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阳山下来还要走一段山路再穿过一片树林才能到官道上,陆季远骑着马,正走上一个山坡,觉得马鞍上挂着的行礼包袱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赶忙拉住缰绳让马停下,只见那个东西在包袱里拱啊拱的,总算是找到了开口处,一个小脑袋钻了现来,是小雪貂灵儿。

“灵儿,你什么时候躲到我包袱里的啊?难怪早上找半天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回山谷里去了呢。”陆季远把小家伙从包袱里拽了出来,翻身下了马,蹲下身把灵儿放在了路边轻轻摸了摸它的头说到:“灵儿,我要回家了,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我。。。”正说着,陆季远突然觉得头发晕,用力的摇了摇头,可下一刻就一头栽倒在地。

见陆季远晕倒在地,灵儿立马窜到陆季远身前,一边吱吱叫着一边用两只小前爪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着急地晃着。突然灵儿停下了所有的动做,竖起两只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只见远远地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看着那个走近的人影,灵儿机灵的大眼睛转了转,低头就钻进了陆季远的怀里。

陆季远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树上,一个穿着黑色连帽斗蓬的人正背对着站在他前面不远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黑衣人转过身来,只见他的脸也被一个厉鬼的面具遮住了。

“告诉我,哪个瓶子装的是洗髓丹?”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嘶哑的如被纱纸磨过似的。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什么洗髓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季远挣动着被绑住的身体,沉声问到。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哪个是洗髓丹。”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洗髓丹!”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罗,那我只有去问你的师傅了,我想你的师傅他老人家应该很愿意告诉我答案的。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体经不经得住我的一番询问呢?”

“你个混蛋,不要想去伤害我师尊,他可不是你这种小人能撼动的了的!”一听这话,陆季远挣扎的更厉害了。

“哦,是吗?那我们要不要试试呢?你师傅在江湖上是挺有威名的,不过据我所知,他老人家现在的身体可是大不如从前了,你觉得他现在还能发挥出以前的几成功力啊?”黑衣人则满不在意的说到。

“你,无耻!卑鄙!下流!”陆季远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眼前的黑衣人。

“行了,行了,考虑好了吗?哪一个是洗髓丹?”黑衣人再次沉声问到。

“我可以说,但你要保证不会再去打扰到我师尊!”陆季远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想了想。

“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不会再去找你师傅的。”见陆季远松了口,黑衣人也下了保证。

“那个天青色的瓷瓶装的就是。”

“希望你没骗我。如果你骗我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师傅好好聊一聊的。”说完黑衣人收起那个天青色的瓷瓶,转身离开。

看着黑衣人离开的背影,陆季远突然叫了一声“大师兄!”

听到这声叫声,黑衣人的身影只是稍停了一下,就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树林里。

“是你吗,大师兄?”陆季远看着黑衣人消失的背影,轻声问着。

灵儿这时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蹲在陆季远面前吱吱的叫着。

“你个小家伙,刚才躲哪去了,快帮我把绳子解开。”陆季远笑着对小家伙说到。闻言小家伙蹿到陆季远的背后,爬上树咬开了绑在陆季远手上的绳子。

绳子被解开,陆季远抱起爬到他怀里的灵儿,轻摸着它的头问道:“灵儿,你是打算跟着我不回山上去了吗?”像是听懂了陆季远的话,灵儿爬到了他的肩上,蹲坐在那儿开始梳理起自己的毛发。看着已经赖上自己的小家伙,陆季远摇头笑了笑,以两指就口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没过一会儿,一匹全身黑亮的俊马跑了过来。

“美人儿,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附近。”陆季远抱着马头轻拍了拍说到。陆季远把还呆在自己肩上的灵儿放进怀里,翻身上马,抖了抖缰绳向着不远处的官道策马奔去。

是夜,热闹了一天的京城慢慢地退去了喧哗,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人们的纷纷地回到了家中,或正在往家里赶。各大府院的下人们也都关好了院门,准备着吃完晚饭后好好地休息。这时陆府外的长街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声音在侧门外停了下来,没一会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来了,来了,这是谁啊,都这么晚了。”门房一边走去开门一边抱怨着。

门刚打开,一个身影就跨了进来。“你谁啊,你。。。。啊,是五爷,爷您回来了啊!”看清进来的人,门房赶忙弯腰行礼退到了一边。

把手里的缰绳扔给了门房,陆季远一边向里走一边吩咐着:“把马给我送到马房去,叫人好生伺候着。”

进到内院,陆季远特地交代下人们,不要打扰到别的主子,等明天早上再把自己回来的消息报上去。一路回到松涛院,得到消息的许嬷嬷早已候在院门口,接过陆季远递过来的包袱跟在他身后向屋里走去。

“雪儿已经睡下了吗?”

“这会应该还没有,这几天一直都是在老夫人那吃的晚饭,刚回来没多久,爷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已经晚了,明天再说吧。”陆季远摆了摆手说到。

进到里屋,坐下喝了口茶,许麽麽向陆季远说了些他不在时家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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