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山坡,原本正在拿着狙击枪,瞄着下方村寨的匪徒,心中十分恼火,刚刚那辆摩托的突然爆炸,让他错失了击杀华夏特种兵的机会。
“那人没有死,刚刚那一枪只是打中了他的腿!”
耳朵里的接收器,传来了同伴的声音。
他的另一位同伴,也是一位狙击手,此刻正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狙击点,两人通过身上的特殊装置,可以进行交流与配合。
“可恶,连鱼饵都被救走了,老子还想再击杀几个呢!”这男子气愤地说道。
“我们已经完成了制造混乱的任务,趁着对方特种兵还没有发现咱俩,是时候撤退了。”
“妈的,老子还没有玩够呢!再找个地方,我们多挂几个鱼铒,让他们来多少灭多少。”
这两位匪徒正在小声交流着,就在这时,有子弹突然打过来。
碰!
碰!
碰!
一连数枪,离着两人的藏身之处很近。
“糟糕,我们被发现了!”
“隐蔽,注意隐蔽!”
“对方是在哪里开的枪,我找不到?”
“是狙击手,对方也有狙击手!”
在这紧张时刻,心理素质的差异就体现了出来,其中一位匪徒,可能是觉得自己方位暴露了,开始后退准备闪人,结果动作稍微大了点,令旁边的野草发生了摇晃。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噗的一声,一颗子弹从他的嘴巴里钻进去,然后从脖颈位置穿了出来,直接被一枪击毙。
这个时候,另外一位同伙也慌了神。
对于一位狙击手来说,最可怕的不是位置被发现,而是自己已经被对方的瞄准镜给锁定住了。
夏子君在开枪击杀了一名匪徒之后,凭借经验与感觉,迅速向着另外一处开了一枪。
她只是觉得如果对方训练有素的话,一定会选择最佳的合作狙击点,而她开枪的位置,正是她认为最佳的狙击点,可以说这一枪只是试探。
然而,这一枪却是成功击中了对方的手臂。
这就是把经验融入到本能中的可怕之处——我虽然没有看见你,但却可以击中你!
那位狙击手在中弹之后,再也不敢留在原地,狼狈地准备逃离。
可是,他不动还好,这么一动,就把藏身位置暴露了出来,立即由猎杀者变成了猎物。
现在就连下方的特种兵都发现了他,对着他的藏身之地一阵扫射,像是要发泄所有的怒火。
夏子君飞快地调整了一下射击角度,只是一枪,便把奔跑逃命中的匪徒给暴头了。
看了看时间,夏子君皱了一下眉,她已经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她的真正目标。
这帮匪徒还真是狡猾,竟然分离出数个小团伙,在华夏境内烧杀作恶,原本缉拿朱榛的特种兵,不得不分成数支队伍与他们对抗。
此时此刻,横疤男子带领的队伍,终于来到了两国边境线旁,只要跨过了那道分界石碑,他们就算安全了。
突突突!
身后有枪声在响,听声音判断,追赶的特种兵在越来越近。
“快走,不要在这里耽搁,跨过了边境,特种兵就不敢随便开枪了。”担惊受怕的朱榛忙催促道。
而这个时候,人质中的一位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可怜地说:“我走不动了,请放过我吧!”
朱榛急红了眼,这里可还是华夏境内,再有几十米就安全了,这个老东西竟然想拖后腿。
“给我起来,别给我装!”朱榛上去就是一顿猛踢,那副狰狞的神情,恨不得把这老人踢死在当场。
“你也是华夏人,请放了我吧!”老人已经满脸是血,却死死地抱着朱榛的大腿。
“放了你?谁放了我!”朱榛使劲地揪着老人的头发,试图把老人拽开。
而就在这时,碰的一声,老人被横疤男子当场射杀,鲜血溅了朱榛一身。
“谁要是不老实,这就是下场!”横疤男子持枪而立,视线扫过余下的几位人质。
这些人质,不是老人就是女人小孩,哪有人敢反抗,一个个被吓得全身颤抖。
他们终于跨过了边境线,来到了泰缅境内,而这个时候,特种兵已经把牵制的匪徒击杀,追了过来。
面对一排手持冲锋枪的特种兵,横疤男子却是一点不惧,嘴上得意地笑着,甚至还侮辱性地伸出了中指。
听着同胞哭泣的求助声,看着匪徒嚣张的嘴脸,特种兵们眼含怒火,恨不得直冲上去。
可是,没有上级的指令,没有人敢冲出边境线,更没有人敢私自开枪。
横疤男子见特种兵都被阻隔在了分界石碑的另一头,心中更加得意,留下几位手下与人质,防止特种兵因为激动冲杀过来,他则带着朱榛继续往泰缅境内走。
被留下的几位匪徒,当着特种兵的面,殴打人质,竟然以此为乐。
有个女人被打断了腿,含着泪,利用带血的双手,努力地向着分界石碑爬去,想要爬回祖国的国土。
然而,还没爬多远,就被一名匪徒揪着头发硬拽了回来。
看着同胞被这样欺凌,特种兵的忍耐快到极限了,一个个就像是被激怒的猛兽,红着眼,咬着牙,握枪的手都在抖。
“队长,让我干死这帮畜牲!”一位特种兵嘶吼道。
“不行!等待命令!”被叫作队长的男子,指甲都扣进了肉里,如果可以干死这帮畜牲,他会第一个冲出去。
“队长,