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纣王再此恢复勤政之态,看得太师闻仲和一群大臣欣慰不已,都为拥有这样的王上而高兴,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一年。
正值阳春三月,一如既往进行朝会,丝毫不会因季节的改变而有所变化,君臣一番忙碌之后,正当散朝之际,却是有八百里加急来报,言西南蛮族入侵,一百零八路诸侯一同随之作乱,现叛军已成气候,一路北上,南伯侯鄂崇禹已然支撑不住,紧急向朝歌求援。
自古以来,这西南蛮族便是桀骜不驯,不服教化,然西南多山地,这些蛮族以之为依托,却是绞之不灭,没成想居然敢在商朝鼎盛时期再次作乱,实在是难以理解。
纣王闻言,那是大发雷霆,这蛮族入侵也就罢了,自古便是如此,可恶的是那一百零路诸侯居然在这节骨眼上犯上作乱,里外不分,这如何让血气方刚的纣王不怒?当即便要御驾亲征,誓要将叛乱诛杀干净!
这边一众大臣自然劝阻,就连费仲、尤浑这二人也难得劝起纣王,其实这二人却是在提醒纣王别忘了之前的约定,奈何纣王怒气上头,全然不顾其他,这可急坏了费仲、尤浑二人。
最终还是太师闻仲出列高声劝阻道:“大王勿急,我商朝之底蕴,哪是他人可以撼动,叛军固然可恶,可也非大患,王上乃是一国之君,理应坐镇朝堂,统帅八方,若是事事亲为,要我等何用?”
闻仲出言,自然不是他人可比,纣王也算是冷静下来,但也是狠狠地说道:“孤心中之气,如鲠在喉,实难下咽,孤自理政以来,也算勤恳,前翻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叛乱也就罢了,这边南蛮入侵,居然还有一百零八路诸侯附和,简直是里外不分,这些个诸侯到底想做什么,莫非都憋着造反不成?”
纣王之言可谓诛心,但却无可厚非,一干大臣闻言,尽是无语,实在是不知如何规劝。
这时太师闻仲再次出言道:“王上,此间之事却有蹊跷,却非王上所想,想来是有人暗中捣鬼。”
说道这里闻仲停了一下,稍作思索后,继续说道:“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却无法约束仙神,至于其他不提也罢,此间之事大王莫要烦忧,此非大王之错,乃是方外之事,此次老臣亲率大军支援。”
一下朝堂之上顿时压抑起来,随即群臣皆是劝阻,皆不同意太师亲往,更有武成王黄飞虎愿代闻仲出征,这些大臣实在是怕朝中失去顶梁柱,纣王会旧态复发,到时没有闻仲那般威望,却是无法劝住纣王。
与群臣不同,纣王听了闻仲之言,心中不觉有一丝压抑之感,没想自己如此坐井观天,原来王却并非真正的天下之王,而是人族之王,但更多的却是感动,自家太师劳苦功高,但却是处处为自己着想,有了困境更是主动上前,难怪当初父王交代自己,这满朝文武,失去何人都不打紧,唯独太师闻仲不可或缺,要向对待自己一般对待太师。
当下纣王恢复自我,却是大步向前,对着太师闻仲便是深深一拜,郑重的说道:“此次叛军之事,却是再劳太师受累,还请太师放心,孤定会稳坐朝堂之上,统揽大局!”
闻仲受此一拜,却是有些愣神,却不是因为当不得纣王一拜,以闻仲的身份,就算是纣王行跪拜之礼也不算过分,毕竟纣王差不多乃是闻仲一手带大,闻仲愣神是实在想不出纣王要做什么,然而听了纣王一席话,顿时觉得当初的小寿子长大了,顿觉老怀欣慰,若非场合不对,闻仲真想说一声长大了。
受纣王一拜,闻仲畅然大笑,说道:“好!好!好!有王上这番话语,老臣此去却是再无挂怀,些许叛军宵小,老臣定将其绞杀干净!”
数日之后,纣王率领文武百官出得朝歌城,亲自为太师闻仲践行,一番君臣之仪后,闻仲亲提十万大军,直奔西南叛军而去。
同一时间,沉默年许的武道教,再此有了东动作,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动作之大,前所未有。
武道仙岛,主殿之中。
此刻教主高座于主位,身侧站有桃平侍奉,左右护法分列于高阶之下左右,随后便是以教主亲传弟子为首,成方阵站立于殿中听令。
此次前来的听令的弟子中,教主的九大亲传弟子只有孔宣、大鹏在此,其余皆是二代、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约有二百之数。
人员到齐,闭目养神的教主方才睁开眼睛看向下方,一番扫视之后,满意的微微点头,此番过后,教主才出言道:“天地失衡,方有大劫孕育而出,究其原因,均为人祸......当下确是又有大劫降临,可谓之封神大劫......”
接着教主又将此次封神大劫的前因后果叙述一遍,随后便不再言语,静观一众弟子的表现。
教主说完,下边二百余武道教弟子无不大惊失色,一时间更是讨论开来,唯独孔宣、大鹏二人不为所动,静等教主下文。
这边一众弟子看见孔宣、大鹏如此,也就随之安静下来,顿时大觉羞愧不已,自己等人号称未来教中栋梁,然遇大事,自身却先乱了手脚,自己所修的乃是武道一脉,讲究的是一往无前,再说大劫已然来临,哪个神仙都无法躲开,自己等人不想着如何杀出生路,却是自顾怨天尤人,当真是羞愧至极。
教主见下边恢复平静,嘴角不由欣慰一笑,当即朗声道:“我武道教,自从武道门开始,便是不断有强敌来犯,就算是道祖鸿钧也是光顾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