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姯经常说一些他不懂的词,平时听听从不会放心上,但刚刚她说这样的他也挺好,虽然不懂男主是什么,但他好似没那么难过了。
从小他父母就不让他接触武功,甚至整个天下人都不愿见他习武,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武功造诣上是多么有天赋,自己光是将武林秘籍看一遍脑海里就可以浮现出所有的动作,还可以研究出破解的招数,但是他不敢身体力行,甚至连普通的运功都不敢。
昨日他只用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运用刚修炼的内心将穴道冲破,这是普通初学者用上两三年才能到达的水平。但是也就从昨日起,他又朝着魔物近了一步,好像冥冥之中有双手不愿意放过他一般,偏要他成魔才可。他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至少摇姯是不害怕他,不讨厌他的,那就足矣。
趁着苏玉珩还在熟睡,摇姯跑到楼下成衣铺买了套青色的男装和素色的女装,再买了几个包子做早餐。没甚人会在意她昨日穿了什么,但是苏玉珩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万众瞩目,她只能挑了件相似的衣服先让他凑合凑合。
摇姯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床上恍然若失的苏玉珩,她放下包袱里的衣服,拿起包子递给他,戏谑道:“又以为我跑了?”
“谁稀罕你。”苏玉珩也饿极,昨晚未进食,又惊心动魄了一晚,他接过摇姯手中的包子依旧是细嚼慢咽。
摇姯在床隔间开始换衣服,他听着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些脸红心跳:“你害不害臊,有男人在房间就这样换衣裳。”
她捂嘴直笑:“我们都脱了衣服同床共枕,我在旁边换个衣服又算什么事,更何况你都看不见。”
一身素衣的摇姯将昨日艳丽的衣裳装进包袱里,苏玉珩在旁边一边吃一边思索,缓缓说道:“昨日的衣裳不适合你,你还是素净点好。”
“切,昨日可多公子偷偷瞧我呢,就你觉得不好看而已。”摇姯有些不服气,女孩子家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苏玉珩脸色有些不好:“那就更不能穿了,整日招蜂引蝶的,昨日的教训还不够吗。”
窗外的阳光有些晃眼睛,摇姯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可恶至极,明明昨天招蜂引蝶的人是他。但她不敢这么说出来,苏家大公子的脾气她算是领教过的。
苏玉珩拾起摇姯给他的青色衣服,慢条斯理地系着纽扣,他欲言又止了好几下,摇姯在恼他刚刚的事,也不问他想说什么。
终于他还是憋不出,问了出口,言语里带了些小心翼翼:“昨日,你瞧见了他那样、那样轻薄我。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摇姯将他换下的脏衣裳揉做一团,用布包起来,她见苏玉珩难得有一次会看她眼色,也很给面子不准备回答:“你在乎我怎么想的吗?”
“我才不在乎。”
摇姯走过去坐他旁边,挑起他的下巴,“他是这么轻薄你的吗?”
苏玉珩满脸羞愤,拍开摇姯摸他的手,一对杏眼狠狠瞪她,喃喃道:“就知道你会在意。”
她在心里暗暗偷笑,就知道你会在乎。
“当时觉得好心疼。”她轻叹,想起苏玉珩为了自己在醉汉身下忍辱负重的模样,虽只有那么一瞬,但印在自己脑海深处,挥散不去。
“谁要你心疼了。”苏玉珩整张脸都染上了粉色的红晕,他舒了一口气,眉眼梢都舒展开来。
她知道他肯定很在意昨晚那个男人对他的胡作非为,那么恶心的嘴,那么难闻的味,都会让从小有洁癖的苏玉珩对自己无比厌恶。
“苏玉珩,你看着我。”
她捧住苏玉珩的脸,黑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水光,如此诱人的景象有谁能把控住。小嘴凑上去轻轻咬住他软软的嘴唇,舌头伸进去舔了舔他的贝齿,见他面露呆色,她莞尔一笑。
“这才是你的初吻,别的都不算。”
苏玉珩狠狠瞪他一眼,将头偏过去不看她,露出的耳朵却是红彤彤,像兔子一样。
摇姯暗想,除开昨晚那个醉汉的轻薄之外,这小子肯定是初吻。
饶有兴致地看了她许久,直到苏玉珩调整好情绪,又恢复到之前的坦然自若,他才转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缓解一下莫名的燥热。
摇姯惊奇道:“啧啧,苏大公子喝的惯这种廉价茶叶?”
“喝不惯。”他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浑浊又苦涩的味道让他嘴里难受的很。
摇姯走过去就着那杯茶喝了下去,苏玉珩有些目瞪口呆:“那是我喝过的。”
“我都不介意,你大惊小怪什么。”她翻了个白眼,贵公子就是难伺候,她就从来喝不出茶有何不同,“再说,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
才白回来的脸唰的一下又通红,他刚想反驳,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公子,我来接您了。”门外传来一道男声很是熟悉,摇姯想了半天,和苏玉珩有关她又见过的只有他的贴身小厮晗官了。
苏玉珩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摇姯,语气里有稍许歉意:“我们俩不能一同上路。”
摇姯点头表示了然,对他挥了挥手:“白白。”
苏玉珩知道那是再见的意思,他一颔首,准备走,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折回来。
他拿起摇姯装着衣裳的包裹往外走,摇姯有些疑惑不解:“你拿错了,那是我的衣服。”
他也不回头,直接出了门:“我帮你扔掉。”
摇姯直跳脚:“不许扔,可贵了!”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