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胡利晋没事,花篱也安下心来,这一心安,顿时觉得肚子饿得异常难受,礼貌地问了那金色美男的名字,叫他先休息一下便下去准备晚餐。
狐狸?这家伙的名字竟然叫狐狸?
花篱边往楼下走边在心里嘀咕——怎么刚走了一只小狐狸精,又来了一只大狐狸,弄得她家跟个狐狸窝似的!
还没走进厨房,便有阵阵异香扑鼻而来,原来是墨明治这厮自动自发下厨做饭去了。
墨明治这厮死皮赖脸地在花篱家赖了一顿晚餐,又以花篱一个人照顾伤员太辛苦为由愣是赖到了深夜十一点多才离开,第二天一大早,他又提了大包小包过来,将花篱的冰箱塞得满满当当的,然后,接下来的一日三餐都赖在了花篱家。
到了周一,花篱觉得将一个重伤的伤员独自扔在家里很不道德,于是向墨明治请了几天假。电话里墨明治满口应承,结果一个小时后,这厮竟然又到了她家。
花篱不由拍额一叹——老板您是要闹哪样?
如果不是花篱坚决不许,墨明治铁定包袱款款搬到她家住下了。家里有一个男人已经够她头疼了,这厮再掺和进来,没准哪天她就上头条新闻了,标题就叫——一女二男同居:丑女身陷三角nuè_liàn。
“老板您不用上班吗?工作时间在外面闲逛真的好吗?”花篱倚在厨房门口无奈道。
“对啊,从今天起,我不用上班了,所以亲爱的小花花,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我们相亲相爱如何?”墨明治长臂一伸,将花篱困在了厨房门口的墙壁上,笑得好不暧昧。
“老板您想和我相亲相爱?”花篱仰头望着墨明治近在咫尺的脸庞,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下一刻,她的右腿霍地屈起,膝盖骨猛地朝着墨明治的小腹击去。
墨明治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灵活地向后一退,险之又险地躲开花篱的攻势。
“小花花你太坏了,差一点,你老板我的后半生幸福就要毁在你手中了!”墨明治拍着胸口作惊魂未定状。
“嗤——”花篱双手环胸,鄙视道,“堂堂跆拳道黑带五段高手,要连这一腿也躲不过,活该你断子绝孙!”
这一番连褒带贬的话语说得墨明治眉开眼笑,“讲这样,小花花你要不要这么了解我啊?既然你都这么了解我了,要不要顺带了解一下我的身体?”
“老板,你要再来一腿吗?”花篱闲闲地说,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
墨明治抹着鼻子苦笑一声——这妮子,当真是惹不得,刚才那一记看似毫无章法的重击,其中蕴含的力量连墨明治都不敢小看一分,这样的资质,要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定然令人刮目相看。
做好早饭,两人合力将饭菜端到了金发美男的房间。
本来是花篱和墨明治两人在楼下的餐厅吃饭,然后将另外一份饭菜端到那家伙房间的,但那家伙愣是说不习惯一个人吃饭,每顿都要花篱陪着一起吃。结果,墨明治这厮也以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为由,将自已的那份饭菜也端了过来。
所以最后就成了现在这副略显诡异的景象——不大的房间里,名字叫做狐狸的金发美男靠在床上,前面搁着病床专用的折叠式简易置物台,上面摆着属于他的那份饭菜,花篱和墨明治则另外搬了一张小桌子坐在狐狸的床边,三人之间呈三角形分布,似乎暗含某种隐喻。
花篱对于在哪里吃饭都无所谓,每顿都吃得津津有味,但有人的用餐经历就不那么愉快了。
每次墨明治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饭菜走进狐狸的房间,总能接收到对方杀气凛凛的眼神,但他装作不知,每每厚着脸皮在花篱对面坐下,不过在某人不时瞟过来的目光“关照”下,怎么都有些食不知味也就是了。
每次用餐都是花篱第一个吃完,然后饶有兴趣地望着狐狸以无比优雅的姿态小口小口地进餐。
花篱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连吃饭都能这么赏心悦目。不过好看归好看,狐狸的饭量也太小了点,常常只吃了几小口就放下了筷子,吃的东西还比不上仿佛一阵风能吹跑的娇柔女子来得多。
不过后来花篱发现,并非这家伙真的饭量小,而是饭菜不合胃口。这家伙对吃食挑剔的程度比胡利晋来得更严重,只对生长于大自然的纯天然无污染的食材情有独钟。
果然狐狸什么的都是麻烦!
为了让那家伙多吃点,花篱接手了胡利晋的活——去郊外挖野菜。
经过上次的水鬼事件,花篱对那条河流产生了一丝阴影,挖野菜也总是跑到离河边很远的林子里去。好在墨明治那家伙每次都自告奋勇地陪她去,所以每次收获也都不错。
得知公司已经由墨明治的三哥墨明澋接手,而墨明治下个月将被派住国外,花篱心中有些不好受。
跟墨明治混熟了,感觉这厮虽然有些无厘头,但对她是真心的好。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花篱俨然将他当成了蓝颜知已——除了环环,墨明治是第一个能让她完全放下心防,以最真的姿态示人的人。
有那么一瞬,花篱感觉老天简直就是在故意捉弄她,她前面的二十八年岁月也就环环一个知心朋友,可唯一的知心朋友被一个男人拐跑了。距上次见面几个月过去,那死妮子简直将“见色忘友”演绎得炉火纯青,除了打过几个简短的电话,跟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也没什么区别。
好吧,那之后认识了墨明治,两人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