃定,还是有把握的,根据这么多年两班大比的分析来说,应该是各种各样治国理政的套路都有可能历练到,他让曹成魏曼去统计这历年两班大比的比试内容,发现这个比试的内容和时任咸安宫祭酒的个人风格十分相统一,别说都是皇帝定的,皇帝那么的忙,一定是要听从咸安宫祭酒的意见。王恺运之前的祭酒,就是帝师李师傅,他那样的老古董,文坛领袖,自然就选出这诗坛雅集的内容来,而之前的胡光墉中堂也当过一次咸安宫祭酒,他选的题目,就是两班人马去西域各自带一队马队经商,看看两拨人到底是谁更赚钱。之前比如这平扶桑之战,那时候的祭酒是现在已经牺牲在高丽,被追封为高丽郡王的荣仲华担任的,那时候他还兼任兵部尚书,自然就要带着自己的子弟为国征战,这样的话,按照薛蟠对着王恺运的印象,这个人居然对自己说出要薛蟠削弱甲班面子这样的话儿来,想必也不会说很喜欢看着众人轻易过关,如果不是现在西南战事已经平定,薛蟠无不恶意的猜想,说不定王恺运就会撺掇着永和皇帝把自己这一帮人打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